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木工厭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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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真的假的?」李文忠手一抖,嘴裡叼著的煙差點掉到地上:「鎮物在哪兒?」

林微雨和蘇萊都沒找到,這個不知名道觀的道長居然有了眉目?

安如故利落地伸出自己的食指,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倒轉方向指向自己的腳下:「鎮物在我腳底下。」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他們現在在一樓,一樓的腳底下……難道是地下?

「你怎麼知道的?」李文忠好奇地問。

安如故:「那裡的能量最強。」

在她的眼睛裡,世界和別人看到的截然不同。大樓底下有一個巨型的黑色漩渦,漩渦不停散發著黑氣,黑氣上湧竄到樓上,環繞在眾人周圍。

她見眾人還是一臉懵,忍不住垂眸思考:「原來你們看不到那些能量。」

李文忠等人:「……」

莫名感覺被嘲諷了……

安如故倒是沒有嘲諷的意思,她隻是在思考自己的能力。她上次見了一些玄門人士,現在又見了官家人,說實話,她看得出來他們的實力手段和她差得有點遠。

前幾天商月還問她,為什麼她做的五帝錢跟普通的五帝錢相比厲害那麼多。

如今她恍然,原來……她很強!

李文忠不太相信對方這麼厲害,但至少是條線索,於是安排人前去看看:「你有具體的位置嗎?」

安如故找了一張紙,放在地板上當做錨點:「鎮物在這裡向下二十米。」

長久地產公司樓高三十層,地基當然挖得特別深,挖掘難度很大,而且不是一小會就能辦成的事。

而且如果想進行如此大規模的挖掘,要跟有關部門以及公司溝通。

李文忠謝過安如故,表示會按照她的想法挖掘,然後留了一個聯係方式給安如故,方便以後聯係。

安如故收拾好東西,在眾人或好奇或詫異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她走到門外,看向遠方,突然發現孫副總沒走,還在門口的車裡。

他看見安如故出來,眼睛一亮,連忙從車窗裡麵探出頭:「大師,詛咒解決了嗎?」

安如故微微搖了搖頭:「那個鎮物在你們公司大樓底下,現在還挖不出來。」

「那可怎麼辦!」孫副總慌急了:「大師,你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走啊。」

安如故回首看向公司的方向:「已經有人在你們公司處理鬧鬼一事了,等挖到鎮物,他們也會處理好鎮物的。」

孫副總想到那群訓練有素的黑製服,感覺有點可靠,終於放鬆下來。

可等到他想到樓底下的鎮物,越想越氣,不停怒罵:「哪個小人在我們公司眼皮底下搞這種陰謀,真把我給惡心壞了,瘋了吧,什麼人啊……」

安如故則細細看向他的麵相,氣質愈發遺世獨立,語氣逐漸變得冷淡:「你真的不知道這事的源頭是什麼嗎?」

孫副總剛想說自己不知道,但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張開嘴卻啞口無言,逐漸變得有點心虛氣短,過了好半天才說:「我,我確實不知道。」

安如故沒有管他,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流動之風將她的話傳到孫副總耳邊:「……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而留在原地的孫副總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抬手抱緊了自己,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董事長撥了一個電話:「董事長,那個大師來了,她說那什麼鎮物在公司樓下……不會是那群人搗的鬼吧?」

電話那頭的董事長愣了半晌時間,旋即明白了過來,不停咬牙切齒。

在地下塞東西,除了他們請的建築工人還能有誰?

董事長抬手掛掉電話,神色擔憂,突然想起一件事。

這幾年房地產不好做,他們公司看著繁花似錦,其實烈火烹油。除了不停裁員之外,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公司已經欠了工人們兩年薪水了。

之前不少工人聚眾討薪,但被打發了回去,事情沒有鬧大。

今年是欠薪的第三年……也是他們搬到新大樓的第一年。

安如故回到出雲觀,順手打開手機,突然發現一些曾經加了聯係方式的有緣人給她發了私信,恭喜她上熱搜。

安如故打開微博一看,發現自己去長久地產的事情被曝光到了網上。現在很多人好奇長久地產到底有沒有鬧鬼,紛紛跑到自己的微博底下詢問。

微博的粉絲數已經從之前的幾十人,變成了近一萬人。

【主播能說說長久地產到底怎麼回事嗎?我好奇到心裡像有小貓在撓。】

【之前跟長久公司合作過一段時間,他們公司風評好差,聽說他們還拖欠工資。】

……

安如故掐指一算,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轉發了最後一條拖欠工資的微博,發送評論:【冤有頭債有主,長久公司今年必定破產。】

眾多網友:「!!!」

【主播居然敢當場懟這麼大的公司?這是可以說的嗎?】

【騙人吧,長久地產那麼大,怎麼可能會破產?】

【前排科普一下,為了當地經濟和就業率等等原因,隻要企業不是沒救了,政府就會想辦法救企業。再說了,長久公司即使破產,也不可能破得這麼快。】

安如故沒有去看網絡上的評論,反正她看到的命運是這樣的。如果沒人厲害到能幫長久公司改命,那長久公司必不可能長久。

這時,商月捧著一盤東西走了進來:「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

安如故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她之前囑托商月去買的朱砂和黃紙。

「多謝。」

她直接站起身來,往主殿走去。既然東西買好了,那現在就畫符咒吧。

任何玄學手段都可歸結為對能量的運用,畫符便是通過請神來獲取能量。

她給出雲觀供奉的神明們全部上了三炷香,畢竟要借能量,不能空著手。

隨後,她來到一個安靜的院子裡,周圍沒有人。涉及到神靈的事情皆為私密,如果有人窺視,那麼神靈便不太可能借出能量,畫符咒就不太可能成功。

她拿起毛筆,蘸好朱砂,靜靜等待氣感的到來。

突然,指尖仿佛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一種玄妙的感覺從內心升起,微微的氣感從指尖傳達到全身。

氣感來了!

毛筆的筆尖落在黃紙上,從落筆到收筆,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一氣嗬成。

不過一氣嗬成的意思不是筆畫不斷,而是氣感不斷。

黃紙上赫然是繁復的符號。等到她最終提筆,朱砂從落筆之處到收筆之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湧動,到達尾處之後,朱砂表麵突然閃過一絲金光。

等到再看的時候,朱砂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平安符,成了!

其實符咒並非全是用黃紙和朱砂所畫的,最常見的符咒顏色分為兩種,紅色和黃色。

一些祈福的符咒,比如桃花符,轉運符便是紅色,用毛筆沾墨寫在紅紙上。黃色一般是驅邪消災,比如她畫的平安符。

安如故想了想,又畫了其他幾種符咒,畢竟有備無患,萬一客人有需求呢。

她畫好符咒,走出院子,發現還有人在道觀上香。

她本來準備從旁邊過去,但看了一眼對方的麵相,便朝著那個中年男子走去。

「買符咒嗎?」

李昌宗剛剛上好香,聞言愣了愣,有些抗拒:「啊,不了吧。」

李昌宗前幾天聽說了王家的事情,心裡對出雲觀特別好奇,今天他路過這裡辦事,突然心血來潮,想上一炷香。

沒成想,上完香之後,便被推銷買符咒了。

這跟他想象中不慕名利的大師有點差別啊。

「真的不買嗎?」安如故拿起一張平安符,平安符上繁復的符號展露在李昌宗麵前:「這張平安符可以保你一次平安。」

李昌宗本來想拒絕,畢竟他現在哪都好,買什麼符咒啊?

但是他定睛看向如血一樣的朱砂,突然有些意動。

王建國夫婦很推崇出雲觀,沒聽說他們還買了符咒,要不給他們帶一張符咒吧。

他說服了自己,然後掏出手機:「多少錢?」

安如故:「五千。」

李昌宗不差錢,掃碼之後將錢轉了過去,將符咒隨手塞到口袋裡。

他的司機正在山下等著送他回家。

郊外天色漸黑,彌漫著陰沉沉的霧氣,遠處的群山重巒疊嶂,隱天蔽日。

李昌宗坐在車後座,捂著腦袋,因為之前在酒局喝了兩杯酒,有些微醺,便靠著椅背眯了一會。

突然,一陣涼意襲來,將他凍醒,李昌宗茫然問道:「怎麼這麼冷?小張,別把空調調這麼低。」

小張有些委屈:「我沒調空調,是剛剛突然刮過來一陣冷風,我也有點冷。」

「那快點把窗子關上吧。」

小張立馬按下按鈕,關上窗子。

李昌宗回過神來,餘光一瞥,透過車窗看向街道:「這麼久了還沒到家……咦,怎麼還在東風路?」

他們離開湯池村之後最先到的就是東風路。東風路路程極短,十多分鍾就能開到盡頭。

小張也覺得奇怪,他的車速不慢,平常的話這個點已經開到李昌宗的家了,然而現在他們居然還在半路的東風路上。目光中,黑黢黢的道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

「小張,開快一點吧。我老婆在家等我,估計等得急了。」

「好。」

李昌宗被冷風吹醒,完全沒了睡意,目光投向窗外。

天上沒有星月,黑暗的天空沉悶得像是要壓到頭頂上。遠處樹木和建築的黑影聳立,像擺陣的怪物。

這條路作為交通乾道,以往有不少車輛通行,然而今天卻一輛車都沒有,像是被他們包場了一樣。

這時,剛剛經過的東風路的路牌突然映入眼簾。

李昌宗見狀,不禁愣了愣,嘴巴漸漸張大,喉結上下滑動,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小張,你剛剛看見了東風路的路牌嗎?」

「沒啊。」小張搖頭:「我剛剛拐了彎,已經到南風路上了。」

李昌宗手指輕顫,指向窗外:「那我剛剛怎麼看見了東風路路口的路牌?等等,我又看見了!」

「怎麼可能?你肯定看錯了,那是南風路。」小張下意識反駁,隨即順著李昌宗指的方向看向路牌,結果路牌上清晰的「東風路」立刻映入眼簾。

小張愣在原地,非常震驚,費了好大力才握緊方向盤:「這個東風路路牌是在路口的,我記得剛剛經過一次了。」

李昌宗酒立刻醒了一半,顫巍巍地拿起手機,發現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天吶,運營商不是號稱信號全球覆蓋麼?

他瞪大眼睛回想剛剛看到的路牌,兩張路牌不僅文字一樣,連殘破的油漆的位置都和舊的一般無二。

這難道是新型的惡作劇,故意讓人做相同的路牌,整蠱過路的人?

他又疑惑又生氣,一會下車之後,他一定要和這裡的街道辦事處好好反應這件事!

道路的盡頭像怪獸一樣張著黑洞洞的大口。景觀樹沙沙作響,樹影斑駁,張牙舞爪。

直到車,第四次路過同樣的路牌,路邊的景觀樹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他們內心的恐慌逐漸浮起,慢慢充斥整個大腦。

他終於承受不住越來越濃的恐懼,癱倒在座位上,終於不再懷疑這是一場整蠱。

鬼打牆這個帶著古老色彩的名詞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莫非他們從今往後就困在了這裡?李昌宗的眼底充滿了恐懼。他不想被困在這裡,他的老婆孩子還在家裡等他回家!

這時,他驚慌的無處安放的手意外拂過了大腿,低頭一看,發現口袋那裡非常亮堂,像是裝了一個燈泡。

他疑惑地從褲子中掏出一張平安符,平安符越來越亮。

他見狀有些害怕,忍不住甩手將發光的平安符丟了出去。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被丟在座位上的平安符從起筆處亮了起來,亮光一路遊動到收筆處,像是在重現畫符的過程。直到最後,平安符上呈現出完整的符號虛影。

這時,哢嚓一聲,天空隱約有一層屏障,好像從邊緣漸漸碎裂。

李昌宗和小張麵前一陣恍惚,光影變幻,眼前仿佛輕紗被揭開。

「我怎麼開到護欄邊上了!」小張看清現狀,猛地一剎車,震驚地說道。

李昌宗看向前麵的護欄,護欄的後麵是好幾十米的懸崖,懸崖下是巨大的湖泊。

而汽車距離護欄隻有兩米之遙。

車已經開到了懸崖邊,如果沒有停下來的話,等待他們的將是——墜入湖中,車毀人亡。

李昌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旁邊的平安符,不知何時,那個平安符無風自燃,僅用幾秒鍾時間,便化成了一捧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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