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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宛忽地打了個寒顫,肩頭瑟縮,像狂風中一片秋葉,溺在女人潤物無聲的水泊裡。
季檀月的唇抵在後頸處,吐息幾乎能將她燙傷。
狹小的車內空間裡,手也被緊緊縛住,冰涼的珠串硌在腕間,觸感顯然不是很美好。
腺體敏感又隱秘,承受不住這種侵略性的觸碰與沖擊,危機感悄然漫上心頭。
但朝宛已經無暇顧及太多。
她急促喘息著,甚至開始委屈女人動作的驟然停滯,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肩窩。
剛才那麼溫柔地對她,還說會舒服的……為什麼不繼續了?
驟然,某處一酸。
季檀月像是放棄了對她後頸腺體的攻城略地,發絲卷進頸窩裡,柔軟的唇觸及支出來的精致鎖骨,終究是忍耐不住,咬了上去。
沒用太大的力道,甚至牙齒隻是輕微觸及。
留下痕跡就心滿意足,事後還在仔細親口勿補救。
可朝宛卻覺得周身力氣都散盡了。
她顫顫巍巍地掙紮了幾下,卻因為四肢發軟沒掙開。
眼角垂著幾顆淚珠,滾落進女人發間,卻並不能阻止接下來的動作。
親口勿的範圍逐漸延伸,悉數在腺體周圍,卻克製著,刻意繞開了那片脆弱微紅的肌膚。
朝宛眼圈很熱,低聲哽咽著。
騙人,分明一點都不舒服……甚至越來越熱。
可季檀月卻隻是滿足喟嘆。
她剛剛幾乎要被逼瘋。
alha與生俱來的占有欲作祟,促使她迫切地想去嘗清甜香氣的來源,可理智卻硬生生阻住了她。
這裡是外麵,她們在車裡,而且是程樓的車。
何況,朝宛意識迷蒙,剛才的點頭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同意。
別無他法,隻好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跡。
雖然依舊沒有得到更深的滿足,可那些旖旎痕跡落入眼簾,不知為什麼,心中驟然欣快不已。
季檀月總算恢復了些許清明,她抿著唇,用指腹揩了揩嘴角,直起身子。
懷裡的小oga眸中浸透水光,蜷縮著身子,迷蒙而不掩□□地看她,臉頰依舊很紅。
「乖。」季檀月順了順她的發絲,語氣很柔。
「我們下次再繼續,好不好?」
說著,她卻不自知地攥緊手心。
沒人知道,她後頸依舊在突突跳著,急促,牽扯著腦海裡的每一根神經。
距離拉遠後,沒了那道清甜信息素安撫,後頸再度躁動起來。
怎麼可能想停在這裡。
不過,看朝宛的狀態,發情熱應該已經被暫時壓製住。
她不能亂來。
「……等我一下,馬上回家。」季檀月低聲囑咐一句,按下空氣淨化按鈕,匆匆拉開車門。
朝宛隻來得及看清女人略顯忙亂的背影,很快,車門關合。
身下還枕著軟乎乎的兔毛披肩,思緒回籠,想起剛才耳邊回盪著的沙啞聲線,她心中有些慌亂。
剛剛的人……
怎麼會是季檀月。
…
程樓捧著一盒抑製貼,還有幾支抑製劑出便利店,隔很遠就看見了戴著口罩,背對著她的季檀月。
她冷著臉把東西遞過去。
令人意外,女人直接取走了所有的抑製劑,拆封,神色平靜地一支支打入小臂。
「這次這麼嚴重?」程樓還是問了一句。
季檀月輕搖了搖頭,不願多說。
兩人重新回車裡。
冷風開得很大,程樓剛一坐到駕駛座就打了個寒噤,被車內空氣淨化劑的味道熏得頭疼。
「你剛才擰排風按鈕了?」她回頭問。
季檀月已經摘下口罩,聞言,唇角輕彎,頷首承認。
她雖然打了強效抑製劑,可此時一雙眸子仍浸著水光,在深夜昏暗的車內空間裡,瀲灩勾人。
仿佛不經意地,她偏頭,餘光瞥過身側以兔毛披肩擁住身子的朝宛。
朝宛愣愣與她對視,從那雙眼睛中看到還未褪去的情欲,臉頰燒得滾燙,慌亂垂頭。
幾分鍾前,她們還在車裡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