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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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從戰國時代就一直鍛煉至今的呼吸法劍士,哪怕沒用上血鬼術,黑死牟那精湛的劍法也能讓鶴丸國永逐漸落於了下風,在又一回刀光劍影結束之後,衣服被劃破了幾道痕的鶴丸國永與黑死牟拉開了距離。

「劍術了得,卻不屬於任何一門呼吸法,你到底是誰?」

黑死牟開始對鶴丸國永有了興趣。

「我乃五條國永最驕傲的名作——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自我介紹道。

黑死牟皺起眉頭,六眼伶俐,「竟然敢拿刀的名字來糊弄我!」

「我可不屑於乾這些事。」

鶴丸國永似笑非笑道:「以食人類的方式存活至今的你,就算劍術技巧的造詣上以無人能敵又怎麼樣,刀劍——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劍士的強大應該強在『心』上,而沒有心的你注定到不了你理想中的高度。」

還是刀劍的時候,鶴丸國永也算是見過各種武士,他們都是因為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才在劍道上扌莫爬滾打的探索,最終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跟隨著他們的刀劍,而黑死牟,鶴丸國永在他的劍術上看不到他的心之所在,充滿著迷茫,估計他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停滯不前了。

這是鶴丸國永自己有感而發,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話直接地把黑死牟心裡一直以來藏著的不被人所探視的地方的遮羞麵具給掀開。

「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鶴丸國永的話,鶴丸國永看他的眼神,以及那明知他和他之間的差距卻依然平靜淡然的姿態,讓黑死牟無端想起一個他極為厭惡的男人,不禁怒火中燒。

「本來念在你是個可塑之才,想過留你一命,看看成為鬼的你是否能達到讓我全力應戰的水平,但現在沒必要了,你就去黃泉之下追逐你所謂的『心之道』吧。」

「原來你還想過把我變為你的同類嗎?!」

鶴丸國永也被黑死牟透露出來的想法給刺激到了,這般施舍的語氣讓他聯想到傷害他和他的夥伴還一副高高在上的那個咒術師的模樣,鶴丸國永冷笑起來,「還真傲慢啊,你這態度。」

現在,雙方都已經成為了對方互看不順眼的家夥,招式比起之前的更為血腥冷酷,招招都是沖著想取對方首級的態度而去的,黑死牟臉上斑紋蒸騰起了熱氣,他的速度和力量瞬間增強了好幾個檔次,而鶴丸國永的體力下降,就算能製造間隙劃破對方的皮膚,但也因為黑死牟自愈能力極強,所以鶴丸國永給他造成的傷害下一秒就能恢復如初。

而鶴丸國永……他的衣服已經像幾塊殘破的布料勉勉強強地遮著些私密的地方,裸露在外的身體也被利劍劃出傷害,大大小小的傷口,血流不止,明明是即將戰損的身子,卻因為那張高顏值的臉,死的整體的畫麵有一種別樣的唯美。

「你是殺不死我的。」

黑死牟冷漠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和那個女孩走在一起的,但連刀刃都沒安上抑製我們鬼肉/體痊愈的特殊礦石,和我對上,不過是來送死罷了。」

黑死牟就差把『你被那女孩騙了』的忠告擺在台麵上。

上弦中他所看好的猗窩座竟然是以那樣的方式離開的,簡直是讓黑死牟失望至極,連帶的,他對萊伊也產生不了什麼好感,尤其是被鬼舞辻無慘分享記憶看到萊伊左一刀上弦之伍右一刀上弦之肆的畫麵,那種小小年紀就天賦過人的熟悉的既視感,讓黑死牟對萊伊整個人的存在感都惱火至極。

這次,他是抱著要殺死萊伊的決意過來了,在無關人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了,「就讓我用月之呼吸的終極奧義來送你上路吧。」

「你這家夥果然很討厭。」

鶴丸國永是不清楚萊伊想做什麼,但是,「既然答應了小姑娘來拖住你的請求,那麼堵上我的性命也絕對要做到才行——」

「看見染上紅與白的我……一會兒死了也能瞑目了吧——真劍必殺!」

雙方使出了關鍵的最後一擊,然而刀還未落在對方的身上,淩空而現的黑色刀劍攔在他們之間直直插在了土地上,像是劃上了某種不言而喻的分割線,鬼刀強勢破開的劍氣逼退了原本步伐還在急沖往前的兩方,他們的腳步急轉彎,往後騰空退了幾步,與鬼刀的距離瞬間拉開了好幾米。

「謝謝你啊,鶴丸。」

站立在樹枝上,以俯視視角看著他們的萊伊往鶴丸國永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因為他衣不蔽體的畫麵立即移開視線,「你去換件衣服吧,剩下的交給我來就好。」

「不用和我客氣的。」

捂著肩膀的鶴丸國永對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立馬用嚴肅的口口勿說道:「你要小心點,他還挺強的。」

萊伊的視線轉向了六隻眼睛的黑死牟,對方眼睛太多了,隻有兩隻眼睛的萊伊都不知道該和哪隻眼睛對視。

萊伊一臉深沉道:「上弦之壹黑死牟,或者我是不是該稱呼你為——繼國嚴勝。」

最後四個字刺激到了黑死牟的神經,「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名字!」

「為什麼呢?」

萊伊勾起了嘴角,「是因為這個名字讓你回想到了身為人類時永遠無法贏過自己弟弟的——那段屈辱的回憶嗎?」

黑死牟,「?!!」

「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黑死牟咬牙切齒道。

「猜的,那個人可沒有跟我說起這些,是我結合實際情況推導出來的。」

該怎麼評價呢——是男人所謂廉價的自尊心作祟嗎?因為對弟弟天賦和能力的嫉妒,所以舍棄的人類的身份,舍棄了自我,沉溺於看不到盡頭的永恆的時間,自以為能以此來戰勝自己的弟弟。

萊伊搖頭晃腦,表示看不太懂,這又是何必呢?放過弟弟吧。

「又是你那奇怪的能力嗎?」

聯想到猗窩座死前見到早已死去的未婚妻,意識到了什麼的黑死牟整個臉色都黑了,「他在這,是吧!」

「你希望是誰呢?」

萊伊開始學起了庫洛洛打啞謎,用著一股『我已經看透你』的神秘微笑裝飾著自己,欠打程度提升了百分之兩百,「此刻,你希望見到誰呢?」

意識到自己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黑死牟此時惱羞成怒地隻想給對方的脖子來上那麼一刀。

「嘛,不逗你呢。」

看對方急的,萊伊適當選擇收手,她用上了【lv2禦靈附身術】讓早已迫不及待的幽靈男子進入到她的身體裡。

萊伊的模樣慢慢開始變化,變成了那個已成黑死牟或者說繼國嚴勝心魔的男子的模樣,那隨頭發飛揚起來的花紙耳飾他怎麼也不會認錯的。

「好久不見了。」

繼國緣一睜開眼睛,「兄長大人」

久違地被那雙眼睛注視的感覺讓黑死牟整個身子都顫栗了起來,連同著留在身後頭發也往上炸起,此時的黑死牟就像是隻氣急了的渾身炸毛的貓一樣,六隻眼睛都倒映出男人的身影,復雜的目光像是要在繼國緣一身上穿出一個孔出來。

「緣一!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

在鶴丸國永和黑死牟激戰的時間裡,萊伊也在這邊和她之前一直想找的名為繼國緣一的男人交流著一些信息。

繼國緣一額頭上的斑紋是天生就有的,他從出生就已經能達到幾乎無人能達到「通透世界」,他能通過觀察別人的呼吸和微小的動作判斷出就連本人都沒那麼清楚的信息,任何人在他那雙雙眼下都無所遁形。

因此,當他初次拿劍時,他模仿著之前武士揮劍的動作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揮出了一套更為行雲流水的劍法,之後更是創造出日之呼吸,是歷史中最為強大的呼吸法劍士,數次將鬼舞辻無慘逼入到絕境當中。

至於如此強大到讓鬼舞辻無慘隻能裂開成千塊抱頭鼠竄的繼國緣一為什麼最終都沒法斬殺鬼舞辻無慘,這其中的淵源便是繼國緣一的同胞哥哥繼國嚴勝。

起始——名為『嫉妒』的情感。

在還小的時候,繼國嚴勝會因父親對於弟弟緣一的漠視而對緣一多加照顧,這是兄長的責任,在繼國嚴勝的眼裡,小時候的緣一隻是個離不開母親自閉弱小的孩子,擁有著成為最強武士的宏圖大誌的繼國嚴勝自然將他認為弱小的弟弟歸順到自己的羽翼當下保護。

然而長大後,繼國嚴勝才發現他自以為弱小的弟弟其實是個在劍術上有著超強天賦的天才,而在劍術上不管多努力都始終差緣一一大截的繼國嚴勝對於自己的弟弟越發心存不滿,這樣的妒忌到後麵繼國緣一意識到自己與弟弟的差距將會越來越大之後漸漸往著偏執的方向一去不復返。

繼國嚴勝明白了在人類有限的生命裡,他永遠都無法超越自己的弟弟,因為被弟弟影響開啟了『斑紋』的他知道自己沒法活過25歲,因此便把目光放在了生命永恆的鬼上,他和鬼舞辻無慘做了交易,將鬼殺隊的首腦產屋敷家的先祖的頭顱斬下向鬼舞辻無慘表達了自己的忠誠。

而繼國緣一則因為哥哥向鬼投誠而受到了鬼殺隊的指責,是當時年僅6歲的時任主公製止了繼國緣一想要切腹謝罪的行為,繼國緣一無顏麵對鬼殺隊的戰友,從此脫離鬼殺隊,不知去往了何方。

繼國緣一之後孤獨地隱居起來,死亡時已有八十多歲,照理來說他的靈魂形態也應該是死前滿頭白發皺痕斑斑的老人,但他卻以年輕強盛時期的模樣在這已然不屬於他的現世中徘徊了四百多年。

萊伊推測,在世上記得繼國緣一唯二的兩人中,黑死牟和鬼舞辻無慘對繼國緣一年輕時的形象實在是過於刻苦銘心了,在他們心裡,緣一的強大從未老去,所以,繼國緣一才得以以這樣年輕的形態維持著幽靈的模樣。

和繼國緣一短暫交流過後,深諳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的萊伊選擇將身體暫時交給繼國緣一來支配。

現在繼國緣一終於得以有了『身體』和他的哥哥重新見麵,他抽出了月要間的佩刀,這是他自己的刀,也是因為在繼國嚴勝和鬼舞辻無慘的印象裡他總是刀不離身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所以導致變成幽靈的時候,他的刀也跟著他一起了。

事實證明,有時候記憶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相比於戀雪那種有臉沒有五官的遊魂,繼國緣一的模樣跟他人類年輕時期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當緣一那張臉映入到黑死牟的眼裡,遠程關注著這場戰鬥的鬼舞辻無慘已經開始幻肢作疼大聲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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