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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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盪盪的長廊,徒有荊棘和爬山虎的枝蔓爬滿了青岩石壁,被日光投下灰色的剪影,隨著微風亂晃的弧度交錯。

……原來是錯覺。

紫羅蘭色的眸子淡淡地收回了視線。

短口勿鱷獸人一直帶路把他們送出了領主府,分別的時候還不忘微笑著說一句:「希望你們好好考慮一下紅琮大人說過的話。」

芬裡爾和琥珀對望一眼,琥珀癟了癟嘴沒說什麼,芬裡爾則微微頷首。

短口勿鱷獸人看著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之後,才揮了揮手,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注意跟著他們,若是他們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一定要立即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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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四周再沒有旁人的窺視,桑晚終於忍不住扯了扯芬裡爾的衣襟,滿眼好奇地問道:「小芬,紅琮是誰,他找你們乾嘛?」

芬裡爾神色淡淡,一副不願詳談的模樣,極其搪塞地說了幾個字:「沒什麼。

琥珀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芬裡爾:「你不會真的要答應紅琮吧?」

「他既然籌謀計劃了這麼久,肯定早已思慮周全。找上我們威逼利誘,既是看中了我們的等階,最重要的卻是我和你一向獨來獨往,從不挾朋樹黨,便於他的掌控。」

但芬裡爾雖然分析得風輕雲淡,其實心底也難免有著強人所難的惱意,忍不住皺起了眉毛:「若是我們不同意或者妄圖泄密的話,想必他一定會先動手除去我們。」

琥珀臭著臉低啐一聲,激情憤慨地罵道:「紅琮這個老東西,仗著升入了領主就敢這麼威脅我們,真是好不要臉,再過兩年就等著被我按在地上摩擦吧。」

桑晚聽得稀裡糊塗,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謎,追問道:「紅琮威脅你們要做什麼事?」

芬裡爾轉頭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琥珀,眼底滿是警告,但垂眸看向桑晚的時候卻驀然溫和了很多,三緘其口:「沒什麼。」

「小屁孩,好奇心太重,對你沒好處。」琥珀低嗤一聲,雙手交織懶洋洋地枕在腦後。

桑晚氣鼓鼓地撇開頭,但芬裡爾和琥珀什麼都不願意說,她也沒有辦法。

「對了,紅琮看上去明明就很年輕漂亮,為什麼說他老?」桑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口問道。

「他還年輕?漂亮?」琥珀聽見桑晚這不吝嗇的贊美之詞,心頭一陣泛酸,很是不爽地嘟囔道:「一頭騷狐狸而已,至少三十歲了。」

「三十歲了?我一點都看不出來。」桑晚聞言怔了怔。

芬裡爾雖然平日裡高冷沉默,但到了桑晚真的需要解惑的時候,他是一個很耐心的老師。

「魔力高強的人,身體機能就會保持在最年輕強盛的狀態。步入領主階級之後,容貌外形幾乎就會穩固在二十多歲的模樣。步入君王階級之後,壽命就能延長至幾百歲。至於傳說中的神降者階級,聽說可以永生,不過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芬裡爾感覺幼崽的目光掃視了自己一圈,專注地黏在自己的臉上,他忍不住垂眸問道:「怎麼了?」

芬裡爾單手抱著桑晚,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頰,並沒有什麼髒東西。

「小芬多少歲了?」桑晚好奇地問道。

她又回頭掃了眼琥珀,金發青年倨傲驕縱地回望了她一眼,透著股少年和男人之間的稚氣跳脫,好像確實年歲不大的樣子。

芬裡爾看著幼崽轉來轉去的眼珠子,黝黑的眸子透著狡黠和好奇,他的眼底忍不住帶了幾分笑意,少有地開起了玩笑:「你猜。」

芬裡爾大多時候都是一副麵無表情,冷峻凜肅的模樣,他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沉靜而冷漠,眉心因為時常皺眉而留了一道淡淡的紋路,給他平添了幾分狠厲陰鷙的戾氣,更顯得周身氣度都是生人勿近的高不可攀。

就是天邊高懸的桂魄冰輪,猶如冰霜寒川一般的岑寂冷雋,相隔咫尺卻也可望而不可即。

「二十五?」桑晚試探著問道。

芬裡爾緊蹙長眉,沒有說話,更是顯得他端肅板正。再加上他平日總是一副嚴厲的做派,比起旁邊的一臉少年意氣的琥珀,要顯得成熟沉靜很多。

「……不會三十了吧?」桑晚撓了撓頭,不確定地吶吶道。

芬裡爾眼皮一跳,想起之前象鼻獸人說桑晚是他的女兒,隻覺月匈口一陣悶窒,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剛滿二十歲不久。」

看起來這麼嚴肅的芬裡爾,竟然才二十歲?

桑晚忍不住看向感覺年齡更小的琥珀,琥珀矜高倨傲地攤開手:「比他小一兩歲吧。」

所以他和芬裡爾可是東區出了名的有天賦,也不知道紅琮這頭老狐狸仗著年齡大有什麼好拽的。再過兩年,等他一晉入領主階級,一定要讓這隻騷狐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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