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宮（1 / 2）
「而且你即將分到哪兒做事還不知道，萬一分到芸妃或者淑妃那就慘了，菱，不如我們去求皇上，讓他保留你的稱號，或安排你到我那裡做事。」
「穀秋，其實！」寒菱微微掙紮，可穀秋一下子仿佛天降神力，緊緊拽著她，這就往門口走去。
正好這時，司綵出現。
「奴婢奉命前來接您回司綵坊。」
寒菱一聽內心立即一陣歡喜。其實剛才她也有些憂慮，為不知調到哪個部門而彷徨，想不到可以回去司綵坊。
「娘娘，請讓奴婢幫您收拾收拾吧。」司綵繼續說。
寒菱便也嫣然一笑，「司綵，我已不是昭儀，論級別比你的地位還低呢，以後對我說話不用這麼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司綵稍作沉吟，點頭。
「即便要走也得先填飽肚子。穀秋，我們繼續回去吃飯。對了司綵，你用過膳了嗎？不如一起吃？」
「奴婢用過了，你們快去吃吧。我在這裡等你。」
「那好吧！」寒菱了解司綵的個性，便也不勉強，和穀秋回到膳廳，繼續剛才來不及完成的午膳。
等她搬回司綵坊，將近黃昏。
「還在想二狗和小皇子？」夜深人靜，司綵走了進來。
寒菱輕輕看了她一眼，道：「想他和玨兒，似乎成了每晚入睡前必不可少的事情。」
「人死不能復生，一切早有定數，誰也無法改變。」
「不，其實我可以改變的。隻要我不參選宮女，不進宮，二狗和小皇子就不會死。」
「天意難違，你隻不過是上天用來操控二狗和小皇子命運的一個橋梁。死者已矣，你再難過和懺悔，他們也不會復生。我想他們在天堂，也希望看到你快快樂樂地活下去。」
「我明白，可是……」寒菱開始嗚咽起來。
「最後再哭一次，當作送別他們，讓他們走得安心，可好？」司綵也漸漸黯然淚下，伸出手，摟住寒菱。
寒菱伏在司綵肩上，悲切地痛哭出來。
許久她才停止下來，注視著司綵，道，「謝謝你，司綵！」
「傻瓜，到現在還跟我客氣。」
「我媽……我娘跟我講過，對我好的人，一定要銘記於心。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因為出身低微，我和穀秋常受到欺負，可是你不同，你並沒有因為自身良好而鄙視或瞧不起我們。」
聽到這裡，司綵眼中閃過一絲恍惚，自顧低吟起來：「某些人的高貴，是與生俱來；某些人卻是靠後來的培養。象征著權威和尊貴的皇宮，不但改變了人的外表，也改變了人的內涵。看到你和穀秋，就仿佛看到當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