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真的可以退貨嗎(1 / 2)
在我做飯的時候,鬆田陣平坐在我的柔軟大沙發上,吃著我的薯片,看著我的電視。
我氣不過拿著鍋鏟沖出廚房,用鍋鏟指著他,讓他速速放下我的薯片:「吃了薯片還怎麼吃得下我做的飯呢!放下我的薯片,舉起手來!」
「我看你是心疼你自己的薯片吧,小氣鬼。」鬆田陣平雖然不滿地撅起了嘴,但是還是乖乖地放下了薯片,拿著遙控板把電視調了一個台。
我看見薯片脫離魔爪,才一步兩回頭地重新回到廚房,
電視正在滾動播放米花町新聞聯播。
我覺得我在廚房忙活的樣子,加上米花町新聞聯播公式化的背景音,活像個三胎怨念的家庭主婦。
糖醋肉倒下油鍋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音,肉香順著晚風從廚房飄到客廳,晚間新聞女主播甜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客廳傳到廚房。
「米花町接連發生三起命案,警方懷疑之間存在關聯,為連環殺人案件,市民朋友們如果有線索,請積極向警方報告……」
「米花町真是個多災多難的地方呢。」
我聽見鬆田陣平的小聲的嘟囔,聲音消逝在電視機的轉播聲中。
此刻我剛好把最後一道菜盛入盤上,呼喚癱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鬆田陣平幫我一起端上桌。
「叮~」正好響起的是烤箱的提示音。
「怎麼還有一道菜嗎?」鬆田陣平一邊端菜,一邊疑惑地回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烤箱裡還有一道神秘佳餚哦~」我回頭朝他飛了一個nk,其實心裡裝了一肚子壞水。
最後鬆田陣平看著眼前香噴噴熱乎乎的炙烤秋刀魚陷入了沉默,他和秋刀魚大眼瞪小魚,魚眼睛裡閃著一絲詭異的光。
「你快吃吃看怎麼樣!」我笑得差點無法完整地說出這一整句話,不過還是不忘把盤子往他那邊挪挪。
鬆田陣平在我溫(可)和(怕)的眼神中,顫抖的筷子緩緩伸出,夾了一小塊魚肉顫抖地送入嘴中。
他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忍不住打破他的靜止畫麵。
「怎麼樣怎麼樣!」
鬆田陣平緩緩地抬起眼,在我無比期待的眼神中,他開口了:
「你忘了加鹽。」
雖然我覺得秋刀魚在後續補撒了粗鹽粒以後依舊肉質鮮嫩,非常美味,我還多給他擠了檸檬汁。
但是鬆田陣平非要說這道菜沒有其他幾道菜味道好,而且非要跟我整個高下之分,喋喋不休地像個三歲小孩。
我覺得他就是心裡隔閡,對我把上樁凶案的凶器拿來當食材的行為表達不滿,為自己膽小鬼的事實找一個借口!
沒錯!膽小鬼!
這件事夠我笑一整年的。
心裡是個膽小鬼,嘴上死不承認的鬆田陣平在別扭地感謝了我做的一大桌菜後,還是補了一句:
「做得很好,但是下次不要做秋刀魚了。」
我樂嗬嗬地點頭答應,笑嘻嘻地把他禮貌地送出門,順便把垃圾袋塞給他幫忙丟掉。
其實我心裡回答的是:
「下次一定。」
我相信他在回家的路上還一直咒罵米花町的鹹味三明治和血腥味秋刀魚。
說不定下次他再來米花町的時候會自帶盒飯。
奇奇怪怪的米花町之旅導致他接下來好幾周都隻和我在網絡世界保持聯係,完全沒有提來米花町找我玩這件事。要知道以前他可是會拿「吃到了超好吃的拉麵」這種事勸我離開米花町,恨不得跑來這裡把我拖回去。
不過他倒是對我的生存狀況極為擔心,可能是他來的這天就經歷了奇奇怪怪咖啡廳,恐恐怖怖凶殺案,陰陰森森老房東,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鎖好門鎖好窗,以防被那個房東老婆婆嘴裡的跟蹤狂盯上。
拜他所賜,從他堅持給我每天講一個花季少女慘遭殺害的可怕故事以後,我真的覺得一個人住有點可怕了!
我總覺得最近身邊有人在跟蹤我,當我獨處的時候,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仿佛有一雙眼睛躲著暗處窺視我。
我躺著床上看電視劇,一股冷意就從脊背上騰空而來。
我猛的沖到窗戶旁,緩慢地僵硬地顫抖著拉開窗簾。
空無一人。
隻有樹葉被風吹動簌簌的聲音。
這種情況我從前從來沒有遇見過!為了保證能夠繼續在危險的米花町做一條快樂的鹹魚,我決定上網向別人尋求幫助。
通常遇到這種詭異情況的日本民眾,都是怎樣應對的呢?我在網絡上一番尋找,最後有位網友回答了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