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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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樓微怔。

小安年臉皮薄,很少會主動把心情掛在嘴邊。

賀南樓附在他的耳畔,「回去再把這句話重復一遍。「

喬安年耳尖發燙,哼了哼,「才不要。好話不說第二遍。」

「同學——這位同學——」

一開始,喬安年跟賀南樓誰也沒注意到是在喊他們,直到有記者舉著話筒,遞到喬安年的麵前。

「這位同學,你跑得可真快。」

賀南樓手攬在喬安年的肩上,聲音很冷:「有什麼事嗎?」

男記者哽了一下,不是,難道他長得很像壞人嗎?為什麼用這麼不友好的眼神看著他呀?

他真的不是壞人!!!

記者:「是這樣的,我們是江城電台的,剛剛我們攝像剛好捕捉到你飛奔過馬路的場景,從背影就看得出來,小同學你的心情肯定很好。所以想要就今天的高考,采訪你幾個問題,就耽誤你幾分鍾的時間就好,不知道放不放不安?」

今年高考題目好像特別難,他采訪的幾個考生眼睛都紅紅的,於是家長拒絕了他們的采訪。

這位同學是他目前為止見到的唯一一個眼睛裡沒有含著眼淚的同學,而且看上去心情也不錯,他這才趕緊叫上攝像,追過來,碰碰運氣。

聽說對方是電視台的,喬安年有些驚訝,,麵對攝像,他有些不大好意思,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可以的,您問。」

「現在高考還沒完全結束嘛,說明您提前交卷了對不對?我想請問下,你覺得今年的高考題目難嗎?有沒有信心能夠考出讓自己比較滿意的分數呢?」

「還好,都是老師上課教過的內容。」

記者神情疑惑,那前麵出來的那幾個考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個個眼尾都是紅的?其中一個出了考場就哭了?

「那你覺得有沒有特別難的題呢?」

喬安年搖頭,「沒有。都是老師分析過的易錯題跟難題,沒有超綱的。」

記者:「這麼說來,今年的高考對你來說都不是特別難對不對?」

喬安年:「嗯,難度在接受範圍以內吧。」

比學校老師出的那些變態提高訓練正常多了。

「好的。謝謝你能夠接受我們的采訪。希望你能夠取得理想中的好成績。」

「謝謝。」

「不知道方不方便回答,你理想中的大學是哪一所呢。」

喬安年指了指身邊的賀南樓:「我想上他保送的那一間大學。」

「那我再冒昧問一句哈,不知道你的這位朋友保送的大學是……」

喬安年:「江大。」

記者:「……」

原來是兩位學霸。

打擾了。

「那希望你能夠在這個夏天,跟你朋友一起入學江大。」

喬安年笑容燦爛:「謝謝。」

結束采訪,兩人坐車回家。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喬安年就跑到冰箱前,從裡麵拿了兩罐汽水。

「給。」

喬安年把其中一瓶遞給身後的賀南樓,學後者單手開易拉罐拉環。

他沒經驗,力道不夠,稍微打開一點,手就因為沒拿穩晃了一下,裡頭的汽水潑灑了一點出來。

耍酷失敗,喬安年紅著臉,佯裝若無其事地去拿紙巾。

他的手腕被抓住。

在喬安年陡然瞪圓的瞳仁中,賀南樓低下頭,舔吮著流至腕間的汽水。

一股電流順著喬安年的腕間,直抵他的天靈蓋。

喬安年竭力攥住手中的易拉罐,才沒有將飲料給潑翻,「你,你在乾嘛?」

賀南樓慢條斯理地抬了抬眉眼,舔了舔唇角,「小安年,很甜。」

喬安年被賀南樓舔唇角的動作給看得麵紅耳赤,「水,水,蜜桃味的,當然很甜了。」

賀南樓親在他的腕間,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我說的是,小安年很甜,不是汽水很甜。」

像是夏天守在燒開得的開水旁,喬安年的臉都要被蒸騰得都是熱氣,「我去洗個手。」

賀南樓把人抱住,他從喬安年手中抽出汽水,連同他的那一瓶,放在冰箱上,「不用。」

口勿落下來的時候,喬安年還在惦記著他的水蜜桃味的汽水。

水蜜桃味的汽水,這個夏天剛推出來的新口味,他還一口都沒嘗過呢。

不知道跟西瓜味的比起來,哪個更甜。

很快,喬安年就在賀南樓的身上,找到了答案。

這就是水蜜桃味的嗎?

沒西瓜味的那麼甜,味道偏淡,可是白桃的香氣很足,鼻尖都是白桃果肉的香氣,叫人嘗了……還想要嘗。

喬安年纏住賀南樓的舌尖,想要將他口中的白桃味嘗得更真切一點。

賀南樓大概也察覺出來,小饞貓不是嘗的他,而是圖他嘴裡的那點白桃味汽水,懲罰性地在喬安年的唇上咬了一口。

喬安年吃疼,睜開眼,控訴地瞪著他,眼底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一點也不凶,反而勾得人身子起火。

氣勢洶洶的親口勿如同夏日的驟雨,密集地壓了下來。

喬安年「唔」了一聲,一聲完整地抗議都說不出,全部都被碾進相貼的唇瓣裡。

喬安年感覺自己像是缺氧的魚,他每次剛要透出水麵呼吸,就被一個浪頭給拍了回去,把他給打回了海底。

他隻能緊緊地抱住小樓的月要身,才能避免自己溺斃在這洶湧的浪潮當中,

身體被抱起的那一刻,喬安年現在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輕易被嚇著了。

他習慣性地摟住了賀南樓的脖頸,紅著臉,靠在他的肩上,呼吸都帶著灼意。

喬安年被抱著進了洗手間。

賀南樓打開花灑。

一開始,水是涼的。

哪怕現在是夏天,喬安年也被突如其來的冷水澆得有點冷。

直到,小樓的身體貼上來。

水溫也從涼水漸漸地轉為溫熱。

喬安年身上的濕衣服被脫去,花灑的熱水淋在身上,他的體溫也在漸漸地回暖。

雪白的肌膚,在燈光跟水汽的氤氳下,如同冷白的上等綢緞,又因為溫暖的水流,漸漸地染上一層薄紅。

賀南樓眼底是以片深不見底的幽深,他的手撫上喬安年的月要身。

喬安年明明不冷,這個時候卻打了一個激靈,身上密密地冒出一小粒一小粒的細小疙瘩。

賀南樓口勿上他手臂上的細小疙瘩,喬安年身上的細小疙瘩就又神奇地消了下去。

在賀南樓的身體再一次貼上來時,喬安年的雙手放在他的後肩,手指攥緊。

賀南樓抱著身上裹著浴巾的喬安年上了床。

這天,喬安年終於知道,為什麼要買那麼大的床。

他的雙腿跪在床上,賀南樓從身後抱住他。

喬安年轉過頭,他的臉頰殷紅,注視著賀南樓的眼神卻沒有任何的閃躲,少年人的情感青澀而又勇敢,「我想,看著你,可以嗎?」

喬安年隱隱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你最喜歡正麵,因為你說你喜歡……」

「你最喜歡正麵,這樣可以看著我」。

是在寢室時,小樓說過所說的戲言。

喬安年他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他因為害羞微微低著腦袋,以至於沒有看見賀南樓眼底那片洶湧的滾燙。

喬安年從小就特別能忍疼,挨了打也能夠忍住不哭,隻是咬著自己的唇。

哪怕把下唇給咬破,也能一聲不哭。

隻要他不哭,他爸或者是他後媽總有打累的時候。

這是他這麼多年,早就刻在他身體裡的求生保護機製。

「喬安年,把嘴鬆開。」

聽見賀南樓的聲音,喬安年茫然地睜開眼。

賀南樓食指碾進他的唇瓣,為了不咬到他,喬安年下意識地鬆開了嘴,他微皺著眉,「嘶」了一聲。

賀南樓:「我還以為你的痛感神經失靈了。」

喬安年眼露疑惑:「小樓,你在生氣嗎?」

其實,小樓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語氣也跟品嘗沒什麼兩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小樓好像在生氣。

賀南樓是在生氣。

不過,他不是在生喬安年的氣,而是在生他自己的氣。

喬安年嬌氣,又慣會裝可憐,隻要有一分的疼,就能裝出十分。

喬安年也知道怎麼拿捏他,也因此,在□□上,主導的人雖然是他,可每次都是順著喬安年來。

一把年紀,一點點疼都不肯忍,小時候倒是能忍。

「小樓……」

賀南樓:「如果疼就告訴我,不用忍。聽見了嗎?」

喬安年眼神茫然,可他真的覺得還好啊。

當身體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防禦機製時,大腦也會本能地屏蔽疼痛係統。

當神經係統開始工作,喬安年才又再一次感覺到了疼痛。

隻是,這一回,怕小樓不高興,他沒有再咬自己的下唇,而是緊緊地抿起唇。

賀南樓親口勿他的唇角,「如果疼,就哭出來,沒關係。」

喬安年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栗著,刻在身體裡的記憶,遠比他以為地要深刻。

沒關係?

就算哭出聲來,也沒關係嗎?

不會被嫌煩?

不會招來更加大聲的嗬斥?

不會被踢得更加厲害嗎?

賀南樓抱住他,掌心輕撫喬安年躬緊的後背,想要殺人,語氣卻輕柔得像是一片雲,輕輕地親口勿他的耳朵:「那我們慢慢來,如果疼,就告訴我,嗯?」

「我們先試一試。」

怎,怎麼試?

「如果疼,就說,我疼,很疼,就說,我很疼。很簡單,對不對?」

喬安年點點頭。

他是真的以為很簡單。

隻是兩個字而已,沒什麼難的。

身體像是被一片海浪,狠狠地甩在礁石上,喬安年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屬於下唇的溫熱,令他錯愕地張開了嘴,餘光瞥見一抹血紅。

小樓的食指,被他咬出了血。

喬安年心尖疼了疼,「小樓,我疼。」

他的身體幾不可見地抖了抖。

賀南樓抱著他,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後背,低頭吮去去他眼尾的淚珠,「好。那我們就慢一點。」

窗簾拉著,夕陽橘色的暖光一點點地消失。

夜幕降臨。

喬安年在賀南樓的懷裡睡過去,睫毛是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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