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放開我的英台(2 / 2)
打死萬貴妃她也不會想到,此時她口中的龍陽之癖的另外一個主角,正跟著郎中湊到了她兒子麵前。
那郎中把了一下脈,便搖頭嘆息,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墨白攔住了。
墨白大聲對著郎中說:「師父,這病症我們好像是見過的!」
萬貴妃等人被這一聲喊了回來,萬貴妃聽見這一聲,便喜上眉梢道:「大夫,溪兒的病怎麼樣?」
郎中正要說話,墨白就接過話頭:「能治!」
鳳溪幽激動的抓過墨白的手:「真的嗎?」
鳳清羽許驚風皆微微皺眉,墨白一邊將手抽了出來,一邊開口說道:「大皇子你這個病啊,難治!」
一邊的郎中微微張了張嘴,竟發現自己無言以對,於是就默默站到一邊當背景去了。
墨白開始忽悠了:「大皇子,你這病懸了去了,你之前得過非洲的狂犬病,後來又得了巴西的禽流感,近幾天又患上了埃及的埃博拉,嘖嘖,凶險萬分,凶險萬分吶!」
大皇子目瞪口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不過他為什麼聽不懂呢?
此時此刻,站在一邊的郎中很理解大皇子的心情,別說大皇子了,他這個精通醫理的大夫,都聽不懂啊!
「聽起來很厲害?」萬貴妃皺眉。
「我是專業的。」墨白很嚴肅的開口。心想,媽蛋,能不專業麼,她知道的一切專屬名詞都用上了。
許驚風表示要出去懷疑一下人生……他的三觀已經被毀得很徹底了。
鳳清羽表示毫無壓力,沒辦法,習慣了。
「那該怎麼根治?」萬貴妃一臉擔憂。
墨白沉吟了一下,便開口道:「貴妃娘娘,大皇子的病屬於世界綜合症啊,這病,估計得上聯合國治!」
鳳清羽已經開始抽嘴角了。
萬貴妃懵了:「聯合國……是誰?」
墨白一頓,輕咳兩聲,該死,又扯過了。
「那個,聯合國就是一種草藥的名字,草民聽說這種藥極為難求……」墨白連忙圓場。
「大夫,您開口吧,不管多麼貴重的藥,隻要能救溪兒的病,本宮自會向皇上稟明。」萬貴妃頗帶威嚴地開口:「若是知情不報,你知道欺君之罪的後果麼?!」
墨白心下吐槽,媽蛋你兒子的命還在我手上呢,我要是真來給你兒子看病的,我就給他開瓶安樂死!
不過,吐槽歸吐槽,戲,還是要演的。
「這,這不是貴重不貴重的問題啊。」墨白裝作為難道:「那藥千金難求,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
萬貴妃瞬間蒼白了臉色:「大夫的意思……是我溪兒的病,無藥可醫了麼?」
墨白忙道:「草民不敢。」
「大夫,請你一定救救我的溪兒!」萬貴妃抓著墨白的手,淚聲俱下,就差給墨白跪下了,哪裡還顧得上一國貴妃的威嚴?
墨白嘆了一口氣,這便是天下父母心吧,就算許驚風鳳清羽還在場,就算萬貴妃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難堪的一幕,但她還是做了,隻是因為他的兒子現在有危險。
隻是,她有這父母之心,別人就沒有麼?那些年被她殘害至死的嬰兒,他們尚未來得及睜開眼看看這世界,便慘遭毒手。一條條無辜生命的流逝,隻不過是為了後宮無聊的爭鬥。
那些悲痛欲絕的母親,難道就不能擁有父母之心了麼?
萬貴妃,是一個好母親,卻不是一個好人。
「我聽聞……許大人有這味藥。」墨白開口。
萬貴妃聽完,微微一怔,咬了咬唇便向許驚風走去。
許驚風皺眉,看著越來越近的萬貴妃,忙道:「我不曾聽聞這味藥,怕是家父收藏了一些奇珍異寶,我這做兒子的,也不好替家父做決定。」
萬貴妃頓住了腳步,看向墨白:「你沒有騙我?」
墨白立即一副「我是專業的」的表情:「草民怎敢?」
萬貴妃眸子沉了沉,便吩咐下人:「備馬車,帶上點珍寶,我們去一趟許府。」
「是。」下人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萬貴妃坐在鳳溪幽床前:「溪兒,別怕,母妃一定會救你的。」
鳳溪幽看了一眼墨白,然後點了點頭:「謝謝母妃。」
萬貴妃和藹一笑:「傻孩子,跟母妃說什麼謝謝?」
鳳清羽藏在袖下的拳頭死死捏住,本來,他也可以享受著母妃的寵愛,本來,他也可以有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本來,也會有人溫和的對他笑著,告訴他別怕,一切有母妃在……
但是現在沒有,他沒有一天真真切切的感受過母愛,存留在他心中的,是他臨走前母妃淒切的微笑,如同撕裂的晚霞般的絕望而又無助。
他隻記得,母妃費盡心力說的那一句話:「吾兒定會為母妃洗刷冤屈!」
鳳清羽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 我便不打擾皇兄休息了,先走一步,告退。」
許驚風也微微致意:「告辭。」
隨後,兩個人在大皇子府下人的恭送下走出了大皇子府,萬貴妃卻將墨白留了下來,畢竟宮裡的禦醫都治不好的病,這年紀輕輕的年輕人能治好,醫術一定了得,讓她照顧鳳溪幽她才安心。
墨白無奈,演了那麼久的戲,總不能前功盡棄,於是意示鳳清羽兩人先走,她自己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