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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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二更天了,院子外麵還是隱約傳來笙歌不斷。大夥兒也玩累了,都圍坐著聽李嬤嬤講他之前參加過的一年一度的中秋虎丘曲會。

據說今日城中無論公子小姐,媳婦姑娘,頑童老翁浩浩盪盪大家一起來到虎丘共同賞月,數千昆曲大家齊聚虎丘,先是萬眾齊唱,比出優勝者數十人,再唱再比,參賽者漸次減少,最後再一片寧靜中決出水平最高的清曲大家。

眾人不禁神往,小玉想這不就是古代的選秀活動嗎,真想去見識見識,正想著,蕊官問出了口:「嬤嬤,我們什麼時候能去看看啊?」

李嬤嬤笑著說:「過個一二年,有你們去的時候,現在大家把功練好是正經。」

眾人齊呼掃興,又一起擲骰子、趕圍棋作戲。

小玉看到齡官獨自回到了房中,知她對景感懷,思戀家人,便端了杯麥門冬飲子來寬慰她。

進門果然齡官獨自靠坐在床上垂淚,小玉掩了門坐到她身邊道:「喝口飲子,暖暖身子吧,你是個明白人,何必作此形像自苦。我也和你一樣,我就不似你這樣心窄。何況你又多病,還不自己保養。」

齡官見她這般勸慰,不肯負她的情,隻是想到以前在家的日子到底忍不住哭道:「我和你不一樣,我要是家道艱難爹娘做主賣了去,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說著停了下,擦了擦眼淚,又恨聲道:「隻是被那老虔婆拐騙到這兒,關到這牢坑裡。我到底不甘心,我爹娘還不知道怎麼找我呢。」

原來這齡官是本地姑蘇人士,在家也是嬌生慣養的。隻有一件不如意事,齡官的爹林大郎是家中老大,小的時候娘病死了,她祖父就又續娶了後麵的金氏,生了她叔叔林二郎。

待到祖父病逝後,因林二郎還未成家,雖然分了家,兩家卻還在一處過活。

金氏就這一個親生兒子,往日裡溺愛非常,雖然年輕,在外頭吃酒賭錢,無所不至。這日又被人勾去賭錢,不僅把金氏的積蓄輸的一乾二淨,還把屋子都給抵押了出去了。把金氏氣的半死,隻能去林大郎處借錢。

林大郎是個染匠,妻子麗娘有養蠶織布的手藝,因家中沒有織機,隻能每日去大戶家賃機織綢做活。

兩口子都有門手藝,日子也算過得去。前幾年好不容易攢了點錢,卻因去年乾旱少雨導致蠶繭減產,齡官身體不好又生了病,家裡也沒有餘錢了。

金氏左借右湊,可惜素日裡為人厲害,林二郎又是那個樣子,終是無人可借,無法可想,就打上了齡官的主意。

林大郎和麗娘每日需要外出做活,就將齡官放在金氏處托付照看。誰成想金氏竟然將齡官賣給了人牙子,回家謊稱拐子拐去了,致使骨肉分離。

所以齡官每每想念家人,就深恨金氏,鬱結於心,氣結於月匈,導致身子一直不好。

聽到這一番話,小玉不由深感同情問道:「你還記得你的家在哪兒嗎?可能使人傳信出去給你父母呢,雖一時不能出去,好歹知道人在哪兒,或能見上一麵。」

「好妹妹,我如何不想呢,可如今關在這兒,你也知道,周娘子管的有多嚴。就是婆子丫頭們,非親非故的,誰會去給你傳信出去呢。」

小玉也陪著一起嘆氣,雖然自己和婆子們相熟,可又算得了什麼呢,無非是個利字,讓她們冒著得罪周娘子跑老遠去傳信,想也是不可能的了。

隻能盡力勸慰,以後或有一日可以離開此處,再見爹娘。二人說了一回,又回到外麵看姐妹玩耍,直至三更天,眾人才散去回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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