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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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卓望道愣了一下,盯著他的喉結恍然大悟,「原來趙睿的啞巴是弟弟啊?」

任延火躁:「到底弟弟妹妹?」

卓望道斬釘截鐵:「男的!弟弟!」

有關趙桃兒一腳踹開男廁門的校園黑惡傳說,卓望道都是從他妹嘴巴裡聽到的,萬一……就是說萬一,趙桃兒其實確實是個男的呢?

任延一看就看穿了卓望道的不靠譜,把手機從安問手裡抽出來,「給爾婷打電話。」

在等待通話的過程中,他的目光回落在安問身上。確實,他雖然穿著白色的olo領t恤,很纖瘦的樣子,皮膚光潔而眉眼精致,但脖子上的喉結騙不了人。

安問似笑非笑的與他對視,雖然口不能言,但表情嘲諷力十足。他推開任延,又被不客氣地扣了回去。任延單手壓著安問的肩膀,將他壓在更衣櫃門板上:「等著。」

安問哼笑了一聲,與他視線挑釁交匯,繼而慢悠悠地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卓爾婷渾然不知她親哥為她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問說趙桃兒男的女的,她在那頭不耐煩:「女的啊!乾什麼?你要追她?她能把你揍骨折!」

卓望道:「……」

身邊傳來一聲嗤笑,卓望道可憐兮兮地望過去,覺得任延怎麼能跟外人一起嘲笑他呢?

「不好意思——」

任延道歉的話還沒說完,手就已經被安問不客氣地拍走了。安問撣了撣月匈口並不存在的灰塵,目光毫無波瀾地從卓望道臉上掃過,繼而在任延身上罕見地停頓了一瞬,之後便懶洋洋擺了下手,轉身往通道門口走去。

「他為什麼看你?看你帥嗎?」卓望道推了下眼鏡。

任延重復了一下安問最後的手語。

「啥意思?」

「煞筆。」

卓望道震驚:「你怎麼知道?」

「不才,」任延欠了欠身,「剛好特意學過這一句。」

一弓背,才驚覺被鋼筋打到的地方肌肉撕扯般的痛。卓望道聽他嘶了一聲,撩開他衣服火速瞄了一眼:「臥槽,腫了啊!」

·

給鄭伯發了微信後,五分鍾內,車子就到了體育公園正門口。

手語老師陪安問坐後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他,隻覺得他剛來時還挺有興致的,這會兒一坐上車就臭著個臉了,一臉生人勿近的架勢。

「怎麼不高興了?」鄭伯開車,從後視鏡裡觀察安問的神情。

安問沒說話,拇指起開罐裝冰可樂猛灌了半瓶,才打手語:「你知道任延嗎?」

鄭伯並非是他小時候的那一任,安問還不知道他在安家乾了多久,對任延熟不熟悉。

「知道啊。」鄭伯聽完手語老師的翻譯,揣摩著他的意思,「問問是想見他?」

安問咬了下唇。小時候他每天都跟在任延身後屁顛屁顛,會口齒不清地叫他哥哥,任延也不嫌他煩,過馬路時,會伸出手來給安問緊緊牽著。

「等九月份開學,你就可以見到他了,你們在一個學校,應該也在同一年級。」

「怎麼會?」安問懵住。任延比他大兩歲呢,現在怎麼也該高三了吧?

「任延小學和初中都在外國念的,高一才回來,因為怕熟悉不了國內的進度和教材,所以休學補了一年課。」鄭伯說著,想起什麼,「安總今天還說,你剛回來不熟悉,等到了學校,就讓任延多陪你。」

聽到這句話,安問剛剛還臭著的臉怔了一下,唇角猝不及防地向上抿起。

「高興了?」鄭伯咳嗽一聲,從後視鏡裡瞄了他一眼,笑著打趣。

安問搖搖頭,打手語:「剛才碰到一個人跟任延有點像,不過他在打架,看著很凶,還拉我一起躲警察。」

邁巴赫就差一腳急停了,鄭伯握著方向盤,驚出一身冷汗。

這位安家小少爺是才從鄉下福利院接回來的,雖然不會講話,性格也沉默別扭,但從他爸爸安遠成到哥哥安養真都把他當心尖上的寶貝,安家上下都圍著他轉,要是今天真受了什麼傷或是進了局子,鄭伯恐怕自己飯碗不保。

「他還把我當成了女孩子。」安問抿著唇,乾淨的臉上滿是不爽。

「什麼?」這次鄭伯和手語老師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像女孩子嗎?」安問擰著眉,手勢激烈,「他是不是瞎了?!」

鄭伯更是笑得方向盤都快扶不穩:「問問不像女孩子,不過有女孩子那麼漂亮,何況頭發也長了些,要知道去了學校是不準長過耳朵的。」

安問氣絕,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安宅所在的位置坐山望海,是寧市有名的富人區。車子開進庭院,安養真已等在廊簷下。他比安問年長十二歲,安問出生時,他已在國外,安問被送去福利院,安養真也還是在國外,因此直到現在,安養真才真正見到了這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今天又去哪裡轉了?」安養真拍了拍安問的肩膀,打手語的架勢十分生疏,可以說是錯誤百出。

安問指指耳朵,意思是自己聽得到。

安養真不覺得糗,堅持手語:「不多練一練,怎麼看得懂你講話?」

安問便一五一十地回:「去了體育公園,小時候在磚頭底下埋了一個玻璃瓶。」

安養真更忍不住笑:「早就掘地三尺改頭換麵了。」

安問也知道找不到,因此也沒有真的找。他勾了勾唇,做了個睡覺的手勢,意思是困了累了,晚飯前要睡會兒。

他的房間在二樓,貫通東西的一麵落地窗正對著南邊的庭院,景致和陽光都很好,家具裝修當然也是很高檔的,隻是還很空,要等著安問一點點填進自己的東西。

他拉開抽屜,從裡麵抽出一份陳舊的活頁筆記本,翻開,裡麵貼著細碎的簡報,和很多很多簡筆畫。

·

任延瞞著下午打架的事兒,上了飯桌前所未有的安靜乖巧,迅速引起了任五橋的懷疑。

「不吭聲兒?是不是又犯什麼渾了?」

任延:「吭聲嫌我話多,不吭聲說我心虛,你有事沒事?」

父子倆講話永遠夾槍帶棒的,任五橋哼了一聲:「還有十天開學,作業還不趕緊補補。」

「知道知道。」

「還有。」任五橋放下碗,「有個挺嚴肅的事情交代你。」

家裡有規矩,談正事得有個正事的樣兒,任延隻好也跟著不情不願地放下碗筷,聽任五橋能放出什麼狗屁。

「是這樣,你還記得你安叔叔的小兒子嗎?」

「安叔叔一堆兒子呢,你說哪個?」任延吊兒郎當地回。

安遠成婚姻成分復雜,先後結過三次婚,還有過好幾個情人,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任延都沒具體算清楚過他有幾個親兒子,隨便回憶回憶就能想起四五個。

任五橋:「……你給我嚴肅點!」

「行了知道,」任延拖腔帶調,懶懶支起腮:「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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