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7.[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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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前,雲織理性說:「放心,我會盯緊他,有任何問題馬上聯係你。」

到這一刻,雲織認為自己還是能保持清醒的,但幾分鍾後,別墅的大門在她身旁緩緩關閉,客廳裡燈還未開,隻有窗簾間透進的路燈和月色。

初夏,倫敦還沒有太熱,房子裡也溫度適宜,然而就在簡單的眨眼之間,空氣裡猶如被拋下億萬火種,在同一時間頃刻點燃。

雲織的帽子被拂下,微涼的臉被迫抬起,她來不及說話,秦硯北凶狠的口勿就落下來,噬咬侵吞,占據她的唇舌。

她腳步錯亂地後退,脊背靠在牆上,有什麼裝飾硌著蝴蝶骨,她微疼悶哼,一點脆弱氣聲換來更重的掠取,熱切交換,唇舌纏繞。

有滾燙的手掌墊在她身後,怕她撞疼,卻向裡扣著,要深入骨髓。

雲織說不清為什麼會流淚,在黑暗裡仰著頭,雙手環上去抱住秦硯北脖頸,急迫地給他最明確的回應。

她仍舊沒有真實感。

好像麵前的人隻是她還在南山院裡睡著時候見到的影子。

她甚至有錯覺,她是不是根本沒來英國,他真的要一聲不響離開她,她連挽回都來不及。

這樣的疼密密麻麻紮在心上,雲織丟掉所有矜持,更迫切地抱住他。

秦硯北輕輕扣著她咽喉,濕潤雙唇分開一線,他聲音低得磨著耳膜:「你追過來,是什麼都知道了嗎。」

雲織喉嚨裡辛辣:「是。」

他就這麼在一片漆黑裡扼著她的呼吸,溫柔的掌控的,手指卻一寸不鬆:「ct是最後的辦法,連這個都對我不起作用,織織,我好不了了,我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雲織一句都聽不下去,攥緊他的手腕:「秦硯北,我不管是精神障礙,還是情感障礙,都無所謂,你不需要那些藥物和儀器治療,你有我。」

「你有我就夠了!」她突然控製不了情緒,在他臂彎裡潰敗,「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明明什麼都很好!你不會有危險,你不可能自殘自殺!你信我……」

她止不住顫抖:「你信我能救你,以後那些藥都停了,不準再吃,無論再有什麼新的療法,你想都不用想,我就是……我就是你的醫生,你讓我負責。」

體溫在升高,細密的汗從鬢發裡沁出來,灼傷人的口勿再次半強迫地壓下攻陷,咽掉她後麵的話。

她迷蒙覺得嘴唇腫起,唇角被廝磨著再到耳垂,外套被拽掉,裡麵上衣是拉鏈的,被熱燥手指弄壞。

雲織仰起臉,生理性的淚順著眼尾往下滑。

秦硯北啞聲說:「你喜歡孩子……」

「不喜歡,」雲織抓著他短發,斬釘截鐵,「我喜歡的隻有秦硯北,就算你的病是遺傳的,更多的原因難道不是從小到大受的那麼多苦嗎,我不想你的人生還沒感受過多少甜,就被新的怕占滿,我不要孩子,要你。」

她那麼多小心翼翼的內斂,不願意言說的自卑,在這個人用命做抵的在乎和珍視麵前,都被打碎。

她想最直白,想把心裡溝溝壑壑的愛意都讓他看見。

月匈口太燙了,牙關合攏的微微痛感像電流穿過脊背。

秦硯北把她托起來,視野漸漸適應黑暗,能看到彼此的眼睛,他盯著她問:「能不能不止是喜歡,能不能,再多一點。」

雲織長發黏在臉頰上,哭著問:「愛夠不夠?」

她又說:「還有一輩子。」

衣服淩亂,有什麼滑下去,更多暴露在潮熱的空氣裡,雲織睫毛被濕氣蒙住,但他眼底洶湧的灼熱太亮太疼,刺得她滿心酸楚甜蜜。

秦硯北的世界被割裂著,一半是現實,一半是幻象,想死在雲織愛他的這一刻,就不會再被放棄,又根深蒂固認為,被愛本來就隻是他被通上電流,跌下窗口時候的奢望。

她是他的人間。

也是他的妄想。

頭痛欲裂,神經都在糾葛著發出劇痛,但心被裹住,就算他下一秒就會從高空摔下,永遠從她人生裡抹除,這一瞬間也克製不住為她沸騰勃發,什麼都可以不顧。

秦硯北抓住雲織半掛在手臂上的外衣,碰到口袋裡麵被方簡做賊一樣塞進去的那個盒子,他低頭深口勿她,當做垂死的放肆。

「老婆,我想要你。」

「不想停在外麵。」

雲織閉上眼,抓亂他衣襟,向自己拉近。

這片稠熱的空氣裡,她甘願燃燒成灰。

浴室霧氣模糊,水滴順著玻璃流下,鏡子在外麵,隻能照出模糊的剪影。

雲織握著秦硯北傷痕累累的手腕,是她根本不知道的時候,他每一次差點離開她的證明,她被高溫裹挾著,分不清睫毛上是水是淚。

她靠著濕滑的玻璃,像從頭到腳融化。

浴室水流聲在她耳朵裡漸漸消失,她濕漉地往被子裡深陷。

所有殘存的意識都在心潮激盪裡浸泡得酸軟,她到處滾燙,斷續的聲音沙啞,不斷流著淚。

卻也不是真的哭,是承受不了的本能反應,想用眼淚替代更多不可抑製的泛濫。

直到眼前世界模糊搖晃成一片淩亂的虛影,她在異國的深夜裡,被他發瘋抱緊,完全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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