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池中蠍(4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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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鬼麵容姣好,與林眠院中柳兒的長相一般無二。隻不過,細看之下,卻還是能發現兩者有著些微的不同。

池中女鬼身材要比柳兒高挑一些,眼角處更是有著一顆淚痣,比起林眠家中小妮子,她看上去就要成熟得多了。

瘋瘋癲癲的男子見到她,神情激動的喊了一句「阿瀅」之後,這女鬼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眼神之中凶厲之色一閃而過,白衣女鬼便從血池半空輕飄飄的落到池邊,麵對麵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是誰?為何會知道我的小名?」女鬼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暴虐之意,在原身殘存本能的驅使下,終究還是沒有朝眾人出手。

男子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說到:「我是方蠡,青雲宗大師兄,也是你的丈夫。」

聞言,鍾意卻是花容失色:「他竟然是青雲宗的方蠡?不可能啊,方蠡不是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嗎?」

林眠皺了皺眉,對於這青雲宗他了解的不是很多,隻知道這是一個依附道門,紮根京州的宗門,門內弟子紛紜,平日裡行事頗為霸道,惹人生厭。比如之前那個在林記棺材鋪門前撞死林虎的季元良。

「難怪,難怪,原來是方蠡!那和尚我打不過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不丟人不丟人。」戒嗔也是一副恍然的樣子。

見林眠一頭霧水的樣子,鍾意掩嘴輕笑,貼心的向他解釋道:「方蠡前輩可是青雲宗千年一遇的天才,自小就被宗門長老收為養子,後來更是拜了掌門為師,成了門中弟子的大師兄,修為一直領先同儕,不出意外的話,青雲宗下一任掌門就是他了。」

「不過就在十幾年前,這位青雲宗大師兄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門中不論掌門還是長老對此事都是絕口不提,一夜之間,方蠡這個名字似乎成為了一個禁忌之詞。」

林眠挑了挑眉:「哦?這是為何?」

戒嗔和尚扌莫了扌莫光頭,說到:「有傳聞說他禍害了一個郡主,被聖上下令處死了的。如今看來,不過是無稽之談了。」

鍾意撇了撇嘴:「青雲宗背靠道門這顆大樹,在京州一家獨大,方蠡前輩又是門中千年一遇的天才,以他那時候的身份地位,倒也配得上一個郡主吧?至少也談不上禍害一詞吧?」

林眠點了點頭,卻又嘆了口氣:「比起方蠡,我更感興趣的是那個叫阿瀅的女鬼。」

「她和柳兒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阿瀅眼中凶芒四射,滿臉都是不喜之情。

「你是誰丈夫?說話這般輕浮,休怪我一掌劈了你!」

清冷的聲音中寒氣徹骨,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樣子。

方蠡卻是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哪裡還有一絲先前的冷傲樣子。

「你是阿瀅,我是方蠡便好。其他的不重要。」

阿瀅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想著再說些威脅他的話,但卻不知為何,怎麼也說不出口,眼前的這個男子身上似乎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親切之意。

隻是當她凝神細想的時候,腦中就會隱隱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幾次三番之後她才不得不作罷。

阿瀅狠狠的瞪了方蠡一眼,卻又繞過他徑直朝著林眠三人走來。

一時間,一股凶煞之氣沖著麵麵相覷的三人撲麵而來。

「你先前叫我什麼?」

阿瀅看也不看鍾意與戒嗔兩人,而是走到林眠麵前冷冷的問道。

方蠡擔心出事,便也快步走上前來。

林眠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看著阿瀅說到:「在下方才看到姑娘,一時眼花,竟然將姑娘你錯認成了一位朋友,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海涵。」

阿瀅卻是眉頭緊皺,聲音清冷:「我是問你先前叫我什麼?」

林眠也是眯了眯眼,被她這蠻橫態度激起了火氣,便也懶得再與她客套,淡淡的回到:「柳兒。」

「柳兒?柳兒」

聽到這個名字,阿瀅滿是凶厲的眼神頓時變得慌亂了起來,口中不時的發出厲嘯,臉上也是多了許多痛苦之色。

眼看她就要徹底崩潰,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方蠡眼疾手快的從袖中取出一枚黃色符篆,「啪」的一聲,輕輕的貼在了她的額頭處。

即將暴走的女鬼這才堪堪安靜了下來。

「你們放心,我會盡量讓阿瀅不傷害你們的。」方蠡沖著三人歉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能和我說說你那位叫柳兒的朋友嗎?」

林眠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將自己與柳兒的一些經歷全部說了出來。

方蠡聽完之後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神色緊張的問道:「你確定柳兒是和阿瀅長得一模一樣?」

林眠無奈的點點頭:「不僅長得一樣,她也是一個女鬼,隻不過比起這血池,她更喜歡把自己吊在柳樹上罷了。」

「如此頑皮,倒也是她的性格。」方蠡嘆了一口氣,神情似乎有些低落。

林眠疑惑的問道:「難道前輩認識柳兒?」

方蠡看了看一旁安靜的阿瀅,沉默良久,這才說到:「認識。她與阿瀅原本就是親姐妹。」

「果然如此。」林眠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到,「前輩能否與我多說一些有關她們姐妹的事?」

方蠡看了他一眼,卻搖了搖頭:「她們姐妹二人都是被人所害才落得今日這般地步。」

「被人所害?」林眠眼神一閃,說到,「可是那布這陣法之人所為?」

方蠡嘆了一口氣:「陣法之事我也是到村中之後才得知,原先我以為那人隻是為了對付我才加害她們姐妹二人,如今看來,他竟然是另有所圖。」

「以前輩的意思,您似乎知道這背後之人的身份?」

方蠡點了點頭,神色黯然:「知道又如何?那人這十幾年一直都在京州,從未遮掩過自己的行蹤,可我卻連上門尋仇都是不敢。」

林眠低頭不語,他倒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陰屍還魂大陣中,女子屍身無數,這些年不知填了多少人命進去。按理來說,這些人平白無故失蹤是會引起衙門的注意,絕無可能一點風聲也不走漏的。

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這幕後之人權勢極重,是內城裡的某位老爺,衙門不敢也不會揭發他。

甚至還會幫他。

想到這,林眠又看向鍾意問道:「此次來趙家村到底是衙門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鍾意愣了愣,也是反應了過來:「的確是我自己要來的,先前死在村裡的捕快們也是我派進來的。」

「縣令大人呢?」

「他雖然沒有阻攔我,但卻沒有給我任何援助。如今一想,他應是料定我會死在這,查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林眠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我們今日就算能活著出去,之後的麻煩怕還是少不了。」

戒嗔和尚雙手合十,認真的說到:「林公子說笑了,以這陣法的威力,我們三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活著出去的。」

鍾意「呸」了一聲,暗暗罵了一句「死禿驢」。

但下一刻,似乎是為了印證這和尚所說,不遠處的血池中又是異變突生。

隨著池底不時傳來的轟鳴聲,一股股黑紅的汙血沖天而起,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直沖雲霄。

荒野之中頓時下起了血雨。

血雨自空中重重的砸下,一股惡臭也隨之散發開來,凡是觸碰到它們的飛蟲走獸,無一不是在剎那間就化成了一攤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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