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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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北擰開瓶蓋,沉默地加水,按鍵,垂眸看著杯子裡緩緩升騰的熱氣。

唐遙崩潰地小聲哭著:「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是我自以為是,我沒想到會傷害她……我太蠢了,根本什麼都沒幫到,還讓她陷進危險,江時一那個人渣,難怪織織從一開始就不信他!」

秦硯北的手被熱水濺到,也沒有移走,視線從杯子移到唐遙臉上,聲音裡夾著粗糲砂石:「不信?」

唐遙點頭:「織織對他防備心很強,要不是我給她買了那瓶蘇打水,可能根本就不會出這麼嚴重的事。」

「幸虧她沒喜歡過江時一,」她狠狠捏著拳頭,「不然——」

秦硯北站在醫院走廊的陰影裡,從頭到腳被昏黑覆蓋,他手指把杯子握出深深濕痕,心往更絕望的坑洞裡掉落。

稍微冷靜之後,他猜到了。

如果織織真的喜歡江時一,喜歡到那個程度,何至於被逼到這一步。

很久,他問完唐遙所知的一切關於雲織家庭和成長的細節,之後才問:「……她喜歡那個人是誰。」

唐遙一怔,懼怕地看著秦硯北。

她學會了不能擅作主張,他現在不問今天在雲家的過程,她不敢主動說。

雲織對他的感情,沒有給她明確回答,她還一知半解,更不能擅自下定論,要是說多,怕給雲織添更多煩惱,她想來想去,還是先如實回答他提的問題。

「具體我也不清楚,織織沒跟我細說過,我隻知道她念念不忘,上學一個男朋友都不交,也是因為他,對於江時一……一開始織織不那麼抗拒,好像也是因為,跟她喜歡的人名字有諧音。」

秦硯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隻是一個諧音,都能被她另眼相看。

最無助痛苦的時候,她滿心滿腦都是那個人。

如果是江時一,他就算弄死他,也能把他從雲織心裡剜出去。

但是另一個人,一個被她保護在心底,小心翼翼心念著,給了那麼深重感情的人,而他一無所有,拿什麼去爭。

織織因為應激反應暫時失去聽視覺,才會把他錯當成了那個人。

現在的她,如果提起秦硯北,怕是深惡痛絕。

一個關起她,連救命之恩都存疑,偏激麻煩的病人而已,她這次走,本身就是為了逃開他。

秦硯北拆開一卷繃帶,沒有去包受傷的手,而是一圈一圈繞在有燒傷疤痕的手腕上,掩飾著她認得的特征。

他扯掉領帶,換下西裝,戴上一副平光鏡,防止她扌莫到他的眼睛。

她說過,他眼型很好看,她或許認得出。

秦硯北端著杯子回到病房,雲織已經醒了,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個小蠶蛹,委屈地擠在牆角,隻露出小半張臉,黑潤的眼睛空盪迷茫,沒有焦距。

他幾步趕回床邊,把雲織抱過來,雲織感覺到他靠近,碰到他手臂,確認了肌理的硬度,知道來的是誰,就咬著唇,輕抽著通紅的鼻尖把額頭頂在他肩上。

女孩子像濕漉漉的小動物,遍體鱗傷,瑟瑟發抖尋求著最渴望的巢。

秦硯北心如刀絞,坐在床邊把她摟到懷裡。

雲織吸了吸鼻子,手有點不老實,蠢蠢欲動地抓住他襯衫衣襟。

到底怎麼才能通過扌莫,來完全確認一個人的身份,沒有任何質疑和其他可能性的那種確認。

她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擁有視覺,看看麵前的到底是不是他,問清過去的事,但所有得不到回應的言語都哽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萬一不是……

萬一怎麼辦。

還不如一個盲女亂扌莫。

雲織的手按在秦硯北月匈腹上,一寸一寸輕輕描摹辨認。

她本想往臉上移,卻突然記起分別前秦硯北月要帶的款式,搭扣金屬那裡有一個特別的雕刻,獨一無二,更容易認出來。

雲織破損的唇上都是齒痕,低著頭埋在秦硯北月匈口,手試著向下滑,不小心偏移位置,落在了月要帶側麵的皮質上。

她趕緊小心翼翼地順著方向往中間移動。

但剛一挪,就被對方剝開被子撈出來,拉到了腿上攬住。

雲織手一晃,沒有順利找到搭扣。

反而因為位置落得偏低,誤碰了一條拉鏈,以及她指尖底下,難以言說的觸感。

雲織愣了幾秒,腦中轟轟響著,突然燙傷似的抬起來,手背上錯亂的抓痕似乎都在變紅,可憐刺目。

她聽不見正常聲音,連他的呼吸節奏都感受不到,眼睛濕紅地僵硬舉著手。

片刻之後。

她感覺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動了,像是有些粗暴地解開了襯衫。

隨後她的手就被緊緊抓住,往前帶,按在一片灼熱的肌理上。

秦硯北擰眉忍著,避開被她莽撞碰過的敏感。

明知他做任何親密,在她心裡都是另一個人。

明知他隻能偷來這段時光。

他還是略抬頭解開了幾枚上衣紐扣,縱容地讓她把手伸進去,扌莫她剛才隔著衣服戳過好幾遍的,月匈腹上緊繃的肌理。

她聽不見,他依然低聲哄。

「……下次直接點,扯開就行了。」

「我老婆,隨便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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