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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受折磨到第四天下午,終於等到這場活動正式開始。

航空航天院在青大底蘊悠久,裡麵國家級重點研究無數,再加上出過眾多本領域的神級大佬,一直備受重視,不差錢,更舍得花,財大氣粗到把一場院級活動辦得堪比國際首腦峰會。

活動是下午兩點半開場,兩點不到雲織就跟負責迎賓的女生們化好妝準備,最後演練了一遍接待流程。

負責人在上麵強調講話的時候,底下有人悄悄議論:「你們看,老師表情這麼嚴肅,我總覺得秦氏應該不止是秦震要過來。」

「秦震的分量已經夠重了吧,不然還能是誰,」接話的人也是本院的,對殿堂級職業歸宿秦氏的情況比較熟悉,用氣音不安說,「秦硯北總不可能來吧?那位誰能接待得了?」

沒等聊幾句,就被負責人的怒斥聲打斷,再次強調今天務必認真對待。

兩個人互相吐吐舌頭,朝大家眨眼,暗示果然沒猜錯,絕對是有特殊嘉賓到場,不然不至於這樣。

等解散以後,各自朝分擔區域去的路上,唐遙欣賞著雲織難得上了妝的五官,用胳膊撞撞她,八卦問:「織織,你現在也算是能接觸到內部一線情報了,怎麼樣,有消息嗎,秦硯北來不來?」

雲織微妙地頓了一下,搖頭:「……沒有他的消息,不過我猜他不會來,這種場合,他多半不喜歡也沒興趣。」

說著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統一采購的水紅色旗袍,雖然距離收到秦總特助的微信已經過去快一天了,她依然不理解。

怎麼就突然提到了旗袍,還強調秦硯北討厭這個,她也沒穿到他麵前去啊。

唐遙八卦精,什麼都知道一點,挽著雲織繼續說:「學校這次挺下力度的,希望太子爺能來,聽說昨天還專門送去了一批新物料和請柬,連場地舞台,包括咱們訓練的照片都放裡麵了,我看校方在這事上多少有點天真,秦硯北要是能被那些東西打動就奇怪了,這兒根本沒什麼能吸引得了他。」

雲織恍然,估計是照片拍到了她,被秦硯北看見了。

她都能想象出他當時皺眉的反應,太子爺這得是煩到什麼程度,才會讓特助覺得有必要專門跟她說一聲。

雲織扯了下裙角,難免有點懷疑。

……就那麼難看?

隔著屏幕都被嫌棄了。

還好秦硯北今天不會來,唐遙有句話她深以為然,青大實在沒有什麼能吸引到他。

雲織和唐遙被分到同一個區域,是在禮堂會場的大門邊做第一道接待,工作任務重。

趁著暫時還沒人來,雲織拉著唐遙躲到旁邊不遠的帷幕後麵,給畫廊的店員打了個視頻電話,想看看雁雁的情況。

小家夥自從受傷就蔫了很多,整天委屈需要關愛,又趕上這幾天雲織一直在學校忙,根本沒時間過去看它。

視頻裡,小貓年紀輕輕還傲嬌起來,別著頭不給看,明顯在鬧脾氣。

雲織無奈地哄了幾句,它才多少給了點好臉色,悶悶喵了兩聲。

畢竟時間有限,不方便多說,視頻匆匆就掛了。

雲織掛念雁雁,心裡難免不好受,緩了一會兒跟唐遙說:「和雁雁三四天沒見麵了,難怪它生我氣,我又沒法跟它說,我也很想它,如果不是學校這邊走不開,我早就去陪它了。」

雲織的音量不高,加上禮堂裡有些冷,她穿的旗袍又薄,多少帶了點鼻音,乍一聽像是哽咽。

大門口邊的這一片區域,是用厚重帷幔層層遮擋,每層之間放著待會兒活動上要用的水果茶點那些備品,最深處的一層通向禮堂側門。

備品都已經事先擺好了,現在四下安靜,跟外麵的喧鬧隔絕開,雲織從沒想過那些帷幔之後還會有人。

男人一身黑色正裝,腿上蓋著薄毯坐在一把輪椅上,眼簾憊懶地垂低,手隨意搭著膝蓋,修長手指沒有什麼固定節奏地輕輕點著。

直到聽見雲織帶著哭腔開口說話,他動作突然停住,周圍空氣也像跟著凝結。

秦硯北確定,他絕不是沒事閒的想來青大參加什麼無聊活動,他純粹是今天有點時間,回學校看看而已。

不願意走正門被一堆人大呼小叫地包圍,他就沒通知任何人,直接從側門進來,隻不過是為了避免麻煩,跟事先知道雲織在這個區域迎賓沒有任何關係。

那種用咬破嘴唇來換取關注的女人,不來煩他不是更好,有什麼可在意的。

秦硯北眉眼間若有若無的霜結了四天,在輪椅轉到中途,遠遠聽見雲織說話時候習慣性的小氣音開始,就迸出了裂紋。

等他往前走近,她那些真情實感的表白一個字都不差地落進他耳朵裡。

雲織還在說:「雁雁行動不方便,肯定情緒脆弱,需要哄,等今天結束,我先不回宿舍了,直接去看它。」

女孩的聲音輕盈和緩,再加上要哭不哭的難過,思念指數直線拉爆。

秦硯北眼睫一動,不自覺扣住輪椅扶手,掌心的熱度逐漸升高。

……又私下裡叫他硯硯,當著他的麵她怎麼從來不敢叫!

在他跟前總一副懵懂純真的假象,和別人在一起,倒是有膽子隨便告白,完全不知羞,就差把喜歡他仨字刻臉上。

陰影裡,秦硯北喉結輕微滑動,被襯衫領口束得有些呼吸不暢,他手指勾住領帶往下扯開,鬆了一枚扣子,抬頭朝擋住雲織的那道帷幔看過去,瞳色很深。

雲織還想說什麼,外麵有人在叫:「這邊負責的同學在哪?趕緊出來!該乾正事了!」

唐遙忙推著雲織出去,等徹底跑出帷幔的範圍跟人群匯合,她才想起來問了雲織一句:「你去看雁雁,那南山院怎麼辦,今天還去不去了?」

雲織糾結了兩秒就決定:「……太子又不需要哄,先往後排吧,暫時有點顧不上他。」

唐遙不知怎麼竟然想笑。

盛氣淩人的秦家太子爺,以往能把誰放到眼裡,怕是想不到自己在雲織這兒,還要排到一隻貓貓的後頭。

雲織撫平旗袍的裙擺,在自己的位置站好,保持標準笑容,圓而媚的眼睛彎成橋,卻總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刺著,不由自主繃緊。

她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沒見到什麼異常,被深沉視線盯上的感覺卻更強烈。

不等她多想,斜後方就驟然喧嘩起來,不光在那邊的人亂了,連站很遠的校領導都快步趕了過去,一時沒人關注門口。

唐遙趁機湊到雲織身邊,踮腳張望了幾眼,攥住她手臂,低聲叫:「臥槽哪來的大極品!好他媽帥!懷城還有這種段位的,我都淘遍了怎麼也沒找著!」

雲織被她說得好奇,正好擁堵的人群被格擋開,裡麵的輪椅露出一塊邊角,男人裹著定製西裝的手臂隨之露出來,手腕懶懶垂著,一道燒傷鮮明刺眼。

……她看錯了吧?!

雲織嗓子緊了緊,往前走近兩步,正撞上男人掃過來的漆黑瞳仁。

他在人群裡眾星捧月,不好好應酬,居然還有時間來瞪她。

雲織抿抿唇,猜太子爺應該是警告,他不想在公眾場合被她靠近,那她還是識趣點,別仗著恩情就往上湊,給他添麻煩。

唐遙激動地臉都發紅:「織織你看見了吧!天菜!」

雲織心疼地扌莫扌莫她頭發,殘忍說:「你的極品天菜,名字叫秦硯北。」

唐遙愣住,當場氣絕:「……誰,到底誰!誰有本事把這尊神給勾來的!」

雲織哪裡知道。

秦硯北一露麵,整個活動現場的關注度都在跟著他走,門口這邊自然冷清下來,但雲織還要堅守崗位,不能亂動。

大門敞開著,本來室內溫度就不算高,再被風一刻不停地吹,穿著長衣長褲都不一定受得了,何況隻是一件薄的旗袍裙。

雲織一冷就容易眼圈紅流淚,她怕花妝,隔一會兒就低頭擦一下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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