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以#我與神明畫押#為首句(1 / 2)
第二天。
白釉躺在床上,再次給自己傷痕累累的老月要,上了三炷香。
她看看已經可以拖著身子行走煮粥的江明野,狠狠地咬了咬後槽牙。
獵人果然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昨夜……
那礙事的神袍褪去,他便像是素了幾萬年的餓鬼一般。
人渣的套路竟如此迂回,連萬年的神明都著了道!
白釉身子懶懶,躺在床上不想動,那大難不死的病號行動不便,十分緩慢,高大的身影,切割著廚房暖意融融的晨光。
很快,米粥的清香味兒便傳了出來,佐上幾個清脆的小菜,簡單卻讓人滿足。
好像……
這樣平平淡淡,長長久久,也不賴。
昨夜的誓言還在耳邊盤旋,白釉認真地想了想,或許她真的到了要成親的時候。
但是,劈人她會,做人妻子,實在有些不懂。
白釉給小柒遞了個消息,讓她多多搜羅些人間的話本子小說,她也好仔細學學。
吃過早飯,兩人不約而同地賴床了。
江明野半倚在床上作畫,白釉趴在床上咬著鉛筆頭。
「不去訓練了嗎?」
「不去了,導演給留了家庭作業,最後的舞台要以《畫押》為題,以#我與神明畫押#為首句,自行創作歌曲和舞蹈。」
白釉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胡亂地寫寫畫畫,帶著幾分惱怒。
什麼玩意兒?
給暴躁狂傲,拎錘子劈人的天神出命題作文……
白釉幾萬年不動筆了……
江明野手上的畫筆頓了頓,蒼白的臉上,浮上了兩抹微笑,鼻尖湊過去,在白釉身上竊了一大口香,
「要我幫你嗎?」
白釉看著他帶著幾分得意的眼神,瞬間明白了,
「這是你出的題?」
白釉如炬的神目掃過京郊別墅的藏品,手中的鉛筆被生生折斷,鋒利的一邊指著他的脖頸,
「我想起來了,李白就給你寫過這樣的酸詩!快拿出來!」
江明野把她手中的鋒利的鉛筆拿走,將她整個人搬到自己身上,還帶著幾分溫熱米香的味道透過她的發絲,敲打著她的耳鼓,
「釉釉,不用他那首,我早就給你寫好了。」
「那就快拿出來!」白釉往外推了推他那惱人的糾纏。
「我的詩,你拿什麼買?」
「謝銘給我開了一個月的工資和獎金,一共五千六,想要你就全拿走。」
白釉兩根纖長的手指拎著一張銀行卡,在他蒼白瘦削的臉頰上,不輕不重,惡痞流氓似的扇了兩下。
像極了出門調戲良家婦女的浪盪子。
江明野將那張深藍色的卡片豎在手中。
沿著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順著修長的脖頸,劃過勾人的鎖骨,割斷了她寬大白襯衫的扣子。
沿著下巴,一道濃紅的印跡點綴在完美的瓷肌之上,
「你明知道,在我心中,什麼最貴,何必用錢,汙了我們這樣純潔的關係?」
他眸色深深,呼吸都亂了,已然難以自持,畫布和畫架淩亂地倒了一地。
反之,白釉卻清醒極了,像是能去參加高考,並得個全省狀元。
她的手拽著他腦後灰紫色的碎發,強迫他仰著頭,撿起自己的紙筆,蓋在他的臉上,
一邊薄情寡欲,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地說,一邊寫著,
「我與神明畫押,神明說,單押也叫押?」
江明野沒能得逞,憤恨地繼續作畫,神秘而又靡麗的底色上,全是含著清淚的她。
姿勢各不相同,瓷肌白得刺眼。
連白釉這等見多識廣的老神仙都不知不覺紅了臉頰,她將他的畫板搶了過來,塞了一本佛經,
「人心不足,欲壑難填,少畫點少兒不宜,多讀讀清心佛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