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全城縞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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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單比武功,周鼎成一個就能打那些教頭幾十個,任憑他們拿著長矛刀劍都沒用。

回去後,況且中午沒吃飯,他是真的吃不下,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不是過於恐怖的,就是過於悲慘的,就沒一件讓他開心的事。

外麵那些人倒是繼續吃喝不亦樂乎。況且心想:練武也有好處,心大神經也會粗壯些。

周鼎成隻是喝酒,不吃東西,趙陽早回家吃飯了,說是吃不了這裡的軍中夥食,家裡錦食玉箸還經常沒胃口呢。

況且苦笑,如果以後要出去,真不能帶著這位公子哥,伺候不起呀。

況且在外人眼裡也是一枚講究豪奢的貴胄弟子,其實那是誤解他了,他還真不是嬌貴之人,什麼苦都能吃,幾天不吃飯沒問題,幾天不睡覺沒問題,露宿野外自然也沒問題。他抵禦寒冷和炎熱的能力比周鼎成都強。

皇上中午也沒吃飯,早上也沒吃,張鯨等人都含淚跪下苦勸皇上,為全國臣民愛惜龍體,為列祖列宗愛惜龍體,皇上卻嫌他們聒噪,全都轟了出去。

他一遍遍看著那兩份報告,現在外麵的人回來了,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正在聽取幾個大內侍衛還有宦官領隊的匯報,然後要形成詳細的報告,再報給他。

皇上發癡似的麵對著這兩份初步報告,好像要從文字背後讀懂這件事的真正意義,然後又逐一看著那些紙條, 他沒發現少了一張,也發現不了,那一張張鯨在呈給他之前就抽走了。

他看著這些紙條,對那種威脅的語氣痛恨不已,這還是他的臣民們,是他視如赤子的臣民嗎?公然威脅君父,這都是理學不興盛的原因,王陽明的心學還是弊端太大,不如程朱理學更有助於教化。

隆慶帝跟他的父親嘉靖帝一樣,對王守仁非常贊賞,如果拋開君臣身份,都可以說是崇拜了,可是對他所創建的心學,卻是一致地抱有微詞。

他們父子還是更贊賞陳白沙、陳慕沙這一派的理學,這也是他們父子甘願折節跟陳慕沙訂立布衣之交的原因。

想到陳慕沙,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況且,他就感覺很難著手走下一步的棋。

上午有多次他都差點讓人把況且抓到麵前來,好好審訊一番,卻又總是在最後一刻止住了自己的怒氣。

難道傳聞是真的,況且跟那個人真有傳承關係?

有這種關係也不要緊,畢竟是多少代人的事了,可是況且是否忠於他,對朝廷是否有二心,這一點卻繞不過去。不查清這件事,他就沒法對況且開誠布公,就不能對他寄予重望。

麵對這張紙條,理智還是告訴他,這是最拙劣的誣陷手法,可是想到傳聞中的那些事,卻又總是讓他疑竇叢生。

要不然把他棄置閒散,讓他好好靜心研究理學去?

可是國師卻又堅定地認為除非大明不想開放海禁,否則況且就是決定這政策成與敗的關鍵。這政策關係到上億兩白銀的輸入,關係到朝廷的百年興衰,關係到民眾和大明的安危。

上億兩白銀啊,現在每年國庫的總收入才240萬兩左右,這可是將近國庫五十年的總收入,甚至可能不止上億兩,還要多上幾倍。

銀子不僅僅是財富,更是解決銀荒的關鍵,也是朝廷窮與富的標誌。

也許張先生說得對,這事跟況且沒有關係,隻是那些反對他這項政策的集團和沿海勢力的瘋狂反撲?

這種解釋完全合情合理,在大殿上,大部分官員似乎都認可這種說法,可是他並不能完全認可,父皇傳給他的不僅僅是江山,還有種種秘聞。

先帝在況且還是一個秀才時就已經開始有所防範,現在他要委以此人重任,就得更加防範。

難啊!

皇上慨嘆一聲,把兩份報告和那些紙條收起來放在一個盒子裡。

此時,外麵張鯨小聲稟告,說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已經把報告寫好送來了。

皇上答應一聲,張鯨輕手躡腳地走進來,跪在地上,雙手把報告呈上。

皇上粗略瀏覽一遍後,差點驚叫出聲,這些大內侍衛的意見是統一的,而且保證絕對沒有差錯,凶手隻有一人。

一人,隻有一人,就乾掉了他的錦衣衛的二百多人,還殺掉了他的錦衣衛的頭號人物。

這是何等的凶人。

他又在報告的後麵,看到掌印太監跟大內侍衛的對話,幾個大內侍衛都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皇上這時才知道大內侍衛跟錦衣衛人員的天差地別,皇上隻是普通人,對武術這片天地也是茫然無知。

如果隻是一個人,這要如何去查?

皇上忽然笑了,刑部尚書可是自告奮勇要調查此案,好吧,朕倒要看看他如何能破了此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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