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碎匙之門(4K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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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此言一出,希蘭睜大了雙眼,把瓊渾身上下掃視了個遍。

範寧也是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瓊。

「等等等等」他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先別管你成為了什麼密鑰,再往前,你說穿越某道門扉的密鑰,理論上存在多種那我先確認一下:所以這兩者,並不是我此前想象的一對一的關係?」

「不是。」

「然後,根據《大恐怖》中班舒瓦提到的,『存在各種形式的門扉,存在門扉的各種形式』,輝塔中也不是僅有一道門扉?」

「嗯,輝塔中的門扉數量相當之多我不確定門扉和密鑰是不是多對多的關係,但至少,是一對多。」

「就像,一道道難度極高,但又存在多種解題方式的數學題?」範寧試圖如此理解。

「不這種描述還不夠準確。」瓊搖了搖頭。

「數學是講究邏輯的,某道有多解的數學題,雖然解題方法有簡潔繁瑣之分,但它們都指向了正確的、客觀的最終答案而門扉和密鑰的關係還不一樣,不同的密鑰本身就存在優劣之分,不僅穿門的死亡率不一,就連成功穿越的結果也不一樣——抵達的所在,洞見的色彩,造就的改變,獲得的知識都會有區別,並且是難以掌握規律的區別」

…這也太他媽的混亂了吧?範寧獲悉這些隱知後,有些神經質地搖頭而笑,哪怕有秘儀保護,他都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再度受到了沖擊。

原本以為隻有移湧中各個區域是不合邏輯的,而隨著逐漸逼近世界意誌的核心,這種情況或能得到改善,有知者或可逐漸清晰地看到神秘背後的事物

沒想到輝塔中的情況同樣混亂不明。

但範寧在此種反應之餘,又莫名覺得自己產生了一些躁動的求知欲。

這很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混亂也是一種美感,不是麼?夢境中世界意誌對自己的呼喚更為強烈了。

他覺得這麼下去一定能洞見真知。

「其實這一點真的不重要。」瓊繼續解釋道,「我剛剛的的確確列舉了很多不同的密鑰形式,可實際上由於尋找極為困難,有知者們往往沒有其他選擇空間,他們穿越門扉的手段,大部分時候隻能依靠第一種形式:『自我』。」

「把輝塔中的門扉想象成一扇帶鎖的門,尋求晉升者找不到其他穿越方法,於是讓自己充當鑰匙,親自開啟道路但能開鎖的鑰匙有特定形狀的要求,而每個人的靈體形態生而不一,他們必須依靠某些手段,將自己的靈刨削成鑰匙的形狀」

「就像把一塊胚體放到模具之中?」範寧思索道。

「這聽起來迷人又可怕。」希蘭的語氣有些驚懼,又有些向往,「別說穿越門扉的風險,就隻說這個『胚體刨削』的過程應該就充斥著極高的死亡率靈體這樣精妙的存在,恐怕有一點點誤傷就是瘋狂或消亡的結局不過穿越成功的有知者,他們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範寧皺眉思索著,他腦海中浮現出了畢業音樂會當日在交響大廳內的場景。

古爾德院長服食了那一支奇特的紫色粘稠靈劑,雖然晉升為了邃曉者,但身體下一秒就開始冒出細密的孔洞,並逐漸崩解。

這顯然是一把極其糟糕的密鑰,或者說,那支靈劑是一套極其糟糕的「胚體模具」。

老鋼琴家也顯然早清楚這一點,他平日沒有選擇服食那支靈劑…他一直在試圖找到能讓自己晉升的更合適更安全的密鑰形式,可惜,沒有。

範寧問道:「難道說你找到了一種合適的模具,並成功將自己的靈體變成了符合某種特定形態的鑰匙?」

一旁希蘭也很困惑:「對呀,瓊,你不會也是弄到了某種靈劑吧?可是,你的位階遠沒到晉升的前置條件…穿越門扉至少得靠近輝塔吧,隻有高位階有知者才能漫遊至離輝塔最近的『盆地區』,你怎麼確定你真的成為了一把密鑰呢?」

「不是靈劑,是『裂解場』的作用。」

「移湧秘境,或具名之地『裂解場』?」範寧對這個名詞倒是印象挺深,「就是你第一次誤打誤撞撕開夢境星界邊緣時,抵達的那個極為危險的地帶?」

「對,我在那裡一度處於迷失狀態,後來被紫豆糕救了回來。雖然近乎喪命,但現在拾起的記憶碎片告訴了我一些有趣的東西…」

「移湧秘境『裂解場』是由見證之主『瞳母』的言辭留下的神性殘留演化而成,我的靈當時在其中發生了某種激烈、凶險而僥幸的改變,成為了『碎匙之門』的密鑰,若我未來有到達高位階的機會,或許可以通過尋找這道門扉來直接晉升邃曉者。」

希蘭聽得眼神亮起,範寧卻滿臉狐疑之色:「碎匙之門?…這道門扉的名字聽起來極度有問題,『讓鑰匙碎裂的門』,你確定你穿越過去後,自己不是會四分五裂?」

「……」瓊說著說著愣住了。

希蘭說道:「我覺得這取決於,穿越門扉的過程到底是實際意義上的行為,還是象征意義上的行為,我們現在也說不清楚門扉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但是移湧畢竟和醒時世界有別,或許不能按照字麵意思去理解。」

「可是…是假的…」瓊勾著發梢轉圈的指尖也僵住了,「就和瓦茨奈小鎮並不存在一樣,或許具名之地裂解場,碎匙之門,紫豆糕的警告,我的靈體密鑰這些東西也是假的…」

範寧說道:「不,瓊,你可以懷疑並求證部分事物,但不要陷入絕對的虛無主義…你晉升有知者的事實是真的吧?你的初識之光,你對『鑰』相隱知的研習成果,實證有效吧?…你懷疑紫豆糕的記憶為假,可你看調和學派的實際動作,他們是不是表現出了對你有所圖謀的跡象?」

法比安還在博洛尼亞學派時,就曾主導了對瓊的突擊扣留調查。

「對…」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說,調和學派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在追蹤我?」

範寧沉思般地自語:「嗯,剛剛初次聽到碎匙之門時,覺得過於離譜,可這麼一想…你目前的靈體狀態,是一把有效密鑰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密鑰的形式包括『自我』,還有『他我』,說明這種情況對他人也是有價值的。」

調和學派在追查碎匙之門的密鑰,同時又在製造『幻人』,如果說這個『幻人』也是密鑰,就是不知道它對應的是同一道門扉,還是其他的門扉。

法比安已經身死,體驗官關聯超驗俱樂部,如果說西爾維婭確實是特巡廳的線人,那現在還與調和學派有關係的就是…

那個在畢業音樂會上,暗中操持禮器「搏動之瓢」,然後逃跑了的調香師?

「我們去一趟普魯登斯拍賣行。」沒等兩人進一步回應,範寧直接站起了身。

他其實心裡隱隱約約一直都有點惱火。

特巡廳這種做事霸道又極端的行事方式是一方麵,再者就是這些隱秘組織真的太會躲躲藏藏了。

從安東老師的死亡開始,學校、工廠、傳媒公司、畢業音樂會…而且這幫人仍在對自己身邊的同伴虎視眈眈,希蘭之前就遭受過威脅,瓊好像更是從很多年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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