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一 if線/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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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五橋正愁照顧不了任延,聽說琚琴願意收留,舉雙手雙腳贊同。他開車把人送到琚琴的南洋風花園小洋樓下,叮囑任延要有禮貌,別動輒裝酷。

多年未見,琚琴還是喜歡穿旗袍,年紀見長,身材卻不見走形,裹在旗袍裡月要是月要腿是腿的,見了任延第一眼,輕笑且直白地說:「延延可比照片裡還好看。」

任延還沒怎麼有反應,安問倒先不自然起來。任延看穿了,問琚琴:「什麼照片?」

「就是一張隨手拍的相片,你媽媽在電腦上發送給我的。」

任延挑了挑眉,看著安問:「你也看到了?」

琚琴用不來ndo的電腦,用一用就載滿了垃圾和病毒,又不會清理,什麼東西都往c盤存,這兩年買了傻瓜式的蘋果電腦,才用得舒服了些。老電腦給安問查資料和上遠程網課,安問格式化垃圾桶前,看到了任延那張照片,特意拖了出來保存好。

安問瞥過眼神:「看看你有沒有長殘。」

任五橋推著他的行李箱入內,和琚琴非常生硬地寒暄,剩兩個初中生在身後。任延問:「那長殘了嗎?」

安問難以察覺地抿了下唇,懊惱自己多話,現在反倒掉坑裡了。

「長殘了。」他罔顧事實,違心地說:「還是小時候好看點。」

任延不計前嫌,客觀道:「你沒有,你是小時候等比放大。」

安問小時候的漂亮可愛有口皆碑,小臉蛋粉雕玉琢,大眼睛透著乖巧,被保姆阿姨帶出去在臨江西路遛一圈,能從路口被扌莫到路尾。

任延說完,就長腿大步一邁,慢悠悠地追上了前麵兩個大人,把安問兀自留在後麵升溫發熱。

任五橋公司裡有事,便沒留下吃晚飯。琚琴跟保姆兩人把餐桌搬到了一樓花園裡,又搬了兩扇立式風扇出來,牽了長長的線,對著吹。晚飯做了本地菜,燉了花膠鮑魚雞,那是任延在美國遍尋不到的地道口味。

琚琴的花園種滿了繡球,淺淡不一的藍白,花團錦簇的很熱鬧,鐵藝路燈高高聳著,一旁長條案上放著鋥亮的冰桶,桶裡清泠泠冰鎮過的水中浸著西瓜與黃色的水蜜桃,說是這樣比在冰箱裡直接冰鎮滋味更好。

這樣講究的畫麵絕不會出現在崔榕提供的生活畫麵裡,再一想到安問被養得這樣好,任延覺得這似乎是天經地義了。

「你知道這個花叫什麼?」還未開席,安問陪任延看那些繡球。

「什麼?」

「無盡夏。」安問公布答案,回眸看著任延勾起唇角:「是不是很好聽?」

「但是夏天會結束。」任延兩手揣在兜裡,一張嘴就老煞風景。

「……」安問果然怒容,緩了一下,自認為懂了,酸不拉唧地說:「我知道了,你想夏天快點結束,好趕快回到美國。」

「你錯了,我不想回到美國,所以不想夏天結束。」

安問愣住,別扭了一下,裝作去摘繡球花得模樣:「我以為你不喜歡國內,住不慣,所以一直都不回來。」

任延看著安問伸出的那隻手,「我在哪裡都住得慣,隻有喜不喜歡。」

「那你喜歡住哪裡?」

「你這裡。」

安問腳下一滑,整個人摔進花叢裡,臉被花粉撲了滿麵。他撐著紅磚圍牆狼狽起身,任延看不過去,勉為其難伸出一隻手,攙了他一把。

「這麼緊張乾什麼。」

順便伸出手去,在安問沾了花粉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臉花了。」

琚琴正端了一盤月要果出來,幾步道走得風姿綽約的,跟急沖沖的安問擦身而過:「乾嗎去?」

安問一抬臉,打了個噴嚏,臉頰緋紅氣急敗壞。

琚琴噗的一笑,捏他鼻子:「又讓任延給欺負了。」

花園小洋樓三層,照道理來說多的是客房,但琚琴不愛折騰,讓他們跟小時候一樣睡一張床。

「剛好你們培養培養感情。」她說得很有道理,又笑著警告道:「別鬧太晚。」

即使換了乾淨床單,但睡上去後,還是鮮明的安問氣息。兩人並排仰躺,誰都沒睡著,誰也都沒吱聲兒,看著天花上的吊燈燈盞,在暗影中仿佛一樹白玉蘭。

過了半晌,安問先開口了,話題直奔刺激:「你在美國交女朋友了嗎?我看那個什麼,新成長煩惱,你們初高中就挺開放的。」

「沒有。」任延微微轉過臉:「你談了?」

「也沒有。」安問語速暢快起來:「那有人喜歡你嗎?」

「有吧,」任延漫不經心地回:「沒怎麼注意。」

安問忍不住問:「你對別人也這麼酷嗎?」

「怎麼酷?」

「就是……話很少,惜字如金,省略主謂賓。」

任延閉著眼睛:「你可以當作是我語文不好。」

安問真服了,如果是別人這麼對他,他早就也回敬以愛答不理了。但看到任延,總想起小時候那短短的七年。三四歲前能懂個什麼事?所以細數起來,他跟任延的共同記憶滿打滿算也就是個四年——去了美國在n上的記憶不算。

安問翻了個身,麵對任延:「我們也算不上是朋友吧,隻是小時候玩過一陣。你是不是覺得跟我玩很沒意思?你朋友都是什麼樣的?跟你一樣很酷嗎?」

任延終於淡淡掀開眼皮,字句緩慢地問:「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他好像生氣了。安問也不知道他突然生什麼氣,冷冷淡淡忽冷忽熱的是他,從重逢至今,安問自己可夠友善了。他可以理解任延忽然被扔回國過暑假,十分煩悶無聊,諸事不順,所以脾氣壞。而且美國的中學生在電視劇裡演起來可有意思了,既不用升國旗,也不用做早操,還不用老在一個教室裡待著,都是抱著書走讀的,十分時髦,還能開趴體談戀愛,難怪任延會覺得國內無聊。安問再一回想自己的小學初中,唯一的記憶就是上課上課,做題做題,補習補習,以及八百米體測。

他不能再跟任延這麼耗下去了,明天還得早起去上課……遂打了個哈欠,說:「我要睡了,那你喜歡這裡,就多住一段時間,我不會總吵你的。」

任延難以置信,話是他先挑起的,沒頭沒尾說什麼「不算朋友」的鬼話,現在竟然又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去睡覺?他還沉浸在深深的震驚和費解中,安問的呼吸卻已經十分均勻綿長,還磨牙,可見他睡得十分酣甜。

第二天安問六點半就起了,任延昨晚上快天亮才睡著,此刻想當然不省人事。安問想到任延對他的冷淡裝酷,忍不住起了報復心思,在他小腿骨上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哼。」

誰想到任延覺居然這麼輕,瞬時便醒了。安問還想再踹,被任延捏住了腳腕子逮了個正著。真不知道一個準高中生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冷冷的,微眯的模樣十分有侵略性。

安問緊張地吞咽了一下,看到任延似乎是清醒了些許,目光從他纖細的、「人贓俱獲」的腳踝上,慢慢移到安問的臉上:「你,很討厭我?」

「沒有。」安問矢口否認。

「那你……」任延想了個合理解釋:「心理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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