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師秘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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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緝隊員偵緝破案是伸張正義，難道端公捉鬼驅怪就不是懲惡揚善？直覺告訴我害死張雪的是一隻惡鬼，不將其繩之以法必將繼續作惡。偵緝員和端公的正義感驅使我下決心將荒溪學兩起女生死亡的事情查清楚，給荒溪學一片寧靜。
現場勘查是偵緝破案的源頭和主要支撐，也是端公捉鬼的首要程序，我雖然提取了嫌疑鬼的指紋、足跡，但現場很多情況還不清楚，我決頂先扌莫清現場情況。
當天深夜，我找到黃溪學張校長，以復勘現場的名義，請他帶我到現場。進入女生樓，雖然有上百名朝氣蓬勃的學生陽氣壓製，但一股又一股陰氣不斷襲來。雖然才過十月，有的人還在穿短袖，但這股風吹在身上讓人瑟瑟發抖。上空的黑雲一朵接一朵飄過，不斷遮蓋月光，這是雲朵下端有惡鬼滯留的明顯標誌，我打開天眼，警惕地掃視現場。
什麼是天眼呢？就是能夠看清楚鬼怪的眼睛，目前端公的水平隻發現世上狗和人有天眼。狗的天眼與生俱來，死亡時消失，狗平白無故地對著空無一人的夜幕狂叫，就是看見了鬼怪。人的天眼是依賴於雙眼，卻又存在於人的雙眼維度之外，其產生於胚胎，形成於嬰兒，歲月又天時消失，它能夠看清楚鬼魂。很多嬰兒覺醒時平白無故地驚恐、哭泣，一般都是看到鬼怪了。端教、佛教、道教、巫術都能夠恢復人的天眼，其他教派怎麼恢復我不清楚，端教是在布滿專用符紙的場所，通過年月天不間斷的符咒和氣功修煉，成人可以恢復消失的天眼，其後要天天用符咒修煉。這既是「鍾馗堂」端公的必修課，也是最枯燥的科，我當時差點沒有堅持下去。
我的眼光從張雪死亡房間的的窗子裡掃射進去，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鬼，類似於解放前的地主老財。他頭戴黑色禮帽，頭發長至脖頸，身穿大紅綢緞長衫婚服，腳穿黑色工布鞋，座在角落的太師椅上。麵前跪著個戰戰兢兢的女鬼，一個是張雪，一個是和張雪年齡差不多的女學生，一個是二十多歲、穿著讓我感覺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鄉政府工作人員的女鬼。跪著的個女鬼頸部都套了鐵鏈、一端被那個戴禮帽的老鬼牽著。這個男鬼正在嗬斥、毆打張雪，說如果再不從了它就將她打成肉醬餵狗。旁邊的兩個女鬼也在哭著勸說張雪，讓張雪從了男鬼，保住鬼命要緊，她們也是這麼過來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鬼居然虐待個年紀輕輕、如花似玉的老婆，使用家庭暴力，如果不是偵緝任務在身，我當場就想收了他，解救個女鬼孩。
我仔細查看男鬼的樣子，發現他那嶄新的紅色婚服上有十多道銳器捅刺的口子，還有暗紅的液體類東西流淌過，生前可能被人將月匈腹、脖子等要害部位刺穿。一道丈尺寸的金色光圈矗立在周圍，男鬼隻能在光圈內活動。我斷定這個男鬼生前在這裡被人殺害，凶作案時在殺人工具上使用了「沉屍符」。
師傅教過我如何認識和化解「沉屍符」，但一直沒有教我如何使用。師傅說，「沉屍符」是一種十分陰險、同歸於盡的法。凶殺人時在作案工具上畫上「沉屍符」，被殺的人死後，魂魄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以斷氣的地點為圓心、丈尺寸直徑的範圍內，既不能到地府報到投胎，也不能走出被「沉屍符」限製的範圍。凶當時如果不能脫身，被當場殺死或者被抓住後斬首、槍斃，其魂魄活動範圍也被限製在以斷氣的地點為圓心、丈尺寸直徑的範圍內。男鬼被下了「沉屍符」，充分說明凶或者凶的雇主與這個男鬼或男鬼的親屬生前一定有深仇大恨。師傅還說，「沉屍符」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因為長期被限製活動範圍，這個鬼魂的怨氣、功力將得到不斷集聚、提升，如果有人畜鬼怪闖入「沉屍符」的範圍，隻要這個鬼魂願意，則可以輕易下殺人，被殺者同樣受「沉屍符」約束。在端門之，隻有天師級別的人才會使用「沉屍符」。
至此，我明白了這個男鬼一定因為娶老婆被人下了「沉屍符」。張雪及另外兩個被鐵鏈鎖住的女鬼的前輩一定有一個共同的血緣親戚，這個親戚就是殺死這個男鬼前身的凶或者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