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閒話種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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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觀點這樣駁斥。

私生子什麼的在當時根本不算事,不要說皇上,就是大家族裡的人在外麵有了骨血,也會帶回家族裡給予正式身份的,那時候是百分百的男權世界,私生子不丟父親的臉,隻不過本人沒有嫡生子地位高罷了。

那時的人重視香火流傳勝於一切,有的男人沒有後代,就拚命要過繼別的兄弟的兒子,若自己是獨苗又不能生育,不惜借種也要把香火傳遞下去。

孔子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觀念可是統治了民族兩千年的思想,任何人想不受影響都很難。

「諸兄慎言,這可是關涉到聖上了。」一個幕僚正色道。

此人做過一任知府,骨子裡還是濃濃的忠君情懷。

「咱們這不是閒聊麼,我就是怎麼也想不出皇上這樣做的理由,咱們在這裡吃的什麼飯,最重要的一點不就是揣摩聖意嗎?」一個人酒喝的有些多,不免說出實話了。

「老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可是幫著大人處理朝廷政務,怎麼能說是揣摩聖意呢?」

「拉到吧,要是揣摩不到聖意,什麼政務能辦好啊?」那人冷笑道。

「閒話少敘吧,依我說還是聊點正事,大人前些日子說了咱們這些人要是有願意過去幫著況兄弟的,就跟大人說一聲,有沒有人願意去?」那位前知府把話頭扯到正事上來。

說到這件事,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一時間沒人接話。

張府的幕僚們都知道這是大人為他們著想,況且那裡一切都是新成立的,到了那裡立功的機會多,就是提升資歷也有優勢。可是,舍棄張居正的幕僚這身份去給況且當幕僚,他們還真有點拉不下麵子,況且原本是他們的小老弟,怎麼坐火箭似的就平步青雲了?

在張府當幕僚不僅僅是關係到未來的前程,也是有地位的,在這府裡不算什麼,一旦走出去,就是各部尚書侍郎看到他們也要以禮相待,客氣的了不得。

「繆兄弟,你還年輕,我看去打拚一下有好處,老哥我老了,還是在這裡過太平日子吧。」一個五十多歲的幕僚嘆息道。

「我覺得還是在這裡打拚更值得,老實說不管皇上和大人如何重用況兄弟,我還是有幾分擔憂。」這位姓繆的幕僚搖頭道。

他對況且沒有惡意,隻是覺得況且太年輕,根本擔不起這副重任,如果隻是做高官,安享尊榮,那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做大事業就不行了,況且在他們眼裡也就是個聰明的孩子,要想成長起來怎麼也得二十年的苦熬才行。

做事業不是寫文章,也不是做詩畫畫,那些都可以憑借才氣一夜成名,做事業就得一步步做起,根本沒有任何捷徑可尋。

「不能這麼說,戚繼光起家時不比況兄弟大多少吧,不也立下赫赫功勞了嘛。」那個老幕僚喝著酒道。

「那是在沙場打拚,跟在朝廷裡做事兩回事。」一個幕僚不屑道。

他們可是最熟悉朝廷裡的門道了,知道這世上什麼事最難做,那就是做官了。如果僅僅在官場熬資歷,再一步步安心地向上爬,上麵再有些好關係,也不算很難,可是要在朝廷裡做些事業簡直就比登天還難,不要說別人,就說王陽明,那本事誰比的了?當年也是想做大事業的人,卻受盡朝廷各派的排擠,最後鬱鬱而終。

當然王陽明僅憑平定寧王叛亂的功績就已經奠定了自己不朽的地位,更何況還是弟子滿天下的心學大宗師,但平定寧王叛亂後一事無成卻也是有目共睹的。

當年在裕王府,張居正、高拱拚命死保當時還是裕王的皇上,那些年的風風雨雨可謂是驚心動魄,有些早就在張居正身邊的人回想起那段歲月,不由感嘆萬分。

高拱、張居正憑什麼現在一言九鼎,連皇上都從不駁回,就是那時立下的功勞,那才叫大事業,外麵的人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曲直,卻也明白這個道理。

這功勞雖然比不上建文時國師道衍把朱棣一手扶上皇帝寶座,卻也有不為外人所知的種種艱辛困苦。高拱、張居正和陳以勤他們當時也是豁出命來乾的,成則王敗則寇,走錯一步就是腦袋搬家,抄家滅門的大禍隨時有可能發生。

國師道衍把朱棣扶上皇帝寶座後,沒做別的事,就是死保了兩個人,一個是太子也就是後來的仁宗皇帝,另一個就是流亡在外的建文帝。

這兩人一個是朱棣處心積慮要廢掉的太子,一個是朱棣上天入地都要找到的前皇帝,卻在道衍隻手遮天下,一件事也沒能遂願。

那位最老的幕僚當時就跟在張居正身邊,親眼見證了這一切,所以他現在才不再去想什麼功名富貴,隻求在張居正這裡安享晚年。按說他的年歲根本不能當幕僚了,這也是他當年不離不棄,一心跟隨張居正的獎賞。

每個人的心裡都應該有一麵鏡子,不僅照別人而且照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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