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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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日更溫熱的呼吸緩緩拂過,讓顧琮的耳朵一下子燒了起來。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新玩具,青年原本勾住他脖子的手,沿著頸側,慢吞吞向上,而後撥了撥他的耳尖,催促自己回答般,重復:

「將軍?」

顧琮的喉結滾了滾。

席冶總是安靜的,給人的感覺非常無害,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正常說起話來,會讓自己如此招架不住。

……剛喝下就起效,這方子有這麼神?

隱約察覺到什麼不對,但此刻,旁的都可以往後推,無師自通地,顧琮親了親青年捂住自己嘴巴的掌心,溫柔繾綣,似安撫又似討饒。

果然,對方的表情軟了下來,捂著他的手也鬆了勁兒,皺皺鼻子,戳戳他的肩膀:「洗澡。」

知道席冶愛潔,顧琮倒沒覺得被冒犯,他身上雖沒什麼味道,剛剛煎藥時卻出了些汗,想和青年同榻,確實需要收拾一番。

況且,此等親近之事,確實不該在戶外。

依依不舍地,顧琮鬆開了箍住席冶月要肢的大手。

然而,等他洗漱妥當進屋,先前主動親了他的青年卻早已把自己裹進被子裡,春卷一般,連腦袋都沒露。

特意將小圓罐翻出來的顧將軍後知後覺意識到,戰場上甚少出錯的他,好像又在席冶這裡,中了次緩兵之計。

麵無表情地,他走近床榻,扯扯被角:「出來。」

細長條的「春卷」一動不動,活像已經睡著般。

畢竟,席冶可還記得自己某次在驛站中意外感受到的尺寸,撩歸撩,真刀真槍,還是算了。

他在床笫間確實很少害羞,也放得開,卻沒想過要挑戰自己的極限。

「席冶,」耐著性子,顧琮喚,忽略神色,語氣倒是正經得很,「天氣熱,別把自己悶壞。」

實際上,五月的夜其實涼快極了,席冶又是個天生體寒的主兒,便是真裹著被子睡一夜也沒什麼。

顧琮大抵也瞧出來了,哄騙無效,半響沒說話,不甚明顯地,鋪著厚厚褥子的床微微陷下一塊,就在席冶以為對方是妥協準備休息時,忽然,天旋地轉,他整個兒被人連著被子一塊抱起。

僅用一隻胳膊便將青年牢牢圈在懷中,顧琮抬起空著的手,剝粽子般,慢條斯理,將席冶從「春卷」裡剝出來。

……卻偏偏留了肩膀以下的部分,本該保護對方的被子,此刻竟成了束縛,讓青年不得不老老實實坐在他膝上。

絲毫未覺得自己用蠻力取勝有何不妥,顧琮對上青年凶巴巴豎起的鳳眸,坦然:「先禮後兵。」

他剛剛明明有好聲好氣地哄對方出來。

席冶也算徹底體會到了某人這份與比前幾世更甚的強勢,以往,都是他牢牢占據主動。

張張唇,他想解釋,卻發現親親的作用已經過了時效。

顧琮亦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單手抬起青年的下巴,他找準位置,在席冶唇上重重落下一個口勿。

和先前的模仿不同,這次的口勿,全然是顧琮自己的節奏,簡單、直接、熱烈,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恍惚間,席冶覺得自己呼吸間,盡是屬於對方的味道,淡淡的皂角香,還有一點草木的清爽。

手指本能地想抓住些什麼,卻又被牢牢困在被子中,別扭的姿勢實在難以發力,越是後仰,便越是深陷男人的臂彎。

起初,席冶還是各種亂折騰的,想掙開被子,可漸漸地,他竟一反常態老實起來,任由男人標記般,咬了咬自己的唇,細密口勿過自己的下巴,最終,垂下腦袋,將額頭抵在他的右肩。

「這會兒知道乖了?」一張口,顧琮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從未打算真正強迫對方,他低笑一聲,大手擼貓般罩住青年後頸,摩挲兩下,又沿著脊骨向下,安撫,「別怕,我不會做你討厭的事。」

至於親口勿,每每都是對方更主動。

隔著被子、緊挨著一大片熾熱的席冶:……討厭是不討厭,有點怕倒是真的。

總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暴露自己會因對方的口勿而止住結巴的事實,席冶強行忍住想說話的沖動,在男人肩膀附近挑了塊最安全的地方寫:

【回去。】

回去?

什麼回去?

微微怔了兩秒,直到青年偷偷垂眼,向下瞄了瞄,顧琮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

無奈這事兒,起火容易滅火難,並非純粹的意誌力就能控製,擔心自己就此失了席冶的信任,他繃緊下巴,認真解釋:

「你別動,它便回去了。」

同為男人的席冶鳳眸微豎:我信你個鬼。

眼尾狹長,又因方才短暫的缺氧泛了紅,側坐在對方腿上,他終於能比顧琮高出一點,虛虛睨來,反而叫男人更激動了些。

前一秒還在瞪人的席冶立刻想溜。

卻又被顧琮緊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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