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相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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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年仔細打量了眼房間。

可不就是婚房麼。

那他跟小樓身下坐著的是……

喬安年握住賀南樓手中的手電筒,往他們身後也照了照。

紅色床紗,床上是大紅的鴛鴦錦被。

喬安年還照見花花綠綠的花生,他掀開被子一看,不僅僅是花生、喜糖,竟然桂圓、紅棗都有。

喬安年開著玩笑道:「這也準備得太齊全了,該不會是給情侶玩家的隱藏福利吧?直接在密逃中體驗一把,洞房花燭,早生貴子。」

賀南樓的視線上下,又淡淡地移開。

喬安年還在四下打量呢,沒留意賀南樓剛才的眼神。

玩笑歸玩笑,喬安年還是下了床,「nc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把我們送來這裡。這婚房裡麵很有可能藏有重要的線索,我們一起找找看?」

賀南樓:「嗯。」

喬安年習慣性地把手伸給賀南樓。

賀南樓牽了喬安年的手,也下了床。

兩個人分別在枕頭下麵,方少爺的書桌上,翻到一封書信以及一本日記本。

店家道具做得挺用心,書信跟日記都是繁體字寫的。

書信是秋小姐寫給方少爺的。

至於日記,是從婚房裡發現的,應該就是方少爺的日記,畢竟這個時候方少爺跟秋小姐還沒結婚,秋小姐的日記不大可能會出現在婚房裡。

事實上,日記跟書信的筆跡也的確不一樣,不會是同一個人寫的。

喬安年看信,賀南樓看日記,兩人分工合作,效率最大化。

喬安年看完了信,才知道,原來這位秋小姐跟方少爺成婚之前,就一直有著書信往來。

書信當中,秋小姐對方少爺的身體狀況很關心,在書信裡問及了方少爺近日睡眠情況好不好,還問他有沒有準時吃藥。

喬安年概括自己通過這封信所得到的內容:「秋小姐在信箋裡稱呼方少爺為子茂,這個子茂要麼就是方少爺的字,要麼就是他的名。從秋小姐對方少爺的關心的程度來看,這個時候兩人應該已經訂婚,至少秋小姐應該是已經知道方少爺就是自己未來的丈夫,要不然她不大可能會直接在信箋裡表達自己對一個男性的關心。

還沒有結婚,以名稱呼,未免顯得太過親近,那麼子茂很有可能就是方少爺的字了。當然,搞不好方少爺就沒取字,子茂就是他名字。

不管怎麼樣,如果單純從這封手寫信的內容來看,秋小姐好像不像是司機所說得那樣,對方少爺的身體狀況一無所知。相反,秋小姐好像知道方少爺在生病。可能不知道秋少爺病得那麼厲害,但是知道他生病,並且對他挺關心是真的。小樓,方少爺的日記你看完了嗎?有什麼發現沒?」

賀南樓:「把信給我看一下。」

「怎麼了?這本日記裡沒什麼有用信息嗎?你手裡的日記給我看下。」

喬安年疑惑地問了一句,配合地把信遞過去,同時拿過賀南樓手裡的日記,打算自己翻一遍。

如果說,喬安年在看秋小姐的書信時,字裡行間,都被秋小姐對方少爺的關心所感動。

那麼看過這位方少爺的日記之後,喬安年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從這位方少爺的日記裡,無疑他對那位秋小姐有著很深的感情。

日記裡,不僅詳細地記錄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也深情地寫下了他對未婚妻秋小姐的思念之情,乍一看,還挺讓人感動。

但是,怎麼說呢。就是讓人有一種……好像是□□絲在yy女神的那種輕浮感。

可是,他總覺得,能夠讓秋小姐動心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貨色。

不管怎麼樣,如果單從日記還有信箋來看,這位方少爺的日記以及秋小姐寫給方少爺的書信,說明這對未婚的小夫妻應該是有感情的。

「既然秋小姐跟方少爺是有感情的,你說,那位秋小姐為什麼還要逃婚?是有什麼苦衷?」

賀南樓:「未必是他本人的意願。」

喬安年抬起頭,「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那位秋小姐被人威脅了?」

「這本日記,不是方少爺的,是凶手的。」

???!!!

怎麼忽然蹦出一個凶手了?

這麼刺激的嗎?

日記還在喬安年手裡拿著呢,他又往後翻了幾頁,日記裡的筆跡始終是一致的,日記本上也沒有發現血漬,實在沒看出來日記裡有任何表明這日記不是方少爺,而是凶手的跡象。

「為什麼你會認為,這日記不是方少爺寫的,是凶手寫的?凶手把這麼大一個把柄落房間裡?」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位秋小姐甚至是方少爺應該已經遇害,這裡是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在房間裡再找找,應該會找到其他線索。」

這下,喬安年覺得這密逃開始真有點推理跟燒腦的意思了。

隻是有一點,他沒想通,喬安年合上日記本:「如果像你說得那樣,方少爺已經遇害的話,那我們之前在大廳看見的人是誰?為什麼方老爺並沒有拆穿他的身份?」

「咳,咳咳咳……」

咳嗽聲隱隱傳來。

「少爺,您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費神去婚房了,何必徒惹心傷呢?再者,您身體也受不住這個。我先扶您回您房間去休息吧。」

「不用,我沒事,咳,咳咳咳……」

賀南樓瞥了眼房間,關了手電筒,拉著喬安年躲到房間的書櫃後麵。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

那位方少爺進來了。

家丁肯定不能讓少爺黑燈瞎火地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所以緊接著,房間的燈也亮了。

當然,這房間的燈就跟方宅沒交夠電費似的,磕磣得很,光線依然很陰間。

喬安年視線當中,那位方少爺一邊咳嗽,一邊關上了屋內的門。

咳嗽聲很長時間都沒停。

那位方少爺一邊咳嗽著,一邊在屋子裡翻找著什麼。

喬安年的第一反應是,這位方少爺很有可能就是在找他手裡的這本日記。

可是,這個方少爺找他手裡的這本日記做什麼呢?

婚房應該隻是布置用來結婚,或者是方少爺跟秋小姐婚後住的房間,而不是方少爺原本的房間,因為喬安年看見,方少爺咳嗽著又出去了。

現在房間裡沒人,如果這個方少爺是假的,完全沒有必要再演戲。

可是不管是咳嗽聲,還是走路的姿勢,都顯示這位方少爺確實生了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安年腦子裡全在分析劇情,在看見那位方少爺關門出去後,就想重新在房間裡找一找,看能不能再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身體被拉了回來。

「怎……」

嘴巴被捂住,賀南樓掌心蒙住喬安年的嘴巴,餘光警惕地瞥向門口方向,附在他耳畔道:「噓……」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擦過他的耳朵。

喬安年的耳朵控製不住地燒了起來,那股熱意順著他的臉頰蔓延。

喬安年聽見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喬安年:「……」

還不如讓他直接撞鬼。

那位方少爺又回來了。

目光帶著疑惑掃向他們這邊。

喬安年這回心跳得有點厲害,總算體驗到了一把玩密逃的刺激。

這一波要是被nc發現,他們是應該直接逃呢,還是想辦法把nc「放倒」,逼他說出實情?

應該是看實時監控,知道他跟小樓不是那種膽小的玩家,如果nc對上他們,很有可能吃虧的是nc,因此,那位方少爺緊緊隻是在房間裡看了看,就又出去了。

喬安年敏銳地注意到,這一次,他沒有聽見這位方少爺的咳嗽聲。

所以這個方少爺,真的像是小樓推測得那樣,是假的?!

那這個假扮方少爺的人未免也太謹慎,即使是在他不知道房間裡有人的情況下,依然沒忘記裝病。

這一次,房間的燈也關了。

房間再一次陷入黑暗。

即使如此,賀南樓跟喬安年兩人誰也沒動,就怕這個病少爺殺一個鬼馬槍。

喬安年扌莫索著,去找小孩兒的手。

很快,他的手被握住。

賀南樓,聲音很低,「我沒事。」

喬安年反手攥自己手心裡,要不然總歸不放心。

不確定那位假的方少爺到底是不是離開了,喬安年壓低音量:「所以那個方少爺真的有問題?」

賀南樓:「應該。」

兩人在黑暗中等了等,那位假的方少爺都沒有再回來,喬安年這才讓賀南樓重新開了手電筒的燈。

這一次,喬安年搜得比前幾次都要更加細致。

不僅房間裡每個衣櫃都看過,就連床底都找過了,基本上是所有能夠藏「屍體」的地方都看過了,並沒有任何發現,也沒發現血跡之類的蛛絲馬跡。

「會不會是我們推理有誤?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賀南樓牽著喬安年,往婚床走去。

喬安年:「……」

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就……第一次被人牽著走向婚床……

喬安年回過神,繼續分析:「難道屍體藏床上了?」

他跟小樓是摔在床上過沒錯,不過店家也不可能真給放一具屍體,大概率是個等比例布偶人,他跟小樓要是壓到的話,觸感還真有可能會是軟軟的沒錯。

喬安年一把掀開被子。

床上,除了他一開始就發現的桂圓,喜糖,紅棗這些,並沒有他以為的「屍體」。

賀南樓手中的手電筒,在床頭,枕頭底下照了照。

賀南樓:「頭發。」

嗯??

喬安年湊近了看,才在枕頭底下,看見一根頭發。仔細看的話,還不止一根。

喬安年就沒指望小孩兒會碰道具,他自己把發現的頭發給拿起來,目測了下,「看長度,應該是位女性。難道……是秋小姐的頭發?」

賀南樓:「嗯。」

賀南樓手裡握著手電筒,牽著喬安年往外走去,「線索應該都搜集得差不多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走到門前,賀南樓試著推一下門,不出意外,門從門外反鎖了,從裡麵出不去。

喬安年:「鑰匙肯定在房間裡。我們找……」

喬安年話聲剛落,就看見賀南樓擰開手電筒放電池的蓋子,拍了拍,一把鑰匙掉落在他的掌心。

喬安年:「???」

「寶,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提前在拿了攻略了?」

這也太神了!

「既然那個家丁nc會給我們提供線索,就說明他是希望我們能調查出事情的真相的,所以他肯定會想辦法幫我們出去。」

至於猜測鑰匙會在手電筒裡,也不過是因為比起這間屋裡的其他東西,隻有手電筒更像是外來物。

家丁有心要幫他們,就不會把鑰匙放在太復雜的地方,稍微猜測一下,也就猜測出來了。

喬安年聽了以後,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智商被碾在地上摩擦。

真就是地麵上的意思,不是反諷。

小樓這腦子動得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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