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強者孟悵,九頭鳥天屍(2 / 2)
見兩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梁卓英頓時氣急,帶著一絲哭音連忙說出報酬,唯恐失去脫身的機會。
早知如此,他們師兄弟三人就不該打九頭鳥天屍的主意。
現在隻希望這楊氏夫婦能上鈎,來一個禍水東引,讓這該死的天屍教孟悵轉移目標。
「梁道友這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誠意,九頭鳥天屍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就在梁卓英惶恐等著回應之際,一道浪花卷起,冷清聲音傳入他的腦海中,是許千燕的施展秘術後的神識傳音。
「他們猜到了。」
遭到拒絕
,梁卓英立馬意識到自己慌亂中出了錯,臉色一個僵硬。
後一個剎那,他又反映過來,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狠狠一咬牙,當即再次開口:「九頭鳥天屍隻是表明梁某的誠意,一切事端都是由此天屍引起的,真正的報酬是恆空天晶,足有拳頭大小。」
這可是恆空天晶啊,煉製星島的主材,就因為貪心,就要拱手相讓了。
但梁卓英知道,為了小命,他不得不這麼做。
一般的靈物,根本打動不了這楊氏夫婦以浪費尋找規則之繆的時間來出手,何況對上的還是天屍教的孟悵。
隻有價值媲美,甚至超過一、二縷規則之繆的重寶,才有機會說動對方。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一二縷規則之繆,許昭玄二人也未必看得上,自己又不是找尋不到,何必插手他人的爭鬥來獲得。
「恆空天晶,梁道友倒是機緣不小,三塊,差不多等同我夫婦二人即將損失的那些規則之繆。」
許千燕心頭一驚,努力壓製心緒,寡澹提出條件。
語氣還灼灼無比,不容更改。
「你們當恆空天晶是什麼,這是聖地勢力都得不到的靈物。」
「梁某手裡就這麼一塊,再加上一株六萬年山鬼槭樹,要是諾仙子還不滿意,就隻能怪梁某自己時運不濟了。」
梁卓英雙目充血,幾近咆孝的吼出。
哪怕他有預料到單單一塊恆空天晶不足以讓對方出手,但再次痛失一株山鬼槭樹,心真的在泣血。
「梁道友不用動怒,命沒了留著寶物有什麼用,難道你還想便宜那天屍教之人。」
許千燕不疾不徐的點了一下,突然話風一變的道:「不過,我夫婦二人與梁道友也算是緣分不淺,不忍心看著梁道友年紀輕輕的與師兄弟二人就此隕落。」
「把九頭鳥天屍、兩塊恆空天晶、兩株六萬年山鬼槭樹拋出來吧,再拖下去,你的師兄怕是要不妙了。」
就在這時,五行宗的那位體修被孟悵的一抓掀飛,一臂當場卸下。
本體被屍煞之氣侵染的氣息大跌,當場痛苦慘叫。
「你···」
見對方又加碼一倍,梁卓英臉色青如陳鐵,又聽到師兄的慘叫聲,猙獰的咬牙,伸手連拋。
師兄若是隕落了,他與師妹兩人的境況隻會更加的不妙
到時真如姓諾的所說,命都沒了,所有的一切將白白便宜了天屍教的臭老屍。
「休~」
五樣物品立即出現在水流中。
一口暗紅銅棺,應是封印著九頭鳥天屍,兩枚青玉,其內各有一棵似鬼般的靈植在飄盪,一塊拳頭大小的透明晶石,折射著耀眼彩光,另一塊稍稍小一些。
「嘩啦~」
「轟~」
在五樣物品出現的剎那,孟悵臉色一變,當即舍棄了半死不活的五行宗體修。
但,有人比他更快。
隻聽得天雷「轟隆」滾滾,地底空間中洪流頃刻間咆孝一開。
朵朵浪花起伏,一朵卷起五樣靈物,三朵捉住激戰中的五行宗三人,一朵轟向空間中心的那個光球。
最後一朵,則直接對著天屍教孟悵一蓋而下。
浩瀚的水勢,直接將周遭的虛空都震得漣漪陣陣,皺褶起伏。
「謔謔~」
「楊凡,諾凨,你們兩人果然還是出手了,與我聖教為敵,這事不會就這麼完!」
在浪花要襲身的瞬間,孟悵前沖的姿態一頓。
他一個剎那就捏碎了手中一枚白玉,桀桀話音未落之際,自身連同身
邊的銅屍被一蓬濃鬱非凡的空間之力包裹。
下一瞬,刺眼靈光一閃,孟悵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浪花卷過,那些被拋棄的異族生靈就沒有好運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打滅成虛無。
「果然有逃脫的手段。」
一朵浪花沒有擊殺真正的目標,許千燕沒有絲毫意外,還覺得理應這樣。
既然決定出手,就意味著得罪一個超級勢力,她肯定想要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打殺了這孟悵。
但認真一想又不現實,對方作為超級勢力的傳承者,手中的底牌不是一個隻有傳承千年的中型勢力的子弟能夠想象的。
也正是基於此。
先前,他們兩人就沒有一鍋端了這處空間內所有生靈的打算,而是選擇離去。
一試之下,果然如此。
一件強大的空間異寶,哪怕虛空都被小洛兒的一擊打得漣漪不斷,還是能破空而走。
甚至在臨走之前,對方還放下了狠話。
「沒完?那也要先確定我們的真正身份,再找得到我們。」
許千燕心頭微沉,很快又恢復了冷清。
旋即,隻聽得「嗖」的一聲,她的身影出現在剛被轟碎的光球半丈外。
玉手連指,將道基鎏金、規則之繆兩種靈物瞬間收起,又將目光落向被浪花卷來的五樣靈物,以及三位五行宗的修士。
此時此刻,許千燕的眉目一眯,一抹寒光乍現。
「梁卓英見過諾···」
「不對,是晚輩見過諾前輩,感謝諾前輩的出手相救。」
「不然···不然,我師兄弟三人絕對無法生還。」
毫無反抗之力被浪花帶到對方身前,梁卓英隻感到背後一陣寒意,驚慌之下有了一絲結巴。
輕描澹寫逼得那孟悵使用空間寶物逃遁,同時轟碎光球,將他們師兄弟三人「繳械」,不喊一聲前輩,他怕自己活不過下一個呼吸。
還有對方的目光明顯不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強者根本不需要遵守之前的交易。
「見過諾前輩。」
五行宗的另外一男一女也是一臉的惶恐,那位體修甚至不顧傷勢,惴惴不安的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