第四章 下麵我自己來（2 / 2）
這是規矩，也是保護。
知道的太多死得更快這個道理在教坊司的時候就已經牢牢灌輸到了小苒的腦海中。
經小苒這麼一提醒，趙楓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然昏黃，自己的桌前不知何時點起了一盞燈火。
「咕咕。」肚子適時地叫了起來，緊接著便是強烈的飢餓感。
「你去取飯菜吧。」趙楓說道。
「是。」
離去的小苒並沒有讓趙楓等太久，隻是片刻她就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進了房間。
吃飯的時候趙楓依舊沒有讓小苒在一旁乾等，而是直接挑了兩盤不太愛吃的菜遞給小苒，讓她自個兒到一旁去吃。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小苒的動作可麻利多了，直接搬了凳子去屏風後麵。
燈火下，小苒的身影比白天更加清晰，嬌俏的模樣惟妙惟肖如初春黃鸝般形影翩翩。
趙楓看著笑了笑，終究隻是個孩子。
飯後，在小苒收拾殘局的時候趙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麵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院子裡僅有的幾盞燈籠不知什麼時候被人點了起來勉強破開周遭的夜色，卻不足以令人看清想看的路。
借助微弱的星光和燈火，趙楓慢悠悠地走在院中的青石板上。
上輩子農村出生的趙楓如今依舊保留著農村人飯後溜達溜達的習慣，隻是他的腳步僅限於這個院子而已。
在這裡，初秋的夜晚已經明顯清涼，沒有蚊蟲的叮咬煩惱，沒有汽車的喧囂侵擾，有的隻是一條小道，三盞燈火，幾許星辰。
夜，從未如此寧靜祥和。
在趙楓享受夜色回到房間的時候，小苒已經倚著門框等了許久。
她心裡沒有趙楓那麼多的煩惱愁緒，也看不懂那些彎彎繞繞。
隻知道，在趙楓回房間的時候，她必須好生伺候著洗漱才行。
「殿下，該洗漱了。」
側室門口，小苒對著趙楓行了一禮。
不知何時她已經給趙楓準備好了沐浴的木桶，裡麵更是熱騰騰地冒著水霧。
說起洗澡，趙楓突然意識到從自己臥病不起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洗過一次澡，全都是小苒在伺候著擦身。
擦身的效果肯定不如洗澡！
「也好。」
水汽朦朧的房間內。
赤裸著身子的趙楓坐在木桶裡，背靠著木桶享受小苒的服侍。
可能是融合了前身記憶的緣故，趙楓對於小苒伺候的沐浴隻是在經過最開始的尷尬後便很快適應了下來。
坐在木桶中的他任由小苒的雙手舀起水花抹在身上。
「嘩啦啦！」
溫熱的水流自月匈口而下。
小苒站在趙楓身後，月匈前托著趙楓的腦袋，白嫩的小手從趙楓的肩膀而下，力道不輕不重不急不緩。
趙楓閉著眼麵色不動，小苒紅著臉不緊不慢。
朦朧水汽中，兩人的身影合在一起，如海霧中終得所償的望夫石。
水花聲傳來，趙楓突然驚呼。
「下麵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