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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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夜市上發?情的oga,八成會是第二天的頭版頭條。

兩人正在說著什麼,床上的李清羽迷迷糊糊的醒來。

那股熱潮和癢意在冰冷針劑的作用下已經悄然褪去,皮膚的熱度還有些沒降下來,身體也是綿軟無力的,連帶著他的大腦也有些昏昏沉沉。

他努力撐開眼皮,看見站在一旁正在說話的兩人。

恍惚間,他聽見「特殊、發?情、大亂子」幾個詞匯。

越來越明朗的視線裡,程未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

李清羽不由得心下一顫。

他的嗓子乾澀,出聲綿軟又沙啞:「程未哥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注意到李清羽已經醒了過來,程未原本板著的臉恍然間放鬆下來。

李清羽看著他放鬆下來的臉色,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安慰,反而心裡的恐慌感卻越來越強。

21歲才分化本來就很奇怪,再加上剛剛那些詞匯怎麼聽都很嚴重,李清羽的心一瞬間吊了起來。

他特別害怕生病,因為生病會麻煩到別人。

想到外婆最後的那段時間,他忙前忙後地照顧著。

雖然沒有怨言,但是因為經歷過,所以才知道生病的可怕。

他的聲音都開始禁不住地抖,手指牢牢抓著床單,餘粉未消的指節繃得蒼白。

半晌,他才吐出幾個字:「難道是我」

白樊對上他那雙驚懼的眼神,開口安慰:「沒什麼大礙,你別想太多。」

李清羽卻不太信,醫院裡的醫生對一些晚期的絕症病人都會這樣說。

當初那名老醫生也這樣安慰過他癌症晚期的外婆。

他隻相信程未。

李清羽的目光落在程未身上,像是想從他的口中得到真切的答案。

在李清羽的注視中,一旁的程未用他那低沉的的嗓音「恩」了一聲。

「是有些問題。」

一旁的吃瓜群眾白樊:??

李清羽心底「咯噔」一下。

但他還是努力壓下心裡的情緒,扯出一個微笑:「沒關係程未哥哥,有什麼話直說就好,無論什麼情況我我都可以接受的。」

他說好像很鎮定,可是手指直接越發用力,將床單攥的皺皺巴巴的。

程未那雙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他,李清羽看出他眼底的糾結與掙紮。

「因為剛分化你的信息素不是很穩定。」

「所以導致了假性發?情。」

「雖然不是真正的易感期,但是可能需要」

李清羽:「需要什麼?」

程未的眉心微微蹙著,像是在認真思考要不要把真實情況說出口。

李清羽感覺到了他的為難。

他鮮少看到程未會有類似於為難、猶豫這樣的情緒。

心不免也跟著提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程未終於開口,他的表情仍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需要一個臨時標記。」

李清羽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他千想萬想,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臨、臨時標記?」

程未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點頭。

白樊被這人徹底無恥到了。

雖然她以前就知道程未這個人骨子裡焉壞,但是沒能想到他會是這樣衣冠禽獸。

她看了他一眼,對這種張口就來的謊話很是鄙夷。

緊接著,白樊迎上李清羽投來的帶著疑問和確認的目光:「白醫生,這、這是真的嗎?」

他需要一個臨時標記?

白樊收起表情就說:「他說的很對。」

好像是怕李清羽不信,白樊還裝模作樣地補充道:「你分化的晚,體質比較特殊,再加上信息素紊亂綜合征。最好是要找人做個臨時標記,程未和你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他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白樊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她剛剛那番解釋每個字都對,所以並不算她在撒謊。

要怪也隻能怪到那個焉壞的男人身上。

她頂多算個幫凶。

「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對了,你待會加我個微信,名片讓程未推給你,還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微信上問我。」

白樊一走,房間裡隻剩下李清羽和程未兩人。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李清羽千想萬想甚至最差的準備都最好了,萬萬沒想到,是需要程未給他做一個臨時標記。

冷白的燈光照在李清羽臉上,紅暈未退的他顯得尤為漂亮。

他感覺程未在看他,李清羽捏著已經因為沒電而關機手機,假裝鎮定道:「程未哥哥,麻煩你把白醫生的微信推給我一下吧。」

程未「恩」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行動。

李清羽突然感覺到一絲絲尷尬。

看著程未的臉,腦子裡全是他說的「需要一個臨時標記」。

李清羽不自覺蜷起了手指。

他看上去那樣為難,肯定是不願意的吧。

也是,他們之間本來也不是什麼特別親密的關係。

隻是因為「共生」而不得不暫時綁在一起。

雖然雖然他們之間曾經負距離過那樣一次。

但因為當時兩人都被沖昏了頭腦,所以也沒留下什麼特別深刻清楚的記憶。

都不作數的。

即便是溫柔如程未,對於這樣隱私的事情,恐怕也很困難吧。

李清羽小小地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說:「沒關係的程未哥哥,如果你為難的話」

程未沉著臉打斷他:「我為什麼要為難?倒是你,小羽——」

他後麵兩個字音調很重,李清羽眨了眨眼。

程未看了他一會兒,目光是看穿一切的沉靜,話語間卻悄無聲息地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我知道你喜歡程野。」

像是平地一聲響,李清羽的瞳孔猛地劇縮。

他他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多年的秘密,就這樣突然被攤開在眼前。

李清羽無意識攥緊手,指甲都陷進了肉裡。

那一瞬,他整個人都好像被剝光,曝露在強烈的聚光燈下,讓他的一切羞恥和齷齪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也讓他這麼多年來自以為是瞞的很好的暗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笑話。

程未看到他突然脆弱的神色,目光閃過一絲掙紮的心疼。

但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可以,你一定希望能夠標記你的那個人,是程野吧。」

「可是他討厭男性oga。」

「所以你不願意被我臨時標記,我也明白。」

「但是你不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程未垂下眼睫,頭頂的光線在他的眼圈打下一層陰影。

他分外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你實在不願意也沒關係。」

「雖然從小身邊的人都說我和程野長得像,但是我知道我們不一樣,他和我不同。他走到哪裡都討人喜歡。不像我」

那抹笑簡直苦到了極致。

李清羽見不得別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程未。

那一瞬,被人突然拆穿的窘迫,都被那份慌亂蓋過。

李清羽趕忙否認:「不、不是的。」

程未抬起頭,目光像是閃爍了一下,看向他。

李清羽深呼吸一口,鄭重地解釋道:「我不是不願意,如果你能幫我,那實在太好了。」

「我是怕你為難。」

先前因為他的自私,讓程未夜不能寐吃了那麼多苦頭。

可是程未一點都沒和他計較,甚至還幫他隱瞞著程野他的真實身份,還這樣一直照顧他。

而眼下,還要程未對一個並不喜歡的人做一個臨時標記。

無論怎麼看,都是程未吃虧。

程未很輕地笑了一下:「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小羽?」

「我是你的「共生者」,理應對你負責。」

程未這話說的其實很奇怪,但是李清羽沒有細想。

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嫌棄程未,他傻乎乎低著頭,扒開衣領和碎發,像是獻祭一般,把那截白皙細嫩的脖頸呈現到了程未眼前。

在程未咬上他的腺體前一秒,他還在想。

程未真的是他見過的最溫柔最善良也最善解人意的人了。

第二天醒來,李清羽隻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覺。

難得的,他甚至連夢都沒做,唯一能感覺到的,是他的神經係統被一股強烈霸道的雨後青竹味的信息素占據麻痹。讓他連做夢的罅隙都沒有,隻剩下從未體驗過的,身心都放鬆著的舒爽感。

因為開春,宿舍率先停了暖氣,李清羽時常是被凍醒的。

但是今天的被窩卻是暖烘烘的一片,讓人根本不想起來。

李清羽打了個哈欠,想要換個姿勢,他剛轉身,又被一隻橫在他月要際的手拉了回去。

迷迷糊糊的,他也順著這個動作,又往回靠了靠。

又過了二十幾分鍾,賴床也差不多賴夠了。

李清羽終於在程未懷裡醒來,在他睜眼的一秒,程未也恰好睜開了眼睛。

後者溫柔的笑了笑,清晨男人的聲線比以往還要更低一些:「早,小羽。」

李清羽整個人都僵住。

從脖子開始,一路紅到了耳尖,他整個人都被染上了緋紅的色澤:「我我」

我什麼?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嘛?

因為假性發qing而讓對方幫他做了個臨時標記,第二天還在對方懷裡醒來。

救命!

李清羽窘迫地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雖然他和程未已經同床共枕有一段時間,但是從前他們都是非常規規矩矩的睡著,最多也隻是牽著手。

這還是第一次,他距離程未這樣這樣近。

近到連對方臉上幾根睫毛都能數出來。

問:在暗戀對象哥哥懷裡醒來是一種什麼體驗?

李清羽:謝邀,人已經在社死現場!死亡?jg;

不僅是在程未懷裡醒來這件事。

之前他們也隻是簡單的休息兩個小時,從沒有一起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是頭一回,而且前一晚,程未還給了他一個臨時標記。

想到對方尖齒咬破後頸注入信息素那一瞬間,仿佛身心都被人占據的,一切感官都被人掌控的強烈快感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過分沉迷的感覺讓李清羽甚至不敢再去回想。

可能是臨時標記起了作用,待在程未身邊,李清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兩人距離的非常非常近。

近到李清羽隻要輕微抬頭,就能蹭到對方的嘴唇。

房間裡暖氣充足,李清羽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了,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套陌生但是卻很合體的睡衣。

和程未身上的款式很像。

春季睡衣不料不算厚。

透過薄薄的布料,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從對方的身體上傳來的體溫。

人都是趨於溫暖的生物。

理智上震驚窘迫。

感性上,他卻一點都不想離開程未的懷抱。

因為被對方抱著,讓他的周身屬於程未的信息素從所未有的豐沛。

豐沛到,他的靈魂似乎都在顫抖。

要是……程未能再粗暴點就好了。咬的他更用力一點,抱他的動作也更粗暴一點……

李清羽單手情難自禁地揪住了他背後的衣料。

緩慢釋放著信息素的程未,在他不敢抬頭的時刻,隱秘地勾了勾唇角。

片刻後,李清羽猛地清醒過來。

他幾近慌忙地坐起身,對自己方才的失態以及腦子裡出現的、不合時宜的想法感到有些尷尬。

他盡可能控製著情緒,讓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他紅的快要滴血的耳根,已經暴露出他此時此刻的窘迫與害羞。

「我我哈哈。」他乾笑兩聲,氣氛陡然尬住。

那兩句「哈哈」尬的李清羽自己都頭皮發麻,他閉了閉眼。

暗罵。

自己怎麼那麼蠢啊。

程未不會覺得他其實是個傻子吧。

李清羽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艱難困苦地、硬著頭皮說:「對不起啊程未哥哥,昨晚,我睡相可能不太好。」

程未撐著腦袋,笑眼盈盈地看他:「我覺得挺好的。」

李清羽不自覺瞥了身側的男人一眼,對上程未好整以暇的笑,他臉燒的更厲害了。

好像已經臨近沸點的開水,騰一下就熱了。

挺好的?

程未什麼意思啊?

逗他嗎?

他都這麼社死了。

要是逗他,那他也太壞了。

李清羽掀開被子,想要下床開溜。

他身體力行地貫徹著當年程野教給他的,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的理念。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跑,突然被人喊住。

「等等。」

李清羽逃跑失敗,身體一僵。

程未跟著他坐起來,因為身高差距,程未坐著也比他高一些。

他低下頭,下巴正好擦過李清羽的肩膀。

垂著眼,神色顯得很專注。

他靠過來時那一瞬間,李清羽似乎能感覺到他就近在耳邊的呼吸。

灼熱、滾燙,讓他恨不得就這樣癱軟在他懷裡。

以至於他的聲線都有些克製不住地抖:「怎、怎麼了?」

程未伸手在他的衣角撚了一下,又迅速分開:「有個線頭。」

聲音仍舊是溫柔而平靜的,方才那點像是逗他的玩味也消失不見。

那一霎之間的曖昧,仿佛隻是李清羽在臨時標記作用下產生的不合時宜的錯覺。

作者有話說:

小羽毛大概多少有點(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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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晚遲是穿書局十佳員工,因為局內人手不足,薛晚遲被分配一人飾兩角前期,他是亦正亦邪魔道小妖精,是主角黑化路上的指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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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因惡貫滿盈,死在正道手下;

後期,他又成了正氣凜然的主角師尊,任務是用無疆大愛感化已經黑化的主角,讓他重歸正道;

不幸的是,第一個馬甲下線時,係統出了bug,薛晚遲剛套上正道師尊的皮,就被主角看到;

抱著馬甲屍體,主角睚眥欲裂:你殺了他!你竟敢殺了他!

薛晚遲:哦吼,完球;

誰人都知道令人聞風喪膽的徐陵有個不可褻瀆的白月光;

也正是因為這個白月光,徐陵與他從前的師尊勢不兩立;

隻要有師尊的場合,徐陵就會出現,拿刀追著砍;

薛晚遲死的那一天,徐陵就已經心如止水;

他發誓,一定要抓到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折磨他,侮辱他,讓他生不如死!

可是為什麼,他會在那偽君子身上看到曾經薛晚遲的影子;

眼見著歪到天際的劇情終於走上正軌,隻要在懸崖邊被徐陵殺死,就能圓滿完成任務;

薛晚遲:欣慰?jg;

徐陵一襲黑衣獵獵,手中劍器鋒芒淬血,向他步步緊逼;

薛晚遲麵上不顯,心裡卻樂開了花:快!殺了我!我趕下一場!

不料,下一秒,他卻被滿身血腥氣的徐陵扣進懷裡;

對方咬牙切齒地呢喃:「耍我好玩嗎?我的好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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