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望著中年人離開，素歆悠回頭，路俞葉已經先走入廢棄樓裡，給她留了個不羈的背影。
她正準備跟上去，一個微啞的聲音，混雜著節拍鮮明的鼓掌聲：「老師帥啊！帥啊！」
素歆悠順著聲音方向看過去，一頭鮮艷的紅發出現在視野範圍內。
來者身著黑色風衣和皮褲，左耳垂上掛著水滴狀的銀耳墜，墜子跟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身上自帶一股不羈的野性。
少年雙眼眯成一條縫，嘴角向兩側揚起，自來熟的湊到素歆悠麵前，語氣輕佻：「老師，你不認識那老東西吧？」
「哈該同學，有話直說。」素歆悠眯起眼，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少年，仔細看，這張臉有些熟悉，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哎呀呀，那位可是機甲校內賽負責人。」哈該仰起頭，臉上帶著幾絲玩味：「您懂得吧？」
素歆悠和他對視，淡定道：「所以呢？」
「您應該不會沒上過軍校吧？」哈該語氣誇張，眉毛一上一下，看起來有些欠扁，「負責人意味著什麼，您不知道麼？」
素歆悠仍舊笑眯眯的反問：「意味著什麼？」
紅發少年挑挑眉，雙手一攤，語氣拉長，帶著些許惋惜：「看來——您真沒上過軍校，連這個都不知道。」
話是這麼說，少年眼裡濃鬱的趣味和幸災樂禍一點不減。
校內賽負責人擁有篩選人員的資格，他擁有絕對的權利去剔除某些不合格選手參賽，就算路俞葉恢復報名資格，並且在決賽拿到第一，他也能夠把人卡下去。
「他是負責人那更好，這說明路俞葉拿到第一憑的是真材實料。」素歆悠默不作聲的望著他，和善詢問道：「哈該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怎麼還在教室外？」
少年表情一滯，似乎沒想到她會提這茬，隨後，輕笑道：「我們了沒有戰鬥課老師。」
「不好意思，我就是。」素歆悠目光懶洋洋的落在他身上，「哈該同學，請帶我去班級，你不會連路怎麼走都忘了吧？」
哈該：「……」
他很快調整好表情，露出狐狸似的笑：「您這邊請。」
素歆悠跟著他走進柵欄，刺頭班被特意安排在廢棄教區。
這裡四麵被高牆和帶電柵欄圍住，進門處是一大片平整空地，空地旁是一層小平房，小平房後側是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樓，整個空間裡沒有一點綠植，看起來單調而壓抑。
「矮的是教室，高的是宿舍。」哈該雙手放在腦後，散漫道：「現在應該沒人在教室，您可以去宿舍門口蹲著，說不定能守到幾個人。」
「謝謝。」素歆悠沒有聽取他的意見，直接走向小平房。
平房還是毛胚房樣，鋼板反射著冷光，用也是劃拉式教室門，稍微一推，門就嘎吱嘎吱的開了條小縫。
然而，推開門後，讓素歆悠意外的是，教室裡的人還不少。
「怎麼是你？！」熟悉的少年音響起，素歆悠抬眼就看到剛剛的銀發少年——西利亞目瞪口呆的看向她。
「你好呀，西利亞同學。」素歆悠微微一笑。
「沒想到你居然是我們老師啊！」西利亞語氣起伏跌宕，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素歆悠向自己身後看去，哈該笑眯眯的從她身旁擠進教室，在她的視線下，少年攤開雙手，聳聳肩，無辜的望向她。
顯然某人剛剛用智腦提前通知班級同學，新老師到來這個消息，還居心叵測的讓她去宿舍樓下蹲人。
素歆悠回看西利亞，戳心的問道：「橙果甜麼？」
西利亞眼神更哀戚，咬牙切齒：「……您好意思麼！！」
素歆悠笑笑不說話，她的目光在教室裡環視一圈，總共來了七個學生，大部分學生她都能和資料裡的照片對上。
路俞葉趴在靠窗戶的最後一個位置上，頭埋進手肘裡睡著，看起來對剛剛的賭約沒有上心。
他身旁座位上，一位麵癱臉的黑發少年正襟危坐著，背部繃直一副警戒樣，從素歆悠進入教室起，該少年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路俞葉身上移開。
素歆悠回想一遍資料，確認沒見過這個人的照片，那麼，他應當就是唯一沒有違紀過的朗曼。
看這個位置選擇，這位優秀的隨從狼顯然是選了路俞葉作為頭狼。
正中央處坐著兩位女生，左側是個長相清秀、綁著青發長辮的溫婉禦姐，此時正在閱覽電子資料，氣質嫻靜端莊。
右側則是一位有著娃娃臉的可愛小姑娘，及肩黑發散落在肩上，紺青色的杏眼正滴溜溜的轉動，看起來很是活潑開朗。
兩個人都規規矩矩的穿著校服，打扮得體，似乎都是守紀律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