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亂思(1 / 2)
幾個兄弟姐妹拎著小鞭炮小煙花到院子裡玩。花火絢爛五光十色,劈裡啪啦的熱鬧極了。
沈青瓊捏著竹竿煙花,看它嘩啦啦綻放,火星輕濺,一時間有些發愣。
「阿姐,阿姐?」
「嗯、啊?」沈青瓊回過神,看著沈飛淩擔心的看著她,「阿姐,你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沈青瓊笑了笑,低聲與他說:「想到等會兒要守夜就煩,又冷又困的。」
沈飛淩竊笑,「我訂了炙牛肉。」
沈青瓊眼睛一亮,「好你個臭小子,得分我。」
沈飛淩晃晃腦袋,「人人有份。」他笑嘻嘻地說:「我纏著爹爹買的,沒花錢~」
守完夜本來是很困的,身子冷乏,所以人都迫不及待地縮進被窩裡,抱著湯婆子美滋滋的進入夢鄉。
隻有沈青瓊,在床上輾轉反側。
而在江府,江起淮才喝下平定心神的藥。從息看他冷著臉,一陣哆嗦,知道他不高興,連忙就退下了,也隻有環扣不知死活往上湊。
她收到江合竹的密信,說江起淮身中春藥,此時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如果色誘不成,就直接捅了他的肚子!
環扣自然不敢捅江起淮的肚子,因為大公子死了,她也活不成。
深夜裡,環扣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偷偷溜進了江起淮的房裡。她特意打扮,熏了催情香,赤足走到江起淮床前,她看著床上隆起的人行,心中澎湃激動。
她先不動,等身上抹的香膏揮發,等到她聞到那股濃香時,她才嫵媚一笑,伏身趴在江起淮身上,「公子~」
江起淮哼哼一聲。
環扣意動,輕輕推了推他,「公子?」
江起淮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環扣大喜,彎著聲音對他說:「奴婢心悅公子,每每見到您奴婢都走不動道了。這樣好的夜晚,想必您也是孤枕難眠,公子,您要了我吧。」
她或許是自個先受了催情香的藥效,頭昏腦漲起來,大著膽子掀開被子,在要對著男人撲上去。
卻不想,原本應該迷糊情亂的男子一個扭身,不僅沒讓人碰著半分,還拿起了枕下的匕首,冰涼涼的刀刃抵在女子喉嚨邊,讓環扣一下子就清醒了。
環扣呼吸瞬停。她隻敢移動眼睛,順著刀刃,從手臂到臉龐,對上了男人陰翳狠厲的眼睛。
她汗毛立起。
江起淮盯著她,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主母?還是二公子?」
環扣暗道不妙,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她強裝鎮定,顫著聲音說:「是奴婢自己!愛慕公子,一時糊塗才出此下策。公子,您看在奴婢盡心伺候您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江起淮哼笑,「你哪來的催情藥呢?哦~環貝給你調的?」
「不!」環扣連忙說:「是奴婢趁著過年出府去買的,不關環貝的事。」
江起淮的身體又有反應了。他恨恨咬牙,對環扣說:「你抹了這麼多藥,一定很難受吧?」
環扣一愣,隨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竊喜,立馬接話:「是。公子,您要是難受,奴婢、奴婢願意服侍您。」
「啊——」一聲慘叫,環扣被江起淮踹了幾步遠,她在地上滾了幾遭,吐出一口血。
江起淮陰測測地問:「清醒了?」
外頭的從息聽到動靜立馬進房來,他見這陣仗先是一激靈,他看向床那邊的男人,「公、公子?」
江起淮說:「把她丟到矯治軒去。且看看二弟如何處置你。」
從息得令馬不停蹄的拉著環扣就走。
一陣燥熱湧上,江起淮氣悶,他揉揉太陽穴,一邊命人再去熬藥,一邊向床幃走去。
這樣折騰下去他恐怕是真要不舉了。
且說環扣走到半路上藥效就發作了,從息聞到她身上的香膏差點就中招。他屏息把環扣提到矯治軒後飛快的溜了。
環扣身子泛熱,忍不住扯開衣襟,她還保留了一絲理智,而這份理智驅使著她往江合竹的屋子裡走去……
大年初一,各家送禮。沈家沈樂渝都敲敲打打的出門去了,沈青瓊卻頭一次的賴床了。
花硯進屋來見她還在床上躺著,連忙過去拉她,「姑娘,日上三竿了你怎麼還沒起來呀,等會兒老太太知道了又要嘮叨。」
沈青瓊嚶寧一聲,被花硯從床上拉了起來。她秀發披散睡眼朦朧,坐在穿上一動不動。
花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她,當即笑了出來。「姑娘昨晚偷牛去了不成?譽哥兒都起來出門了呢。」
沈青瓊昨夜還真是失眠了。她一閉眼就想起江起淮來,他抖動的身子,壓抑的喘息,寬闊的肩膀揮之不去。
她甚至還想起了上次在玉蓮觀,他抹到他嘴角的鮮艷口脂。
沈青瓊又不是沒嘗過男女滋味。埋藏在時光深處的記憶與感受被勾起,她不知道是對情欲,還是對江起淮。
反正這樣是不對的。沈青瓊覺得有些事超出了她的預想與安排,她不能這樣。
就在她想事時,花蔓鬧了進來。「姑娘竟然也賴床啦,還不起來,等會兒街上人就多了喲。」
沈青瓊笑了笑,「起了起了。」
而被沈青瓊記掛的江起淮,一早上起來就碰上了一臉陰翳的江合竹。
江起淮看見他,對他和善一笑,「二弟昨夜睡的可好?」
江合竹哼哼冷笑,「好,好的不得了。」
江起淮點點頭,「二弟瞧著不太開心?」
「這樣好的日子我高興的很,畢竟要去外祖家,我外祖母向來疼我啊。可惜海姨娘孤身一人,不然即使她不在了,大哥你還有可去。」江合竹說完假模假樣的有些歉意,「我說錯話了,大哥不會怪我吧?」
江起淮淡了笑意,「我阿娘若在定是希望我過的好。所以我早早準備了禮物想等會兒送去給水儷,想來張夫人會留我用膳吧。」
江合竹笑容消失,他死死盯著江起淮,「大哥也太著急了些,你們還沒成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