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錢是個問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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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盡管這麼說,其實他對況且還是很滿意的,甚至有些意外的驚喜,他想不到況且還真有幾分治軍的才乾,居然白手起家,折騰出很大的成績來。

按他以前的構想,就是從各個軍隊中挑選一些精兵組建隊伍,根本沒想到況且敢招募新軍,這種事就是戚繼光做起來也並不容易。

至於開放海禁、整治沿海,張居正並不抱有什麼希望,如果有成功的可能,他和高拱早就著手做了,也不用皇上操這份心了。

國庫空虛,寅吃卯糧也是很早就開始的,在嘉靖年間就已如此,所以海瑞那句「嘉靖就是家家淨」才讓嘉靖帝氣的坐都坐不住,經常在寢榻前來回踱步,一會說非殺了此賊不可,一會又喃喃自語此乃忠臣也,最後嘉靖帝就是在這種矛盾愧疚中駕崩了。嘉靖心裡也是有愧,他立誌要做中興之主,如漢武帝、宋太宗那樣的明君,結果把國家搞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大臣們私底下都在罵嘉靖,但他死後卻給予了他公正的評價,他的廟號是世宗。

一般皇上廟號仁宗、宣宗的都是好皇上,帶有世宗的更是中興之主,比如漢武帝就是,另開一世新氣象、新格局,這是非常高的贊譽。

古時不但給大臣的諡號非常講究,務必要準確地形容出一個人的政績,對皇上也是如此,畢竟新舊皇帝交接之間,大權暫時就由大臣們接管,皇上和皇族也乾涉不了。

對況且這次嚴肅軍紀,張居正心裡也是很滿意,他說況且做的還不夠,不過是希望況且做得更好。

他視況且如同子侄,所以也是從嚴要求,誇獎的話少說,也沒有必要,倒是想要傳授給他從政和駕馭手下的經驗。

況且良久才道:「我還以為大人讓海大人巡撫江南,是為嚴格實行一條鞭法做先聲。」

張居正想了一下道:「也有這個意思,不過不是主要意圖。一條鞭法現在實施良難,並不在於地方上,而在於中央,徐相第一個就反對,隻是他嘴上當然不會說,那人屬於陰柔型的,想做什麼自己決不會開口,更不會自己做,反正有的是人會為他來做。」

況且心中一凜,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張居正不滿徐階,不是說兩人有師生關係嗎?

他心裡思忖,不知徐階跟張居正究竟什麼關係,徐階對張居正倒是極力提攜,張居正任尚書、入內閣都是徐階提名,而且全力運作,看起來張居正對此並不領情。

張居正不領情也是有足夠的底氣,當尚書、入內閣在他看來就是必然,沒有徐階的提名和運作,也不過是晚幾天的事,徐階這種做法倒像是送順水人情。否則就是背道而馳了。

這種做法實際上還帶來很多麻煩,高拱就因為徐階一味向張居正賣好,跟張居正的關係有了裂痕,以前那種合作無間的默契已經不存在了。

在起草嘉靖帝遺詔時,本來應該徐階跟高拱合作,畢竟高拱才是隆慶帝手下第一紅人,可是徐階卻故意甩開高拱,找到張居正和他一起草擬嘉靖帝遺詔。

這固然是很大榮耀,更是地位的象征,卻惹毛了高拱,連帶張居正都恨上了,以為兩人想要彼此勾結,擠對自己。

張居正並無此意,卻被狡猾的徐階引入局中,等他發覺時已經晚了,張居正後來對徐階不冷不淡,就是因為這件事。

況且對此並不知情,隻能隱隱約約猜到幾分,這種事連他也不敢開口求證,隻能存疑。

他至今沒去徐階那裡拜訪,心裡有種愧疚感,畢竟徐階可是練達寧的恩師,練達寧又是他的座師。

此事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有人攻擊了,隻是況且早就被定為張黨,跟徐階保持距離倒是沒人感到意外,如果況且跟徐階走的太近倒是會讓人嘖嘖稱奇了。

況且根本沒想這麼多,他開始時誰也沒去拜訪,就是自認為是瘟疫和事媽的化身,唯恐牽連到別的人,所以才閉門謝客,也不拜訪什麼人,隻有張居正這裡他避不開,畢竟他頂著張居正幕僚的身份。

「徐相反對一條鞭法?」況且訝然。

「他怎麼會不反對,如果嚴格實施一條鞭法,他擁有那麼多地產,要交多少稅?」

「錢的問題?」況且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他以為,到了內閣大學士這層次,銀子應該不成問題了。

「當然是錢的問題,一切都是錢的問題。」張居正苦笑道。他自己雖然沒有錢的困擾,可是他天天為各地方經費的籌措費盡了心血,傷透了腦筋,卻也無計可施,畢竟天上不可能掉下幾座銀礦,國庫之空虛無法紓解。

每天都有許多人謁見他,一部分是為了官職,更多的則是想早點拿到中央財政核準的經費,無奈僧多粥少,搶都難以搶到。

「我知道你身家豐厚,以後也不要亂花銀子。更不要無謂的亂撒錢,以免在該花錢的時候拿不出來。」張居正教訓道。

「是。」況且低頭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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