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畫押少女秦夭夭(1 / 2)
這回小熊也不傻了,也不呆了,翻身上床,將白釉緊緊抱在懷裡,然後用被子嚴嚴實實地裹了三層。
【小熊開竅了?】
【他……一定是吃了腦殘片。】
【一整個無限進化的大動作!】
【這是一個動物能完成的動作嗎?】
一盞微光如豆,窗外大雪紛飛,小熊緊緊抱著白釉,看起來憂傷又焦慮,卻也舍不得放下她。
觀眾們悄悄睡去,星芒也進入了半休眠狀態。
江明野懷裡的白釉卻不安分了起來。
她這麼些年,受傷家常便飯,生病……
著實沒有。
身上也不是那種習慣了的疼,無力,呼吸不暢,又冷又熱,說不清楚的那種難受。
白釉扭了扭身子,燒到嬌艷欲滴的唇蠕動,近乎呻嚶的一句,
「難受……」
哼哼唧唧、軟軟糯糯地在他耳邊縈繞。
嘴巴輕輕嘟了起來,精致的小鼻子無辜的皺著,虛弱又疲憊,眼皮都懶懶的不願意支撐起來。
這副小模樣可把江明野心疼壞了,要不是白釉身邊不能無人照顧,他非得把小熊倒吊著揍一頓不可。
「乖啊,多喝點水,喝點水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江明野拿著水杯遞到了白釉的唇角,微微傾斜,一點清水觸到了白釉玫瑰般的嫩唇之上。
身上本就燒灼著難受,那水還涼颼颼的,瞬間讓白釉想起來落入水中的窒息感。
她拚命往後躲,雙手無力地擁著江明野的月要,鼻腔裡「嗚嗚嗚」地小聲啜泣著,
「不要,我怕……」
若是清醒著……
白釉怕是得把這幾個字劈碎了吞進肚子裡……
江明野也是萬年沒見過白釉這幅少女的柔弱模樣,自責,心疼,還有他根本戒不掉的愛欲交織,像是在心裡打翻了五味瓶。
「不怕,釉釉乖,小師叔在。」一邊說著,還一邊將白釉的額頭抵著自己的側臉。
「我沒有小師叔!」
白釉尖利憤怒的聲音劃過紅腫的喉嚨,甚至帶著幾分淒厲。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卻發現自己實在是沒什麼力氣,隻能繼續攤在他懷裡,無奈又有幾分倔強地重復著,
「父君說他從沒有師弟,我也沒有小師叔,都是認錯人了,都是認錯人了!」
「沒有,我沒有認錯,釉釉,」
江明野把她因為憤怒,而越發顫抖的身子抱得更緊了些,低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哀傷至極地說,
「我怎麼可能認錯,你是我仰望了四萬八千年的人呀,看著你從倔強少女變成至高神明,一顰一笑都在我筆端血液,怎麼可能認錯?」
白釉堵住耳朵,眼角甚至被逼出幾點晶瑩的淚花,因為激動,臉頰更紅了,乾裂的唇甚至流出血來。
「好了好了,不說了,」江明野將杯中的水用內力加熱,又餵到了白釉的唇邊。
白釉淺薄破碎的唇瓣剛碰了一下杯壁,黏下破碎的乾皮和血跡,疼得深吸一口氣,
「嘶——疼。」
說完,便將臉在他懷裡又埋了埋,像隻鴕鳥一樣,拒絕喝水了。
身上一會兒冷,一會熱,全是虛汗,黏膩地難受,又沒有力氣,白釉本就是個肝火旺盛的老神仙,越發覺得五內俱焚了。
忽然,兩隻手指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下巴,涼颼颼的兩片柔軟帶著溫度適宜的水,渡到了她乾涸的嘴裡。
帶著木質香味的暖流,滋潤著,著了火的喉管,唇瓣上一點涼,也恰到好處的怡人。
溫柔的纏綿,如沁人心脾的春雨,無聲滋潤著。
白釉病的難受,哪裡都不想動,在他看來,倒像是破天荒的乖巧。
為了避免越陷越深,少見的,這個纏綿帶著幾分克製和君子之風。
溫熱的木香觸感很快消失,白釉連表示不滿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