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鎖(1 / 2)
孟清念悶著聲沒有回答他,乾淨的眼眸看向還在往謝南驍身上撲的奶貓,放柔聲音輕喊道:「奶糕,快過來。」
剛三四個月的奶白折耳貓根本聽不懂主人的號令,專心致誌地盯著謝南驍的腳,抓準時機往上撲騰。
謝南驍低眸瞧著腳上的小東西,當著孟清念的麵漫不經心地用腳將奶糕推倒,看它站不穩的搖晃起來,繼續跟他的腳奮鬥。
孟清念站在陽台沒有出聲,直勾勾地盯著奶糕看。
烈日炎炎,灼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沒通靈性的折耳貓樂此不疲的守著謝南驍的腳玩鬧,站在陽台外的孟清念和謝南驍卻在無聲對峙。
身後的涼氣不足以消暑,結實的後背開始滲出汗珠,謝南驍避開陽光,無視隔壁陽台的人,轉身往清涼的客廳走去。
玩性大發的折耳貓還不願意離開,玩性大發地追上去撲謝南驍的腳後跟。
謝南驍的腳被嬌軟的折耳貓絆住,走路有些困難,他不耐地捏著奶團的後頸提起來,準備扔過去。
孟清念誤以為謝南驍要帶走奶糕,溫柔的聲音擲地有聲。
「它是我的貓!」
漂亮的眼眸防備地盯著他,仿佛他是個壞事做盡的惡霸,謝南驍好笑地轉過身,順從孟清念的意思,提起手中縮成一團的折耳貓,眼眸冰冷地當一回惡霸。
「你叫它,它答應了?」
孟清念站在烈陽下,迎著晃眼的光暈,明亮堅定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你叫它,它答應你?」
謝南驍笑意慢慢散去,手指不急不慢地撫上折耳貓的後背,忍著熱烈的太陽,雙眼微眯氣勢淩厲地看向孟清念,「你說呢?」
他像是設好圈套拿著籌碼,悠閒等待獵物落網的狼。
隻要對方違背他的心意,就會踏入萬劫不復之地。
夏日的熱風吹拂孟清念的臉龐,勾起散落在耳側的碎發,飄揚在炙熱的熱浪裡,熠熠生輝的眼眸緊盯著他,倒映出他俊朗的臉。
「我說不是。」
孟清念在賭,賭謝南驍不會對奶糕做出過分的事,他能拿香腸餵不知來歷的貓咪,就不會狠下心傷害奶糕。
謝南驍意外地看向孟清念,嗤笑一聲,控製著自己的臂力,精準地將折耳貓扔到孟清念懷裡,「下次再過來,它就是我的。」
嬌小的貓咪落在孟清念懷裡,發出細碎嬌軟的喵叫,孟清念安撫的給它順毛,抱著它轉身走進客廳,將落地玻璃門鎖死。
「不會有下次 。」
玻璃門碰撞聲響起,謝南驍踏進客廳的步伐放緩,看著溫溫柔柔的模樣,骨子裡卻有著股不服輸的倔強。
淺薄的唇嗬笑,流轉的眼眸轉瞬間變沉,骨節分明的手拉過落地玻璃窗關上,隨手將手中剩下的火腿扔進垃圾桶。
剛下飛機劉老就收到孟清念的消息,鬆弛的臉目顯疑惑,孟清念怎麼會南驍的消息?
這段時間空乘和機長群,經常能看見有關謝南驍的八卦,也經常看見謝南驍的愛慕者拐著彎向知情者打探消息,劉老隨口問道:「喜歡他?」
這次劉老是發的語音,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聲音,孟清念快速切斷語音,阻止劉老將剩下的話說完。
「不是。」
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想要謝南驍的消息,也不知道怎麼定義他,孟清念隨意說道:「隻是想要知道他的信息。」
或者說她想要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犯沖。
劉老對謝南驍也不是很了解,他能夠依靠孟清念的描述準確的說出謝南驍的名字,實在是最近謝南驍風頭太盛,聯航一米九左右的機長也隻有他一個。
他沒見過謝南驍,所有對謝南驍的了解都來自工作群的聊天消息。
「空轉民航,前任海航空軍隊長,18歲考上國內海軍航空大學,畢業後以優異的成績進入海航空軍,參加過多次維和戰爭。」
隨後劉老又加上一句,「聽他的副駕駛透露,他還沒有女朋友,你還有機會。」
「正好你媽催的緊,有喜歡的就趕緊抓緊機會,別被其他人先下手。」
孟清念自動忽略他最後兩句話,一目十行地掃過謝南驍的信息。
簡單兩句話足以看出他的優秀,豐富的履歷也讓他有傲氣的資本。
如果他這麼優秀,為什麼不繼續在軍隊發展,而是年紀輕輕轉了民航?
「他參加維和戰爭受過創傷?」
現在國家飛行員稀缺,培養一名優秀的飛行員非常不易,就算謝南驍願意主動轉民航,也要看國家和軍隊放不放人,除非是謝南驍受過創傷,身體以及心理不再適合部隊,才被允許轉民航。
消息剛發出去,孟清念瞬間撤回,她忘了劉老曾經也是海航空軍中的一員,後在巡航時遭到他國飛機惡意撞機,傷到心肺無法再適應飛行員的高要求,被迫轉到民航。
空軍一直是劉老的夢想,以前他有機會實現這個夢想,隻不過夢想持續兩三年就碎了。
劉老早已經看見她發的消息,他平淡道:「目前還沒有消息透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