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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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賀南樓語氣冷淡。

周媽一愣,昨晚上因為順手拿走玩具而被小少爺以「報警」威脅的那種錯愕跟同隱隱滋生的不滿,又湧上了心頭。同時滋長的還有委屈跟不甘。

以前,小少爺幾乎是不會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的。

周媽不大高興地下了樓,在餐桌上除了看見張倩柔、喬安年母子二人在用餐,還意外在餐桌上看見了許久沒有在餐桌上出現的男主人賀惟深。

「先生,夫人,早。」

周媽立馬收起臉上的情緒,恭恭敬敬地走上前,跟賀惟深問好,然後才轉過身,跟張倩柔打招呼。

賀惟深手裡拿著麵包,他唇角勾著笑,朝周媽點了點頭,難得主動問起了兒子,「小樓呢?還在睡?」

周媽:「少爺已經起了,他讓我先下來。」

賀惟深手裡的麵包隻剩下最後一口,他優雅地拿過餐巾擦了擦嘴,唇角還是笑著的,「周媽,你去看看他好了沒有。難得今天我們家人都在。既然是一家人,總是要一起吃飯才溫馨。倩柔,你說是不是?」

惟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年年上學馬上就要遲到了,是要等小樓下來,他們「一家人」吃過飯,年年才能去上學嗎?是因為年年前天把小樓給鎖閣樓裡的事?

過了一個晚上,惟深這是終於要跟小年算賬了麼?

張倩柔的後背繃直,她不知道惟深會怎麼處理小年,心裡很亂,也就忘記了周媽昨天晚上提過賀南樓往後都不下樓用餐的事情。她柔柔地笑了笑,柔聲附和了一句,「是這樣。」

轉過頭,對周媽溫聲禮貌地道:「周媽,勞煩你再去樓上看一眼。」

可是少爺說過,往後都不再下樓用餐的。

夫人的話可不聽,周媽顧忌地看了賀惟深一眼,她很清楚,在這個家,還是先生說了算的。

於是,還是上了樓,去請賀南樓下來。

浴室裡,賀南樓赤著腳,踩在踩踩凳上,漆黑的眼睛沉沉地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

賀南樓抬了抬手,鏡子裡的人,也跟著抬了抬手。

鏡子裡的人,右手落在額頭的退燒貼上。

小孩子的身體體力有限,哪怕他自己沒有困意,身體還是難以支撐。因為身體不是很舒服,他睡得不是很安穩。每次醒來,都能聽見水聲,是擰毛入水,擰下的水滴落臉盆裡的聲音。

接著,他出汗的後背,過於發燙的臉頰,掌心……被輕輕地擦拭,身體的炙熱也因此得到紓解。

後半夜他也就真的睡了過去。

賀南樓撕下額頭上的退燒貼,眼底的沉色如同濃墨般鋪成開。

難道喬安年也重生了?

很快,賀南樓便否定了這種猜想。

應該不是。

喬安年如果也重生了,見到他,隻會帶著懼意跟恨意。

但是那雙眼裡,乾乾淨淨,有的隻有關心,像他是真的在意他這個所謂的「弟弟。」

黃鼠狼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變成小白兔,除非他不懷好意。

謀賀南樓將手中的退燒貼連同昨天晚上被喬安年碰過的那條毛巾,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洗過臉,賀南樓微濕頭發,從洗手間走出。

周媽推門進來,見賀南樓一臉的水,頭發也濕了,吃了一驚,以為小少爺發著燒還玩水。見小孩兒衣服沒濕,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小少爺,您這是……這是剛洗過臉?等等,我去給您拿毛巾過來。」

周媽進了洗手間,到處找了找,卻怎麼也沒看見那條一直以來都被她放在毛巾架上的毛巾。

「奇怪,我記得昨天早上,明明就隨手掛在這裡的,難道是掉在地上了?」

「周媽。」

彎著月要,湊近浴缸沿邊,在努力找毛巾的周媽轉過頭,「少爺,您再稍微等等,我很快就找到毛巾了的。」

浴缸很牆麵之間的縫隙也沒有,周媽隻好直起身,「抱歉呀,少爺,我不知道毛巾掉哪兒去了。您等等,我去給您拿紙過來——」

周媽說著往外走,在房間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巾,去給小少爺擦臉,卻發現賀南樓的臉上水漬已經擦乾淨了,前麵的頭發也還是濕的,隻是已經沒有再往下滴水。

「周媽,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要擅自進我房間。」

賀南樓將手中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小小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莫名有一股威壓之之勢,叫人不敢不聽。

周媽習慣性地去搓她手背上的燙傷,「知,知道了。」

賀南樓聽周媽提過,她手背上的傷來歷。來來回回,跟倒穀子一樣,翻來覆去地說給他聽——

周媽手背上的疤,是為了照顧他,被開水給潑的。

他小時候每次隻要看見周媽搓手背上的燙傷,就會對這位照顧他的保姆,生出幾分感激跟孺慕之情。

他以前隻當這是周媽無意識的小動作,現在看來,也許起初當真是無意的舉動,後來不見得也是。

賀南樓:「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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