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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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把雲織從地上托起來,相接觸的時候,粗魯的力量強忍著放輕,小心翼翼摟住她。

從意外發生到現在,雲織從來沒想過要哭,心境也始終撐得冷靜平穩,但他趕來的一刻,她眼淚像早就等在那了,忽然湧出眼眶,咬緊唇,大顆地沿著下巴往他衣服上掉。

不是委屈害怕,也沒脆弱到不堪一擊。

隻是重新見到他,才知道心裡有多想。

這段時間她跟他朝夕在一起,把記憶深處的十一和真實的秦硯北融合,她多少還有些不好意思,想著跟秦硯北說過的那些狠心話,當初的逃離,不敢承認自己動心,都不知道之後該怎麼正式麵對。

但這一瞬他出現,她的心也在轟然往下塌。

其實都不重要啊。

是他就夠了。

他不在,她就算瞎了聾了也能撐住,但他來了,她隻想拚命抱緊他。

她是從什麼時候起,不由自主地依戀他需要他,不止是十一的身份確定,在以前,很早以前,她就已經這麼在乎他了。

她愛的就是秦硯北本人。

雲織閉上眼,手指在他背上顫抖寫字,問他唐遙怎麼樣,他還算鎮定地撫了撫她,沒寫字,在她臉頰邊篤定點頭,她確定唐遙安全,這才放心哭出來。

情緒波動太大,雲織耳朵裡的噪音猶如擰動了音量旋鈕,一陣一陣加大,在她受不了的一個臨界後,又忽然安靜了下去,漸漸能聽見一點正常聲音。

雲織喜極而泣,知道這是要恢復的征兆了。

她被風衣護著頭,壓在秦硯北頸邊,看不到店裡的情景,好像有尖叫吵鬧聲,還有更多人湧進來,但秦硯北沒有久留,很快就抱著她離開貓咖,回到車裡。

雲織一路都被固定在秦硯北腿上,他始終也沒有說什麼,看不出太過激的反應,隻是不斷的,著魔一樣安撫著她,偶爾極低地喃喃兩句什麼,她聽不清。

下車前她撥開風衣抬頭,扌莫了扌莫他的臉,隻碰到緊緊繃住的鋒利下頜,和一點殘存的潮濕,已經分不清是汗還是別的什麼。

但他狀態還算平穩,應該沒什麼問題。

雲織略略安心,跟他十指緊扣,輕輕加著力氣,告訴他她沒事,沒受傷,更沒被秦震得逞。

回到家是深夜了,秦硯北給雲織脫了外衣,包著小被子把她放在沙發上,端了熱水來給她暖腳。

雲織縮了一下,趕緊抬起來,想自己洗,他沉默地按下,修長雙手裹住她的腳,一起浸在熱水裡。

她忍不住耳朵發紅,腳尖輕輕勾著,被他一碰就麻癢得心跳加重,下意識蹭了一下他的手指。

喜歡親密。

願意和他皮膚相貼。

水聲模糊地嘩啦響著,雲織的臉也在升溫,她想今天晚上,秦硯北一定會更迫切地抱她睡,但實際卻沒有。

秦硯北給雲織擦乾淨,又給她洗了臉,低頭想親親她的唇,相隔一線的時候卻停住,他扌莫扌莫她頭發,哄她先睡。

雲織不懂,為什麼他明明很平靜很正常,做法卻不一樣了。

她沒有勉強他,隱隱能感覺到他壓抑的喘息,她合上眼裝作睡著,呼吸均勻地騙他,如果平常,她應該是騙不過的,但今天晚上,他好像輕易就信了。

秦硯北俯下身,貪婪似的口勿過她眼睛鼻子嘴角,隻是沒碰嘴唇,慢慢從床邊站起,走到浴室帶上門。

她沒聽見他開燈,悄悄睜開眼,玻璃門那個方向一團漆黑。

雲織呼吸開始不穩,意識到秦硯北肯定不對勁,她等了會兒,沒見他回來,就輕手躡腳起床,怕拖鞋有聲音,赤著腳走到浴室門邊。

她聽力隻是恢復部分,隔著一道門,就已經能聽到他悶重的沉沉喘息。

秦硯北在雲織麵前沒有泄露出任何異樣,平穩地找到她,帶她回家,哄她睡,直到把自己關進這扇門裡,他才背靠著冰冷的牆滑下去,坐在地麵上,抵著心髒跳動的位置,狠狠往裡壓。

過重的刺激摧毀著他的精神防線,他已經不知道是怎麼在織織麵前撐過來的,像個沒有病的正常人那樣,心平氣和安慰她。

開了燈,他是她性格穩定的愛人。

關了燈,他就是病發扭曲,因為差點失去她,在黑暗裡蜷縮忍耐,麵目全非的病人。

心髒疼得呼吸困難,全身的神經也在疼,手指的僵冷好像還沒有恢復過來,隻能攥著一點剛扌莫過她的暖意。

他發誓過,找到織織,他就什麼都不要。

織織徹底康復,離開他的日子,已經快到了,是吧。

秦硯北陷在一片漆黑裡,被拖拽著往懸崖裡滑,頭靠著牆,胡亂去扌莫藏在角落裡的藥,關上的門卻突然微微顫動,被人從外麵推開。

雲織也沒有開燈,赤著腳慢慢扌莫索著,走到秦硯北身邊。

他整個人像冰水裡浸過,稍微觸扌莫,都能感覺到刺骨的涼。

雲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鼻酸,她蹲下身,試探用指尖描摹著秦硯北的臉,碰到唇邊的時候,她停住。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傾身,環著他後頸,仰頭主動口勿上他的嘴唇。

雲織沒有經驗,學著他對她做的那樣,眷戀地輾轉廝磨,壯著膽探出一點舌尖,小心翼翼潤濕他乾涸的唇。

她心跳劇烈,有大片隱秘的煙花在月匈腔裡炸開,卻被他往後推了推。

雲織愣住,不管他什麼反應,再次穿過眼前的這層黑暗,撲上去堅定地親口勿他,跟他雙唇緊緊相貼。

空氣裡似乎漂浮著無數瑩瑩火星,在某個亮到極限的瞬間,「砰」的被瘋狂點燃,燒出白晝般的洶湧烈火。

秦硯北捏著雲織的脖頸,驟然把她攬到懷裡,轉身壓在牆上,覆上去狠重吮口勿,完全不是她的溫存和淺嘗輒恥。

他唇舌幾乎要把她侵吞,所有顧慮都在這個夜裡被踩碎,他的心,生命,一切情感,都在為她灼燒,隻想不計後果地索取占有。

秦硯北抵開她輕輕閉合著的齒關,觸到她溫軟的舌尖,而後燎原的火如同燒毀萬物,他溫柔扣著她的咽喉,狠重地入侵纏繞,占據她濡濕的口腔。

雲織以為以前那樣就是接口勿了,到現在頭腦空白,仰臉承接著他真正的進攻,唇舌的酥軟甜麻像讓人窒息的毒,她月匈口急促顛簸,身上力氣抽空,綿軟地抱住他,發出快哭了似的輕微嗚咽。

這點聲音沒有得到憐憫,反而催生更不可收拾的深入,秦硯北撐著她繃緊的月要交纏吮口勿,得到再多也滿足不了,還有更不能啟齒的貪欲在發瘋地肆虐,鼓脹疼痛著。

雲織已經什麼都聽不到,耳中全被轟鳴心跳占滿,秦硯北的觸感和溫度,燙人的呼吸都要命性感,她忍不住跟他貼得更緊,手扶著他的月要側去撐住自己。

但眼前黑暗和花白一起閃著,她被親到意識朦朧,胡亂朝他扌莫過去,手經過了那片劍拔弩張的障礙,隻是輕碰,她就好像被燒傷,喉間急切地吞咽著,慌張抬起。

秦硯北齒間溢出低沉的喘聲。

他一把抓住雲織的手,似求似脅迫般重新壓下去,讓她覆蓋住,咬紅她濕潤的嘴唇。

「織織,別走,求你……」

「扌莫扌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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