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滿園春色(2 / 2)
一邊掙紮,還一邊驚聲尖叫,極為恐慌。
掙紮了片刻,不見有水沾身,又發覺似乎已腳踏實地。
小丫頭睜開眼來,明媚秋陽映入她清澈的眸中,閃爍著瑩瑩淚花。
「嗚……」
她終於受不得驚嚇,哭了起來。
哭便罷了,還撲到封逸的懷裡,埋頭在他月匈口,緊緊地抱著他,雙肩抖啊抖。
月匈前那兩堆軟肉在封逸的月匈膛上磨蹭著,發絲間飄散著成熟少女的清幽體香。
封逸隻一聞嗅,便忍不住心起狂龍,欲攜欲-火而禍亂心神。
「公子……嚇……嚇死我了。」
許久許久,玄清的哭聲才漸漸緩了下來。
封逸忍耐得艱辛,卻也不好將她推開。隻能任由她緊緊地抱著自己,傻傻地站在井邊,樹下。
桂花飄香,玄清抽噎著哭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公子了,以為再也不能為公子洗衣做飯了。」
一言一語,盡入封逸雙耳。
恍惚間,他以為懷抱中的是清兒。
此念方起,狂龍忽去。
他視清兒如同胞妹妹,雖然少年人火氣旺盛,卻也不會對清兒心存什麼旖旎幻想。
即便是有,對象也隻能是沈璿。
沈璿之名剛剛浮出腦海,她那提劍縱馬的落落英姿便自眼前飄忽而出。
封逸心起迷離,目光變換間,錯以為自己懷抱中正在輕聲悲啼哭訴的少女就是沈璿。
雙臂不再僵硬,緩慢將懷中人抱住。
感受著柔軟,聞嗅著各種甜香,封逸如在夢中。
狂龍又來,封逸雙臂用力,緊緊地抱住懷中人,心中呢喃:「沈璿,是你嗎?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可……」
「呼……」
一股溫熱氣浪撲麵而來,懷中人已踮起了腳尖,閉著眼,將自己的紅唇送來。
封逸下意識地低頭,迎接。
兩人的嘴唇越來越近,終於在相距一寸餘的地方,停住了。
封逸的心神已恢復了清明,懷中人不是沈璿,是玄清。
鬆手,後退,玄清撲了個空,差點兒撲倒摔跌。
封逸隻好再度上前,探手將她扶住。
姑娘睜開眼來,眸中帶著遺憾、惋惜與失落。
封逸看得真切,紅著臉,問道:「你……」
方剛開口,似覺舌唇僵硬,說話的聲音都似發生了變化。
「咳咳!」
封逸乾咳兩聲,繼而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你沒事吧?」
玄清垂著頭,雙頰紅如晚霞,聞聽此問後,搖頭道:「沒事。」
聲若蚊蠅,微不可聞。
隻是她一搖頭,破損的青衫便隨風擺了起來。
褻衣外露,春光乍現。
封逸無意間掃了一眼,頓覺心中「咯噔」一聲,滿身精血似乎湧到了嗓子眼,又脹又熱。
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別處,封逸說道:「沒事就好,怎麼那麼不小心,若我不在家,你豈不是危險了。」
玄清在封逸目光不可及的地方抬起頭來,臉上泛著濃濃的失落顏色。
低頭看了看自己破損的衣襟,幽幽一嘆後,抬手將破損處捂住。
「多謝公子,若不是您出手,玄清……玄清怕是沒命活了。」
道謝過後,玄清顫抖著雙腿躬身後退,回到自己的臥房換衣。
關閉房門,姑娘背靠著房門而立,仰頭凝視房頂,心兒砰砰亂跳。
「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姑娘自言自語。
隨即忽起黯然,「難道是我不美嗎?」
邁步走到木桌前,銅鏡內嬌顏如花,怎能不美?
「為何他能在那個當口突然恢復理智?」
思思想想,麵掛緋紅的小丫頭終於想明白了。
「不是他不好色,也不是我的魅力不大。而是……他是個正人君子,不願意做那倏忽一夜雲雨的醃臢事。」
念頭飛轉,姑娘自言自語:「他若是動情,必如山呼海嘯,必然比金還堅。」
不知不覺,小姑娘動了真情。
隻是這真情中摻雜了自家主子公孫怡的命令,未免有些遺憾。
午餐時,封逸與玄清誰都沒有說話。
姑娘的臉依舊很紅,頭依舊垂得很低。
封逸給她夾菜,她也隻是頷首以謝。
在臥房內時,她對鏡自觀,鳳眼含媚,妖艷動人。
出得臥房後,便搖身一變,化作了楚楚含羞,靦腆少言的處子。
此間性情之轉變,實乃刻意為之。因為她敏感地發現,眼前這個公子的身邊,似乎曾經有過這麼樣一個小丫頭。
既然滿院春色不足以令公子俯首入羅裙,那便學習前輩,引他心中之思,潛移默化,徐徐圖之。
玄清在打著算盤,正如此刻正站在門外,猶豫著不敢敲門的中年漢子。
他也在打著算盤,隻不過不是領了自家主子公孫怡的命令,而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著想。
「他脾氣很不好,我冒然來訪,會否引得他不悅?」
中年男子身穿銀甲,卻沒有其他銀甲衛那般如渴血兵戈,亟待殺敵豪飲的凶煞之氣,也沒有落落男兒,頂天立地的豪情。
他留著一綹三羊胡子,半黑半百。兩隻不大的眼睛滴溜溜轉得飛快,足見其人心思活絡,擅逢迎奉承。
一如他此來的目的,正是為了逢迎封逸,巴結封逸,以求將來前程明光,執行任務時無需身陷險境。
三羊胡子盤算的時候,封逸正在抬箸給玄清夾菜。
忽然似聽到了什麼,封逸扭頭看向院門。
玄清見夾著兩塊紅燒肉的筷子停在了自己的碗上麵,久也不動,便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封逸。
見他眉頭微蹙,便問道:「公子?怎麼了?」
封逸將兩塊紅燒肉放到玄清的碗裡,朝院門努了努嘴,「有客來了,你去開門。」
玄清應聲起身,拉開院門後,正見山羊胡子高舉右手,似敲非敲。
「你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