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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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永遠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抓住縫隙溜進來。

即使這隻是一張紙片人。

「就……」蘇慢慢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下意識撐著身體往後退,眼神飄忽不定,「輕輕地碰了一下。」

「沒有再乾別的嗎?」男人越靠越近。

陸硯安生了一張讓人不容褻瀆的臉,就是這張臉,會讓你覺得自己不該對他產生那種奇怪的想法,可又控製不住對他產生那種奇怪的想法。

「別的……什麼?」被男人盯著,蘇慢慢的腦中變得一團漿糊。

「我不知道啊。」男人露出無辜又困惑的表情,可若是細看,你就會沉溺於那故意變得蜷縮多情的眼眸裡。

「那,那我也不知道,就簡單碰了一下而已。」蘇慢慢的理智終於回籠,她在男人的美色攻勢下撿回了被自己丟棄的盔甲。

「而且這是為了救你。」蘇慢慢從陸硯安的胳膊縫隙裡鑽出去,然後端端正正地站到床邊挺直背脊,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巨好的借口而鬆了一口大大的氣。

「哦。」男人吐出一個意味深長的音,然後緩慢坐直身體。

他看似是接受了蘇慢慢的說法,實際上,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在陸硯安並未挑明蘇慢慢擁有氣運體質之前,她怎麼可能想到要用親口勿這種親密接觸來救活他呢?

這個kiss,肯定是另有含義的。

隻是小娘子臉皮薄,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挑破。

若是挑破了,小娘子跑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不容易失而復得,自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裡麵太悶了,我出去轉轉。」

蘇慢慢臊紅了一張臉,剛剛走出兩步,就被陸硯安拽住了寬袖。

男人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捏著她的衣料,那兩根手指蒼白晶瑩,像剛剛削出來的玉柱。

「我們現在,還不能分開。」陸硯安提醒道。

蘇慢慢這才記起來,她現在不能離開陸硯安,不然他就要去見閻王了。

「我差點忘了。」蘇慢慢坐回去。

陸硯安道:「倉庫裡有對鐲子,別名鴛鴦牽,裡麵藏了一條鎖鏈,能長能短,最長的距離正好十米。」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人要戴上這個什麼鴛鴦鐲子,用物理方式來保持十米距離?」

陸硯安嘆息,「若是慢慢不願意戴那也沒關係。」

蘇慢慢:……好茶的語氣。

蘇慢慢沉默了一會兒後同意了。

為了陸硯安不翹辮子。

十三進入倉庫,去將那份鴛鴦牽取了過來,一人一個,戴在腕子上。

鐲子很漂亮,沒有什麼復雜的設計,是光麵的金鐲子,裡麵是空的,藏著一條細長的鎖鏈。

這個設計有點像溜溜球,戴著鐲子的兩人靠近的時候鐲子裡麵藏著的細小鎖鏈會自動縮短,分開的時候又會自動延長。

蘇慢慢拽著這鐲子走了一會兒,發現確實到珠簾處就拽不動了,正好十米。

「對了,我聽說你是被陸錦澤從篁落廟帶回來的?」小娘子突然想到這事。

「嗯。」

「你怎麼會被他從篁落廟帶回來?趙躍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

「趙躍受傷了。」陸硯安折騰了一日,麵露疲憊,「具體的事情十三更清楚。」

十三趕緊將那夜裡發生的事情跟蘇慢慢說了。

原來那夜,趙躍沒有按照陸硯安的吩咐去給於清明送信,反而是去追蘇慢慢了。

半路被陸錦澤發現跟蹤,差點被滅口,幸好陸錦澤的目標是蘇慢慢,因此他並未對趙躍窮追猛打。

趙躍受了傷,逃回篁落廟時,陸錦澤那邊已經屠殺完人,追到篁落廟將落單的陸硯安帶回榮國公府了。

陸錦澤原本想將陸硯安殺了,以絕後患,可因為沒抓到蘇慢慢,所以轉念一想,留了陸硯安一條命,想看看能不能將蘇慢慢引出來。

沒想到小娘子真的回來了。

可正當陸錦澤興奮的想要找到她一起結為同盟的時候,蘇慢慢竟說出了他亦是一個紙片人的殘酷真相。直到現在,陸錦澤估計還在消化這個事實。

「趙躍沒事吧?」

「無礙,修養幾日就好了。」十三說到這裡,突然變色一變翻身躍出窗戶,一會兒後,他手裡拿著一個短箭頭進來,那短箭頭上麵綁了一封信。

「公子。」十三將信遞給陸硯安。

陸硯安抬手,指向蘇慢慢。

十三調轉方向。

突然就變成了領頭羊的蘇慢慢還有點不適應,她抬手拿過信打開,然後告訴二人道:「是烏華塢送來的,他說找到了周氏跟府內醫士勾結毒害你的證據。這醫士今日一早原本是要被周氏送出城的,被他攔路劫了,現在就在歸德侯府內,烏華塢讓我們馬上去侯府商量這件事。」

「烏華塢此人秉性古怪,從不輕易相信別人。」陸硯安微微蹙眉。

蘇慢慢道:「我跟他相處過幾日,雖然品性油滑了點,但機智聰明,看著不像是壞人。我能進榮國公府,還是他幫的忙呢。」

陸硯安頷首,「既然慢慢說沒問題,那就聽慢慢的吧。」

「你別老順著我,我要是說錯了怎麼辦?」

「我覺得說得很好,沒什麼錯處。」

蘇慢慢聽著陸硯安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非常像幼稚園老師鼓勵小朋友努力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後瘋狂表揚,給小朋友樹立自信心,然後讓小朋友沉溺於乾活的快樂裡的一種教學方式。

好吧,其實她還挺受用的。

趁著天色未晚,兩人準備出發去歸德侯府。

男人窩在輪椅裡,穿了件雪白的大氅,那毛茸茸的領子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來的麵部肌膚與毛領融為一體,隻讓人覺得極白。

十三抱著陸硯安上馬車,馬車內鋪了很多墊子,陸硯安修長的身段往裡一窩,渾身跟沒骨頭似得。

蘇慢慢看向窩在那裡的一團陸硯安,「你為什麼這麼擺爛?」

「死過一回,看透了。」男人學著蘇慢慢的樣子把帕子往臉上蓋。

他一身白,臉上還蓋塊白帕子,真真是看著十分不吉利。

「我跟你是來合作共贏的,不是來合作擺爛的。」蘇擺爛鼻祖慢慢開始不淡定了,她回來的目的就是把陸錦澤揍趴下啊!為什麼陸錦澤還沒趴下,她的隊友就已經變成小趴菜了?

「我是蝦米。」陸硯安的理由非常充分,「再怎麼做也沒有辦法吃掉小魚。」

所以他選擇擺爛了?

「那這個是什麼意思?」蘇慢慢搖了搖手上的鐲子。

男人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古怪,他慢條斯理地眨了眨眼,「舍不得。」

「什麼?」

聲音太輕,蘇慢慢沒有聽清楚。

男人漂亮的手捏著那塊帕子,重新蓋到自己臉上,不再說話。

蘇慢慢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帶了一個漂亮的人形掛件,不僅沒用,而且沒用,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好吧,陸硯安好歹也是一條蝦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了。最關鍵的是,蘇慢慢覺得自己一個人實在是打不過陸錦澤,而且她確實需要一個夥伴一起奮鬥。

一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

馬車轆轆行駛,蘇慢慢下意識將目光投向陸硯安。

他也會覺得孤單嗎?

在麵對穿書而來的陸錦澤和江畫紗的時候,作為一個被碾壓的紙片人,他是否也迷茫、彷徨、恐懼、害怕過?

「我覺得很奇怪。」

安靜的馬車裡,蘇慢慢再次開口。

陸硯安遮在白帕子下的眼睫微微抖了抖。

「你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並沒有表現出驚愕,反而很容易就接受了。我該說你隱藏的太深,還是演技好?還是……你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關心?」

怎麼可能不關心呢?

就算是心智再成熟,再機智的人,在聽說自己隻是一個紙片人之後,也一定會產生應有的情緒波動。

可現在蘇慢慢回想起來,陸硯安的情緒實在是太平淡了,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意興闌珊,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才會顯露出十足的興趣。

就像是獲得了無數玩具的男孩子,已然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玩具沒有任何興趣,直到他發現了一個從未看到過的新奇玩具出現,才重新調動起了興趣。

男人沒有說話,他的身體隨著馬車廂微微晃動。

睡著了?

蘇慢慢見狀,也歪著身子,背靠到馬車壁上閉上了眼。

她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躺在床鋪上,生死不明。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身上的氣運就開始在陸硯安身上起作用了。

如此,陸硯安才會提早醒來。

而按照《稱帝》劇情,現在的陸硯安也差不多要睡進棺材裡與世長辭了,可他依舊活著,可能確實跟她身上的氣運有關係。

可是他還能再活多久呢?

蘇慢慢隻要一想到前幾日她回來的時候,看到陸硯安穿著雪白的褻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仿若死去的模樣,心口就一陣絞痛。

睡不著了。

她睜開眼,馬車不大,用厚實的簾子遮著,裡麵光線昏暗。

蘇慢慢一眼看到陸硯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突然心生寒意。

她撐起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陸硯安的胳膊。

男人沒動。

蘇慢慢又戳了戳,男人還是沒動。

不是吧!不會是……死了吧?

蘇慢慢心頭蔓延開一陣恐慌感,她一把揭開陸硯安臉上的巾帕。

隨著巾帕被揭開,男人那張漂亮的臉也暴露出來。因為大病,所以其眉宇之間平添幾分病弱之態,更加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祇,渾身都透著一股馬上就要與世長辭的仙氣飄飄。

蘇慢慢真是頭一次重新理解了仙氣飄飄的含義。

小娘子伸手觸上男人心口。

隻要心還跳,就說明人還活著。

心跳不能快,也不能慢,最好是一分鍾六十到一百次。

蘇慢慢觸扌莫到了陸硯安的心跳,正在計數的時候,男人突然睜開了眼。

他的手搭上蘇慢慢的手背,一起按在了他心口。

小娘子一愣,下意識看過去。

陸硯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垂眸看著她。

蘇慢慢迅速抽手,「你那裡,剛才有蚊子。」

拙劣的謊言。

蘇慢慢發現前輩們的至理名言雖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陷入戀愛的人果然都是傻子,她這還隻是暗戀呢,居然都能說出這樣沒智商的謊話了。

「拍死了嗎?」

難道陸硯安也被她傳染了?

「拍死了。」

「嗯。」男人淡然地點頭,那雙眼卻依舊落在蘇慢慢臉上,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得。

蘇慢慢的臉上浮出紅暈,她伸手將散落在麵頰側邊的碎發往耳後撥。

馬車裡的氣氛莫名古怪起來。

「你們那個世界,會有人跟紙片人談戀愛嗎?」陸硯安率先開口。

「有吧。」蘇慢慢也不太清楚。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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