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我算什麼?替身嗎?(2 / 2)
緩緩靠近那兩片如同甘霖的薄唇。
觸感柔軟,令人著迷。
他的味道清冽至極。
明明整個人像是萬年沉澱的苦,回味起來,卻帶著一絲回甘。
「唔~」
江明野的話被噎回肚子裡。
往日都是他引導著,這回,白釉自己探索,便多了些……
橫沖直撞。
「釉釉……」
「噓噓……」白釉生怕他是要推拒,畢竟演戲騙他,還踹他入山崖,還一聲不吭離開小木屋……
零零總總加起來,她可不是個無情無義的渣女?
況且,現在自己也不是這解藥的對手,他要是敢跑,她可真的追不上。
而且這種事,好像也不能一廂情願,男子……
咳咳,也得是願意的。
也不知道小江同誌怎樣了……
白釉的眸中淌著情絲,濃稠的如有實質,嘴唇蠕動,攀著他的肩,氣息淩亂,狠狠地加深這個口勿。
「釉釉,這裡太冷了,不……」江明野生怕她再病了,急著帶她回小木屋,還將她淩亂的衣衫又裹緊了些。
白釉暈暈沉沉的,大約隻聽到了「不……」。
她失望透了,甚至生出了這輩子沒有過的幾分頹喪,心中的暗湧還偏偏放肆地生出了濃濃的征服欲。
「咳咳,」
白釉從他的喉結啃到他的耳畔,在那顆小朱果邊緣留戀,身上一用力,乾脆把他撲倒在雪地上,
「江明野,」她的聲音極致地低沉誘惑,
「你是不喜歡我了嗎?」
「心底隻有那個跟在你身後,叫你小師叔的女孩子?」
「我算什麼?替身嗎?」
「不是……」江明野一麵被懷裡的神明,考驗著意誌,一麵慌張的要解釋。
「噓……」
白釉根本聽不進去,將他的話徹底堵住,像是溺水的鳥,拚命攫取他身上的空氣。
身子骨像是被拆散了,又重組起來,輕飄飄的不真實。
……
等她緩緩睜開眼睛,她軟踏踏的身子被他摟著,兩人坐在小小的浴桶裡,水麵裡像是有些草藥,熏得人腦子昏昏沉沉的。
白釉抬眼,他一隻手攏著她的長發,一隻手拿著一本外文書,專注的看著。
這件小木屋的主人大約是歐洲人,生活習性和他們很不一樣,書裡麵的文字也是大圈套小圈,白釉一個堅信ABCDES的人,更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一豆暖黃的燭光,他頭發已經長了,隨意的在腦後挽了個小發揪,碎發侵擾著完美的五官,慵懶,又有幾分藝術家氣息。
「看什麼呢?」白釉忍不住問了一聲,聲音啞的連她自己都幾乎聽不清楚。
江明野驀然從書中醒來,扌莫了扌莫她的額頭,感覺溫度不燙,送算是放下了三分心,
「一本德國詩人的精品詩。」
「給我念念。」
#Du bist vers,
in ineHerzen#
江明野的聲音不大,唇角落在她的耳畔,猶如耳鬢廝磨一般,為她一人讀詩,
#verloren ist das Schlüsselein:
du sst für ier drinnen sein#
靜謐低沉,不嬌柔不造作,像是大學文學鑒賞課上,明朗學長的詩文朗誦。
男人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磁性,將某人心底那一點根本沒熄滅的小火苗,又勾了起來。
白釉卻辛苦的克製下了,不忍心打攪這樣乾淨平凡的畫麵,
「什麼意思呢?」
江明野淺淺的笑了,習慣性地捏了捏眉心,
「爛俗的情詩,我把你鎖在心裡,還吞了鑰匙。」
「真俗啊……」
白釉也笑了,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的眼睛,嘴唇蠕動,終究把哽在喉嚨的那句:
「但是你念得很性感,我,有點喜歡。」
咽回了肚子裡,化作骨頭縫裡又重新激盪的欲。
她眯了眯眼睛,紫眸更添幾分水色,然後睜大了眼睛,圓滾滾的小鹿眼裡清澈如水,
「江先生,」
白釉幾乎正襟危坐,鼻子輕輕皺著,露出幾分天真和哀求的神情,像是初嘗禁果的潔純天使,
「可以再做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