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生今世+第三次直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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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經過算命一事,對神秘事物充滿好奇,但聽到安如故說真的有那種東西,便跟他們告別,神色匆匆走了。

——她才不想直麵那種東西!

高人們被保姆安排住宿,正拎著行李走上樓梯。同時,張玲夫婦跟著保姆,幫忙安頓他們。

安如故的房間在二樓第一間,距離他們不遠,於是別墅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安如故和小道士說的話。

眾人一聽,為之一愣,心中浮現濃濃的荒謬感,覺得說話之人是在開玩笑。

安如故怎麼知道對方三點來?

怎麼可能這麼具體?

模樣可愛的小道士也是一樣的想法,仰頭看著安如故,眼睛瞪得老圓,問出大家都想問的問題:「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安如故低頭看著才到她月要的小道士,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好像驚訝於對方居然問這個問題,直接反問道:「你們不知道嗎?」

問題被拋了回來,讓一眾高人麵麵相覷,像是被噎住了一樣不作聲。

安如故的表情和語氣太過認真,不帶賣弄之意,好像隻是在疑惑他們為什麼不知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們內心油然而生出一絲窘迫和歉意,開始懷疑自己。

莫非真的是自己能力不足?

好半天他們才回過神來,有點惱羞成怒。他們為什麼要覺得抱歉?世界上哪有這麼厲害的預知之術,如果真的有的話,對方豈不是半仙!

怎麼看都是安如故在唬人!

張玲一家人是行外人,並不知道預知時間的種種玄妙之處,聽到安如故的話之後,單純欣喜。既然知道到對方幾點來,那就有心理準備了。

王建國撓了撓自己的頭,看了眼安如故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高人們的方向,拍板做出決定:「那女鬼居然三點鍾才來,那你們確實可以睡一覺,養好精神才能發揮能力。」

其他高人們:「……」

人家隻是在唬人,這老板怎麼就信了!

小道士和安如故麵對麵,敏銳地覺得氣質沉穩的姐姐不會騙人,對安如故的話信了八分。

「但我師父怎麼沒有算出來?」小道士自言自語,隨後邁開腳步離開房間,走到老道士旁邊,滿眼希冀之色:「師父,那個姐姐說女鬼明天淩晨三點鍾來,她說的是真的嗎?」

小道士話音剛落,包括主人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無地投向老道士。

尤其是張玲夫婦,他們看老道士的目光中充滿尊敬,和小道士差不了多少。

張玲問道:「對啊,文陽道長,那個東西真的是明天三點鍾來嗎?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

如果讓張玲在這群高人裡麵選出自己最心動的選手,那一定是文陽道長了。

文陽道長來自南城第一道觀清風觀,風評很好,曾經幫她朋友解決過難題。文陽道長今年五十多歲,頭發半白,身穿道袍,長相和藹,符合張玲對玄門人士的一切想象。

文陽道長:「……」

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之中,文陽道長陷入沉默,斟酌說辭,掙紮半天之後,隻能誠實回答:「我不精通占卜。」

眾人一聽,難免有點失望,但轉念一想,術業有專攻嘛,很正常。

最崇拜文陽道長的小道士癟了癟嘴,突然有點幻滅,他無所不能的師父怎麼連這點小事都算不出來?

老道士見小道士這幅表情,心下羞惱,揉了揉小道士圓潤的臉,非常無語。

不是他能力差,是對方說的太玄乎了,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和認知範圍。

他想了想自己精通占卜的朋友平時算的卦,好像也沒有精確到這種程度。

王建國像是想到什麼,扭頭看向占星師,這位是他請來的人,他清楚對方的能力,這位精通占卜呢!

「大師,你怎麼看?」

這時,占星師像對待寶貝一樣拿起自己的水晶球,低沉的女聲從兜帽下傳來:「水晶球給我了一個畫麵,模樣是一個墳墓,我猜測那正是女鬼的墳墓,至於對方到底幾點來,我不知道。」

「這樣啊。」

王建國問了一圈,高人們含糊其辭。事情逐漸明朗,沒有人算得出來時間,除了安如故。

王建國撫掌笑起來,安如故的形象陡然在他心裡拔高無數層,於是打起圓場:「那你們是和安小姐一樣早點休息,還是守夜?你們放心,我會為你們準備好茶水點心,絕對不怠慢你們。」

幾乎所有高人都對安如故說的話將信將疑,而且為了一百萬,他們也不想聽安如故的話。

萬一三點是競爭對手放出來的煙霧彈,實則女鬼根本不在那個時候來,對方把它解決了,那一百萬豈不是插著翅膀飛走了?

眾人稍一琢磨,便作出決定——依舊守夜。

於是,大部分人整理好東西,便來到樓下的沙發和大理石桌旁,著手準備驅鬼的儀式。

場麵真是八仙過海,各顯靈通。

老道士和小道士從行李中拿出桃木劍和符咒;神婆拿出了黑驢蹄子,黑狗血和小米等物品……連模樣最淡定的和尚也念起了經文。

現代社會娛樂多多,熬夜是常有的事,張玲夫婦和王珂不打算睡,也根本睡不著,畢竟誰在知道鬼要來索命的情況下還能安穩入睡呢?

張玲夫婦拉著王珂坐在沙發上,看高人捯飭東西,心裡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有這些高人在,兒子肯定有救了!

王珂見自己身上被貼了符咒,又被撒了奇怪的帶著腥氣的東西,眉頭皺得很緊。但他知道其中利害,隻好掏出手機刷短視頻,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眾人對一百萬勢在必得,忙得熱火朝天。偶爾有人想起在樓上呼呼大睡的安如故,便輕輕一笑,她到現在還什麼都不準備,肯定是要放棄了。

牆壁上精美巨型鍾表的秒針一格一格地擺動,時間飛快流逝,來到十一點。

眾人看向鍾表,手上的動作均是一頓,心裡咯噔了一聲,將準備好的武器拿在手中,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是俗稱的子時,也是陰陽交匯之時,陰氣最重。古人這個時候往往絕不出門,就是怕遇上什麼。一般鬼怪往往會在陰氣最重的子時現身。

結果眾人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半天。直到子時過去,時間來到兩點鍾,周圍也沒有異動。

眾人心想,莫非還真是三點鍾?

等到兩點,年紀大的高人已經有點困倦,但為了一百萬,隻能努力強撐。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和落針可聞的屋子裡形成極大的反差,讓人頭皮發麻。

「我靠,她來了,她來了。」

王珂聽到異動,害怕到手機都不看了,抱緊自己的爸媽,生怕鬼怪前來索命。

張玲也很害怕,但還是強壓住恐懼,安撫自己的兒子:「別怕別怕,媽媽在這。」

王珂欲哭無淚,聯想到安如故之前說的話:「那個人不是說她三點鍾才會來嗎?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這比考試突然提前還可怕!」

其他躍躍欲試的高人皆不以為然。

神婆輕輕嗤笑,代表眾人說出他們的心裡話:「人家唬你的,你也信。」

王珂意識到自己被糊弄了,連忙拜托這些高人:「她怎麼那麼不靠譜?那別管她了,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

眾人找回了場子,臉上掛上高深莫測的笑容,紛紛答應下來。小道士再次向自己的師父投向崇拜的目光,文陽道長氣定神閒地笑了笑。

真不知道是誰把安如故這麼業餘的人放進來。到了關鍵時候,還是得看他!

他掐指捏了一個法訣,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陰氣。空氣裡陰風陣陣,但不算很濃,黑氣有點單薄。由此可以推斷,這鬼不是厲鬼!

隻是一隻比普通鬼魂要厲害的鬼怪罷了。

文陽道長來了信心,唰的一下站起身來,雷厲風行地拿起自己的桃木劍。

如果他不像黃鼠狼拉門簾露一小手,這群人還真當他沒本事了!

文陽道長走到陰氣最重的窗前,一把推開窗戶,擺好姿勢,準備用桃木劍把即將進來的鬼魂刺穿。

張玲一家人見文陽道長這麼勇敢,背影像超人一樣,頓時感動不已,幾乎熱淚盈眶。

與此同時,窗外卻傳來一陣狗吠聲:「汪汪汪,汪汪汪!」

原先很輕的腳步逐漸變重,傳來一個男人飄忽的聲音:「別吵別吵,再吵我揍你了,嗝~」

眾人回到窗戶一看,發現原來是個西裝革履的的人。他像是喝多了酒,隔壁別墅主人養的狗對他汪汪叫了起來。

但狗叫聲還是不停,男人見狀,居然學著狗汪汪叫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叫的太大聲的原因,那條狗的聲音漸漸變小,逐漸不叫了。男人這才滿意離去。

文陽道長:「……」

張玲一家人:「……」

文陽道長尷尬不已,輕咳一聲,為自己找補:「那個什麼……我聽到有腳步聲,擔心是小偷,所以來看看。」

眾人:「……」

信你個鬼,你剛剛那副模樣不是去抓鬼的還是去乾什麼的?

文陽道長知道是自己鬧了烏龍,隻好說出自己得到的信息用來轉移話題:「我當時看房子裡的陰氣有點多,我以為那女鬼要來了,結果這些陰氣應該是上次女鬼來留下的,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張玲一家人搖了搖頭,一點兒也不清楚。

神婆則是嘆了一口氣,心裡搖擺起來:「那個女鬼離開之後都能留下這麼多陰氣,實力非同小可!「

這一百萬在命麵前,終究是不香了。

這些高人逐步分為兩個陣營,一方實力厲害的人還是決定抓鬼,另一方實力差一點的已經開始著手收拾行李。

秒針一格一格地轉動,不知不覺中,來到淩晨三點鍾。高人們忙著交流,沒有人注意到時間已經到了三點鍾,溫度逐漸降低,涼意順著腳趾爬到身上,讓人渾身發毛。

王珂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扭頭看著沙發上的爸爸媽媽:「你們調空調了嗎,怎麼突然變這麼冷?」

「沒有,我一直在這裡,怎麼動空調?」

「之前溫度剛好,我調空調乾什麼?」

正當他們疑惑的時候,突然間,客廳的大燈不知為何突然滅了,房間陷入黑暗,隻有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可以勉強照明。

「臥槽,咋了!」

「怎麼回事?停電了?」

王珂一家人大驚失色,隱約感覺有些不妙。而那些高人迅速抓住了自己的武器,飛快環顧四周。

神婆分出心神,安撫王珂:「別說了,她來了!」

張玲聞言,連忙抱住嚇到快昏倒的兒子,緊緊地抱住對方,生怕鬼魂要來索命。

倏然,一陣有些尖細的笑聲傳到眾人耳邊,讓人毛骨悚然。穿著大紅喜服的女人一個轉身,在極盛的陰氣和月光下顯露真麵目。

她身著鳳冠霞帔,月要身和衣袖緊窄,長度到膝蓋,頭發被盤成精致的發髻,隨著她的轉身,金色的簪子緩緩晃動。

她在人群中尋找對象,看到沙發上邋遢的王珂,目光一頓,像是在思考什麼,良久過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走了過來。

她右手捏著采用紅綢所製的繡球,捏住紅綢的一端,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慢慢走到王珂麵前,羞澀地笑了笑,將紅綢的另一端遞給王珂。

她的儀態極好,想必是訓練過的,大概率出自富貴之家。

但王珂根本不敢欣賞,害怕地往後直躲,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乾什麼?!」

女人聞言,臉上浮現紅暈,嗔怪地說了一聲:「當然是來接你走,夫君,你真笨。」

王珂:「!!!」

王珂嚇得把手邊的紅綢一推:「我可不是你夫君,我連認都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行。」女鬼低頭羞澀一笑,並不因為王珂的抗拒而惱怒,重新將紅綢遞給王珂:「今天是我們成婚的大好日子,別耽誤了,到時候耽擱了時間,你肯定會怪我的。」

王珂心裡無語至極,這女鬼怎麼自說自話?他躲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急著跟她結婚?

瘋了吧!

王珂急忙想找人救場,目光轉向高人們的方向,卻發現高人們不知為何站在原地不動,連忙大聲叫喊:「你們別乾看著啊,快來幫我,不然我真的要被她帶走了!」

然而沒有人動作,他們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王珂定睛一看,發現有點異常,高人們原來很久之前就沒說過話了,站在原地不動,隻有眼睛死死地盯著這裡。

他轉頭一看,發現身旁的爸媽也全不動了。看見他被女鬼糾纏的母親眼角濕潤,落下一滴淚來。

糟了,他們全被定住了!

「小小的定身法術罷了。」女鬼見王珂這麼傻,笑著說:「我等你這麼多年,還是學到了一點東西的。」

「如果你喜歡這法術,等你跟我一樣之後,我也可以教你。」女鬼臉上浮現紅暈:「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女鬼越說越是激動,已經將婚後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對了,你最近長得不如之前俊美,我不喜歡,你一定要養回來,不然我就不高興了。如果我不高興,我就拋棄你去找別人了。」

王珂欲哭無淚的同時,心裡又有一點酸爽,他原來真的是因為長得帥,被看上的嗎?

長得帥真是罪過!

但一想到女鬼剛剛說「跟她一樣」,估計是要把他也變成鬼,心中的高興頓時消散。

他爸媽和女朋友知道這事,該有多難過?

情急之下,他將女鬼遞給自己的紅綢甩到地上,用腳踩了兩下,怒罵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饞我的身子,你下賤!」

女鬼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笑容一僵,表情沉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正當王珂以為自己會被當場殺掉的時候,女鬼卻突然收斂了氣勢,沒有當場發作,不過也沒有之前和顏悅色了。

她認真又篤定地說:「你的妻子隻能是我。」

王珂驚訝於對方的無恥,忘卻了內心的恐懼,脫口而出:「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呀?」

與此同時,一個陌生的、清淩淩的聲音傳到王珂耳邊:「她是你前世的妻子。」

所有人和鬼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安如故站在二樓的樓梯上,居高臨下往下看。

張玲等人看見自己費力請來的高人們話都說不出、動都動不了。安如故卻閒庭信步,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定身法術的控製。

他們眼裡閃過驚駭和恍然之色。

原來真正的高人竟然在他們身邊!

女鬼見安如故不受控製,擔心安如故對她喊打喊殺,想要撲殺而去,結果仔細看了看,卻發現她身上沒有東西。

沒有桃木劍,沒有黑驢蹄子,更沒有符咒一類的東西,還沒有念咒的意思。

胳膊上有一個普通的五帝錢,但對她而言,算不上威脅。

看來對方不像那群牛鼻子老道和禿驢和尚一樣對她有惡意。

女鬼於是收斂動作,甚至還禮貌地福了福身體:「大師說的真準,妾身這廂有禮了。」

眾人:「!!!」

王珂:「???」

什麼玩意,這女鬼是他的前世妻子?

安如故睡得安穩,一覺醒來,已經是兩點多,洗漱之後便走下樓。當意識到女鬼來了,她本來準備動手擒住對方,但對方好像沒有惡意,便靜觀其變。

女鬼身上沒有血債,說明她沒有害過人。

她不是什麼善惡不分的人,萬一王珂和女鬼恩怨,或者害了女鬼,她會讓兩人好好溝通,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隨意打殺鬼魂。

等到看清女鬼的模樣,她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直到女鬼被王珂惹怒、準備勾魂,她才出聲製止。

在眾人或崇拜或好奇的目光中,安如故緩緩走到女鬼麵前,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似是嘆了一口氣:「何必呢?」

眾人非常疑惑,什麼叫何必?這女鬼到底跟王珂怎麼回事?

隻有女鬼能聽懂安如故的話,她羞怯一笑,將象征著永結同心的繡球抱在懷中:「我們說好,生生世世要做夫妻。誰先走一步,便要在黃泉路等著,一起去投胎,來生依然做夫妻。我等他等了四百一十二年,卻發現他早已投胎轉世,這讓我怎麼辦?既然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眾人:「!!!」

王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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