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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
朝宛臉頰褪去血色,回身,看向季檀月。
女人麵上表情分外陌生,依舊端坐著,可唇邊弧度已然緊繃,平素的柔和氣息幾乎捕捉不到。
「所以,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她把合同放在桌上。
周身發寒。
朝宛背脊抵上未沾染半分暖意的冷硬門把手,低垂著頭,肩膀瑟瑟輕顫。
早該想到的。本來就是在季檀月的地方,就算逃出這間臥室,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從昨晚被帶到這裡開始,她就再難逃出生天。
掛鍾指向晚十點。
忽然,耳邊滋滋輕響,冰冷聲音在朝宛腦海裡驟然響起。
[「入籠」任務截止期限還有10n。]
朝宛眼圈泛紅,茫然睜大雙眼。
任務……?
上午雖然聽到過,但係統卡碟了,完全沒有告知她具體該怎麼做。
但很快,隨著一聲蓋過一聲的係統提示,不斷扣除的生命值餘額讓朝宛幾近呼吸停滯。
[賬戶餘額,2450h。]
[賬戶餘額,2350h。]
發愣的時間裡,生命值正以每秒一百個小時的速度飛快削減。
這樣下去,她隻有……二十多秒考慮的時間。
二十秒過後,就會死。
心髒被緊緊攥住,周身溫度褪去,連呼吸都困難。
[賬戶餘額,1550h。]
還有十五秒。
朝宛腳踝發軟,視野應激蒙上一層霧氣,與房間裡的女人對視。
「怎麼了?」季檀月眸中浮現細微波動,方才的冷寂盪然一空。
十秒。
朝宛強迫自己站穩,咬著唇,踉蹌撲到桌前,夠來筆筒裡的一支鋼筆。
指尖抖得不成樣子,她擰開筆帽,平素還算好看的筆跡此時糾成一團,墨漬洇透了合同。
她不想死。
倒計時隻剩五秒的時候,視野已經半趨於黑暗,耳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簽上名字之後,周圍一片瀕死寂靜。
「季老師……」朝宛深呼吸著,嗓音糅雜哽咽,顫得不成樣子。
「我簽好了。」
五感被剝奪,她已經看不見季檀月的臉,更聽不到聲音。
慌亂又無措。黑暗中,背脊貼上一道柔軟觸感,手同時被溫涼牽住,整個身子都陷進女人懷中。
耳邊是一聲喟嘆,「很乖。」
朝宛五感依舊沒有恢復,身體還是軟著的,被女人牢牢禁錮在懷裡,沒有力氣推開。
已經分外熟悉的淺淡花香幾乎是轉瞬間變得滾熱起來。
季檀月靜靜注視著她。
良久,唇角微彎,眸中浮盪著朝宛讀不懂的情緒。
她摟著朝宛,掠過辦公桌,從軟毛毯上走過,最終停在無一絲褶皺的床鋪邊。
攏了攏下裝,在床邊端坐。手的另外一端還牽著茫然失神,絲毫不知自己處境的小oga。
季檀月倚在床邊,撫平懷中衣角褶皺,聲線很柔,又帶著一絲誘引。
「乖,坐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季老師突然開始威脅小笨雀了呢?因為在外麵發生了一些事,她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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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春霧口勿我
文案:
祁以枝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因為,那是姐姐的女朋友,俗稱嫂子。
可是,她們一周前分手了。
所以,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
岑奚最近沒有靈感,尤其是和祁蔓分手後,心中愈發雜亂無序。
好友建議她放下畫筆,換換心情,還在某一夜帶她去了私人酒吧,讓她另覓良人。
岑奚沒什麼興致,坐在角落喝獨酒。
微醺之際,有道身影坐在了她對麵。
女孩嘴很甜,一雙眸子嫵媚多情,像隻妖精,不知怎麼勾她上了車,又推開酒店房門。
一切都很好。
如果次日醒來時,對方不是曾經一起在家裡共餐過的小姑子,那就更好了。
岑奚::)
……
沒想到,有了一次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祁以枝調整好口腔燈,一雙自帶媚意的眸子微微彎起,沖淡了白褂的禁欲氣息。
她低頭看治療椅上因智齒而蹙眉的清冷女人,手套撫過昨夜才口勿過的唇,話音帶笑:
「岑女士,張嘴。」
*
科室的人都說小祁醫生春風滿麵,肯定是談戀愛了,可當事人卻死不承認。
直到某日,市美術館開放岑奚個人畫展。有人親眼看見小祁醫生摟著位清冷美人,在《春霧》前麵珍重交換親口勿。
口勿後,美人麵頰緋紅,「亂來。」
祁以枝眨著水汪汪勾人的狐狸眼,「可是,春霧在口勿我誒。」
妖精醫生x高冷畫家
年下,同性可婚。
她口勿向我,於是,寒流皆融作春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