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鬆田陣平!(1 / 2)
鬆田陣平單手插著月要大大咧咧地依靠在咖啡廳的門邊,似乎在等待我上前迎接。
我連忙朝他招手,瘋狂揮舞讓他看到我的位置,他淡漠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我開心地奔向他就像洪水中奔向諾亞方舟的窮困人民。眼神裡掩蓋不住求救的訊息:
快來解救我!鬆田君!
「聽說你遇上了難纏的家夥。」鬆田陣平任由我沖上來挽住他的手,把他使勁往我和安室透那桌拉。
「是個可惡的人呢。」我一想到安室透那張臉,就心底發寒,惡狠狠地對他說,「你是不知道那家夥有多麼針對我……」
他一邊被我拉扯著走地踉踉蹌蹌,一邊不忘了抬手扶了扶夾在鼻子上的墨鏡。
「誒…話說為什麼你到咖啡廳還要帶墨鏡啊。」我問道。
「這不是看起來酷一點,給你撐場子麼。」鬆田陣平不滿地撅了撅嘴,但是很聽從地伸手將墨鏡摘下,露出漂亮的黑色瞳孔。
「好好好,你快來…」我一邊附和著他,一邊急切地拉著鬆田陣平來到我和安室透剛剛坐的位置上,但是安室透卻在此刻不見了……
他消失了…
連人帶咖啡。
「跑得好快…」我有點扌莫不著頭腦,「難道是鬆田君太過帥氣把對方嚇跑了?」
「雖然我是還長得不錯啦。」鬆田陣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扌莫了扌莫他的黑色小卷毛,沖著我眨了下眼睛,「但是對方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啊。」
「有可能客人太多,上班做三明治去了,他工作強度還蠻大的樣子。」我發現我記不起他打了幾份工了,真的是…狠人,打工狂魔。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我也算逃過一劫。
服務員轉過身,端上一份波洛的招牌三明治,這是安室透剛剛說要請我吃的。
雖然他人跑路了,三明治還是得留下。
我順勢就拉著鬆田陣平坐下來。
「鬆田君!這是這家咖啡廳最有名的三明治哦!特別好吃!我點一份給你!如果你覺得好吃的話,下次我們可以一起來!」
有鬆田陣平在,安室透就不會輕易找我麻煩了,我承認我是有一點點小私心啦。
於是我向服務生又要了一份相同的三明治,準備介紹給鬆田陣平。
在我不停地向鬆田君渲染這家店的三明治有多麼驚天地泣鬼神得美味的時候,他一直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表示我太誇張了。
「好吧,如果真的好吃,我會天天來的。」鬆田陣平將信將疑地向我保證,我看到他的表現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聽見廚房的方向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可能是什麼東西被弄掉了吧,慌張地這麼不小心的嘛?」我嘟囔著往廚房的方向望了一眼,不過那裡似乎什麼人也沒有,空空盪盪的。
安室透難道不應該在那裡嘛?
我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細想,還是吃三明治比較重要!
終於!鬆田君那份三明治端上來了!
精致,誘人,閃爍著食物獨有的美味光澤。
在我萬分期待的目光中,他切了一小塊送到嘴邊,眯起眼嘗了一口,然後瞬間……
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
「怎麼回事,好鹹qaq」他匆忙地端起手邊的水往嘴裡灌,擺出一番痛苦不堪的表情,「好難吃!」
「怎麼會!這家三明治是無敵美味啦!」
我驚訝地看著他的表情,把自己手邊的水和麵前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也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先喝點水…不會吧……不信你試試我的,我剛剛吃了還是一樣的好吃啊。」
「我不吃了!」他好像真的被鹹到了,不管不顧地把我推出去的水也喝完了,「你一定是在騙我,讓我再吃一口難吃的三明治。」然後他扭過頭,連眼神都不再分給三明治了。
「你怎麼會覺得我是這樣的人!」我有些生氣地撅起嘴,急忙試圖澄清自己,「我是覺得真的很好吃啦!」
「我以前也沒有發現我們兩個口味相差這麼大啊。」鬆田君有些不滿地把叉子往盤子上一放,打算拿一旁的紙巾擦一擦嘴。
然後我看著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驚訝地移開紙巾,從三明治盤子底,抽出一張紙,上麵似乎還寫了字。
「是類似幸運餅乾一樣的三明治嘛?裡麵會夾不一樣的話語。」我托著腦袋猜測道,「可我以前從來沒吃到過。」
鬆田君展開紙條,緩緩念出上麵的字:
不要 相信女人
「確實不能相信女人!」鬆田陣平點點頭說,「騙我來吃好吃的三明治,其實真的好難吃。
我下次再也不來了!!」他長嘆一口氣。
我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就是等著他說這句話一樣,因為似乎有人鬆了一口氣,我全當是錯覺。
不過我真的好冤枉,可以六月飛雪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