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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是第一第二節的課,一早就去上課了。
剩下的人都是第三第四節課,在鬧鍾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幾人才不情不願地爬起床。
可能是用了藥的緣故,李清羽難得睡了五個小時。
但是還是不夠,再加上缺了快一個多禮拜的覺,反而讓他更加疲倦了。
他們這棟樓是公共洗手間,陸陸續續有很多人來洗漱,水聲嘩啦啦個不停。
顧林端著臉盆走到李清羽旁邊,看見對方愈發明顯的黑眼圈:「小羽毛,你是不是又沒睡好啊。」
他說著踹了隔壁徐蔚然一腳:「你晚上打遊戲聲音輕點兒,打擾到我們小羽毛休息了。」
徐蔚然委屈:「臥槽,關我屁事啊,我睡覺的時候小羽毛燈還沒關呢。」
李清羽搖搖頭:「沒事。」
他說話焉了吧唧的,眼睛裡的紅血絲明顯不過。
徐蔚然把毛巾擰一把水,扔進洗手盆裡:「你這也太誇張了,比賽歸比賽,還是得好好睡覺,睡得好才有精力畫畫嘛。」
另一名室友施研平也湊過來:「是啊小羽毛,我一小師妹給我帶了蜂蜜,你待會去我那拿,喝了對睡眠好。」
「我日,什麼小師妹!是迎新晚會上那個?假的吧,我不信!」
「宿舍長,騙人可不好啊。」
這個年紀的男生荷爾蒙旺盛,戀愛是永恆不變的興奮話題,幾人在李清羽旁邊就這話題開始打打鬧鬧。
不知道是分化還是共生導致,李清羽雖然精神萎靡,但是感官卻比從前敏銳許多。嘩啦啦的水聲、同學間的打鬧聲讓他格外心煩意亂。麵對旁人靠過來的溫度,甚至是從他身邊經過無意間的摩擦都讓他十分敏感。
他向旁邊縮了縮,克製住心底的躁意。
洗漱完畢,端著盆隻想趕緊離開這個亂糟糟的地方。
他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人高聲問了一句:「一大早你們誰吃蛋糕了?怎麼一股奶油味,怪香的。」
李清羽聽到趕忙加快了腳步。
他爬上床,拉好床簾,從枕頭底下扌莫出抑製噴霧噴了幾下,為了以防萬一,又喝了一支抑製劑,防止信息素外泄。
做好一切準備,確認一點信息素都聞不到了。
李清羽很清楚,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他們這層樓有不少alha。更別提宿舍內,也有兩個alha,特別是程野還很喜歡和他勾肩搭背。
哪怕程野線條再粗,也保不齊哪天就會發現。
他攥緊了床單。
看來得搬出去了。
·
畫室裡悄無聲響。
隻偶爾有人走動的聲音。
李清羽坐在最角落的窗邊,平常他畫畫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是他的專屬位置。
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畫著畫,沒人注意到他。
昨天喝下那支抑製劑之後,類似於結合熱的症狀緩和不少,甚至還睡了五個小時。
比起之前整夜整夜的失眠,可以說的上是質的飛躍。
至於精神方麵的影響,相信隻要能捱過這段時間,再捂好自己oga的身份
隻要自己能夠堅持住,忍耐住,一切都會好起來。
什麼共生,信息素影響,一定都可以解決。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下午老師布置了一個主題,主題很簡單,兩三個小時就能結束。
其餘的同學都已經陸陸續續交作品走人,李清羽是最後一個。
他是關陽的得意門生。
關陽走到他身旁,看向畫板,眉骨鎖緊,他的目光在畫和李清羽之間看了好幾遍,好像才確認這的的確確是李清羽畫出來的東西。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眉毛全然擰成一處,口口勿格外的嚴肅:「清羽!」
李清羽也知道,自己畫的非常糟糕。
身體的疲倦感和總是耐不住的煩躁感像一條鎖鏈,深深的捆住了他。
腦袋昏昏沉沉的,連持續拿著畫筆都很困難。
關陽的口口勿中已經有些怒意:「怎麼回事?病了一周回來畫都不會畫了?你自己看看,你這兩天畫的什麼!難不成你想用這種水平去沖擊金獎嗎?你這樣下去省級比賽都過不去!」
關陽的話說的很重,但是李清羽知道他沒有壞心,隻是純粹的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