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心境牢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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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況且一晚上也沒睡著,張居正和他密談到後半夜才離去。

張居正走後,他卻怎麼也無法入睡,打坐也不能入靜,後來索性把周鼎成叫起來,兩人一起坐著喝悶酒。

喝了大半個時辰,慕容嫣然悄然走進來,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跟著他們一起喝,看來她也同樣心事重重。

翌日清晨,門房報有人登門拜訪,況且接過拜帖一看,來訪者不是官員,根本不認識也沒聽說過的此人,便讓周鼎成出去看看。

周鼎成出去接待後,才知道都是左鄰右舍,原本沒有任何來往,現在知道況且高升錦衣衛指揮使,所以主動求見,送上一份薄禮,目的就是想搞好鄰居關係以後有個照應。

周鼎成回說況且上朝去了,以後有時間一定回訪雲雲,把這些人送走了。

況且聽到後隻是撓撓頭,他其實是個宅男,要不是蕭妮兒沒事拉著他出去逛街,或者他想出去找店麵做生意的話,他寧願在家裡寫字畫畫看書,哪兒都不想去,朋友交際的事他不喜歡做,跟鄰居打成一片也沒那興趣。這是家族藏匿多年形成的習慣,在蘇州是因為行醫不得不與人打交道。

鄰居走後,又來了一撥人拜訪,還是周鼎成出去接待,結果是拿著地契房契來投獻的,這是明朝的一大特色,官員田租賦,所以那些有土地、有大量房產的人就會找有勢力的官員當靠山,名為投獻,也就是把房產地產掛在某個官員名下,求得保護,然後利益跟這個官員分享,有個好的靠山,就不用再受官府的壓榨,也可以豁免一部分稅收。

況且聽說過這名堂,具體怎麼回事也不是特別清楚,反正沒興趣,就讓周鼎成統統推掉。他若想掙錢,一定是自己想法去賺,絕對不會用這種辦法從國庫裡撈銀子。

接著,這一片的人牙子,也就是買賣丫環的人販子紛紛來訪,要給況且介紹有姿色的丫環。

再隨後一撥一撥各種各樣的人陸續登門,況且煩不勝煩,乾脆告訴周鼎成,除非是順天府、六部官員來訪,一律給他回掉,就說上朝還沒有回來,他自己則躲進了內宅書房裡。

蕭妮兒給他端來一杯茶,笑道:「你這官升的怎麼這麼別扭,就跟蹲了大牢似的難受。」

況且道:「跟你說,我還真不如去大牢裡呆兩天的好,那樣至少心裡踏實,現在我感覺整個人懸在半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況且原本已經有了下大獄的心理準備,敢跟太祖寶訓硬碰硬,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是不可能的。當然,他也知道朝廷對貴族總是網開一麵,板子高高舉起,最後輕輕落下,不會有太重的懲罰,估計對他的處罰也就是逐出北京,回南京由當地官府監管,如果是這樣,他也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

在他所做的最壞的打算中,是被打入死牢,也就是皇上真的要按照太祖寶訓來辦事,敢擅議修改寶訓者,以大逆罪論處。

即便這樣,他相信自己不會真的被處死,他還有保護傘,張居正、老師、魏國公都不可能看著不管,侯爵府也會傾盡全力救他,最後估計就是流放邊疆的下場,如果是這樣,他對皇上就失去了一切希望,以後的事就要另做打算,不用在皇上身上多費心思了。

然而這些事都沒有發生,反而得來的卻是高升,的確是高升,舉朝震驚,而且連高拱、張居正都噤聲不敢多言,更不用說徐階了,可是皇上這樣做沒有任何道理啊。

況且握著蕭妮兒的手嘆道:「如果一切能重頭再來,我真想跟你走遍蘇州的街道,踏遍蘇州每一條小橋,在落日的餘暉中牽著你的手,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

蕭妮兒眼中忽然溢滿淚水,哽咽道:「你都胡說什麼啊,這就不算是好事,也不是壞事吧,你還真願意昨天就被人抓去啊,也許是你想多了,皇上根本沒有害你的意思。」

況且點頭笑道:「也許,我這人就是疑心太重,但願真如你說的那樣。」

蕭妮兒甩脫他的手道:「你還是出去走走吧,這樣憋在家裡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況且猛然想起什麼,笑道:「對,我今天就去都指揮使司衙門報到,上班辦公去。皇上不是讓我當指揮使嗎,那我就給他當出個名堂看看。」

蕭妮兒道:「這才對嘛,這才像小鎮上的那個哥哥。」

況且晃晃頭,他感覺自己進京後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也許人總在高壓之下,會患上焦慮症、受迫害恐懼症這些毛病吧。

這兩天他承受了過多的壓力,尤其是慕容嫣然昨天對他說,勤王派正在內部密謀造反,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讓人找來周鼎成,說是自己要去衙門報到上班,叫人安排車馬。

慕容嫣然知道了他的意圖,二話沒說,戴上了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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