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人不同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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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子!

況且嚇得一個趔趄,尼瑪這是那個缺了八輩子德的諫官啊,怎麼上來就把自己定性為亂臣賊子了?

其實還真不算冤枉你,朱元璋明文定律:凡倡議更改《太祖寶訓》者,一律以謀反論處,若是謀反還不算亂臣賊子,什麼人才算得?

「哼哼,你也怕了?難道你上書前就沒想過後果?別告訴你不懂。」張居正冷哼道。

「這個當然想過,不過晚生覺得徐相和大人您一定可以保我,高相至少不會主張處置我吧,這樣看來就算有風波我也能過得去,不會掉河裡。」況且嘻嘻笑道。

「喲嗬,原來你打好了主意啊,皇上那裡你也是這樣想的吧?」張居正被他氣得差點笑出聲來。

況且沒說錯,有他和徐階主持內閣,怎麼著也不會把刀架到況且脖子上。徐階現在還是首輔,高拱從今天朝廷上的表現看,也是想要息事寧人。

但是,皇上究竟什麼意思?這才是關鍵。皇上沒有態度,不置可否,張居正的心一直還懸著。

按說,皇上明白況且的奏折下發朝堂後應有的反應,然則皇上為何堅決下發。此事為何不先和他們幾個內閣大學士商議一下?內閣大學士是皇上名正言順的私人秘書,他們的職責就是事情公開前為皇上出謀劃策。

就像況且,雖說是掛名錦衣衛指揮使,實際上的職務還是禦醫。至少在皇上另外正式委派他別的職務之前是這樣。

皇上究竟是想用這道折子測試群臣,還是想借群臣的口和筆來給況且定罪?這兩種可能都存在。

給況且定罪甚至誅殺他不是不可能,盡管現在朝廷上下都認為況且是新貴,是皇上要提拔的自己的人,有時連張居正也不免這樣想。然而,事情的內幕究竟是什麼,皇上是什麼用心,他不開口,最好別去猜測。

況且可是前司禮太監黃錦接回來的,黃錦一進京城就被關押起來,然後被罷免一切職務,派去一個偏遠的地方當鎮守太監,實則就是流放。這一切絕不是偶然,背後一定大有文章。

張居正當時替況且捏了把汗,準備著隨時伸手救他一次,不想皇上在況且這兒來個大轉彎,不但沒有絲毫怪罪,反而給他封了個錦衣衛指揮使的高官。

是出反常必有妖,一般人都懂的道理張居正當然更加明白,問題卻是無人知道這妖究竟是什麼?

張居正認同況且這樣做是在測試皇上的心思,隻是覺得這辦法是太蠢了,等於把自己的腦袋放在鍘刀下麵試試舒服不舒服,然後抬眼看皇上救不救他,這不是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嗎?皇上如果覺得這是在逼宮,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況且撓撓頭道:「大人,晚生不是魯莽,也不是單純想要試探皇上,真的是覺得現在開海禁恰逢其時,至於《太祖寶訓》,多少年來改動過的不計其數,隻不過上下都裝著看不見就是了。海禁為何就不能放開?這可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啊。」

張居正嘆道:「不是現在正其時,早就該這樣做,關鍵是朝廷大臣小臣們並不關心這個,隻要他們月要囊裡不缺銀子,他們哪管國庫缺不缺銀子,更不會關心民間有沒有足夠的銀子用。尤其是那些諫官,他們沒事還要找事找人罵幾句,彈上一章,你現在可是給他們立了一個又圓又亮堂的靶子,他們不射你射誰?」

「那皇上什麼意思?」況且問道。諫官的反應他早就預料到了,隻是沒想到第一個出頭的諫官如此毒舌。

「皇上沒意思,什麼意思都沒有。我愁的也是這個啊。」張居正一嘆道。

「僅僅如此,大人也不至於生如此大的氣吧,還發生了什麼?」況且追問道。

「有人出頭後,又有十多位諫官附議,說的都差不多,最後都說你是恃寵而驕,目無太祖遺訓,此風決不可長,應當殺之以儆效尤。」

「看來這些諫官都想殺我啊,我哪兒得罪他們了?」況且叫屈道。

「他們就是乾這個的,不是得不得罪的問題。幾位內閣大學士也沒得罪過他們,還經常為他們向皇上討情分,不是一樣挨他們的罵麼。諫官的話倒是不必太在意,好在大臣們還在觀望,沒有出頭開口的。」張居正道。

「那大人您氣什麼啊?」況且倒是納悶了。

「我氣的是高相,我和他出來後,這家夥居然以為是我慫恿你上書試探皇上和朝廷的反應,說了好多譏諷的話,我和他相交多少年了,他竟然如此看待我。我難道不知道此事的利害關係?難道我會害你不成?」張居正氣的須髯飄拂,兩手都有些發顫。

「不是晚生多嘴,高相其實有些大嘴巴的,總願意說些傷人的話,大人不必太在意。」況且能想見兩人在宮外的情景,看來這兩人的芥蒂是愈來愈深了。

「不過今天有件事可以看出些皇上的心思,諫官們群情激昂時,皇上卻不耐煩了,直接起身退朝,這是皇上即位以來第一次。要不然,今天還不知如何收場呢。」

「那就是說皇上不反對我的奏折?」況且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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