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匪徒與殺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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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動襲擊的時候,一道閃電在極近的地方落下,震耳欲聾的雷聲隨之而來。我抬手遮住眼睛,仿佛仍就能在眼皮後看到那刺眼的藍紫色光芒劃破黑暗。四周瘋長的野草在雨中發出海浪般的聲音,左搖右擺,向狂風臣服。

我抬起陷在泥濘中的腳,正準備跨過一塊隆起的土包,全沒料到有人會閃電般從身後向我撲來。我當即膝蓋一軟,被壓得撲倒在地。野草刺痛了我的臉,泥巴在我身下四散飛濺。旋即有人將我的手臂用力向後擰,然後「哢嚓」一聲套進鐵盒子裡。我又驚又痛,不由放聲尖叫。

「就是這個女孩單槍匹馬乾掉了兩支特工小隊?」有人問。另一個人則回答:「報告上說她有把劍,還刀槍不入。」

有人在搜我的身,而我抵抗住了亮劍的沖動,在心髒狂跳中將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麵,努力閉上嘴用鼻子呼吸。驟雨滂沱,世界仿佛突然浸入水下。

「沒有找到武器,長官。」另一個人匯報,也許就是把我放倒的人。緊接著,有人揪住我的頭發,強迫我從泥巴裡抬起了頭,我透過傾盆而下的雨水看到布洛克·郎姆洛,他穿著黑色夾克,敞開的衣服露出了綁在裡麵的武器帶。

「你叫什麼名字,小孩?」郎姆洛問。

我緊閉嘴巴,沒有回答。恐懼像是冰冷的泥巴,和刺人的荊棘。我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旅程的終點,但有個聲音在腦後安撫著我,像是一汪溫暖的水。姐姐告訴我,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反抗的時候。

「好吧,把這個小啞巴帶回車上去。」郎姆洛說著站起來,不再看我一眼,和身旁的大塊頭並肩而立,等候他的手下押送我離開。我在跌跌撞撞被推著向前的時候聽到他自鳴得意地說:「這次老家夥可沒話說了。我們隻不過來取快遞,就順手幫他辦了件大事。」

「怎麼處理這個女孩?」大塊頭的聲音從風中飄來,已經模糊了,郎姆洛的回答則完全淹沒在驚起的雷聲中。我隻聽到兩人的笑聲在雨聲中隱約傳來。

押送我的九頭蛇特工打開了那輛suv的後車廂門,把我推了進去。我的手仍舊銬在背後,這時已經開始麻木作痛,雙腿也微微打顫。

然而後車廂裡竟然並非空無一人。那人端坐著,我隻看了一眼便嚇得停住腳步,認出了那駭人的黑色麵具。

昏暗的後車廂中,冬兵一動不動地坐在左側的座位上,垂頭看著車廂地麵。他棕色的頭發亂糟糟垂下來,大半張臉被麵具擋住,卻沒有戴那副深色目鏡。我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時,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很快,汽車就發動了。

郎姆洛坐在前麵,但安排了四個特工留在後車廂看守。「別讓他們看出你在害怕。」我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尊與怒火同樣來得猝不及防。我在冰涼的金屬座椅上挺直身體,後背貼緊隱隱震動的車廂。那幾個特工卻目不斜視,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頭盔下的臉頰布滿雨水,順著皮膚緩緩而下。

我轉動眼珠瞥向斜對麵的冬兵。自我上車至今,他還沒有動過一絲一毫,仿佛石雕一般。

冬兵怎麼會在這裡?斯塔克說九頭蛇的確派出了狙擊手刺殺神盾局局長,但如果真是冬兵乾了那一票的話,他人又怎麼會在新罕布什爾?我記得《美國隊長》的第二部電影幾乎全部發生在華盛頓,還有一小段在新澤西,絕對沒有新罕布什爾的戲。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事情發展早已經與電影不同了,甚至不是從九頭蛇讓冬兵來刺殺我時開始。

我沉思著,斜眼瞧著冬兵,思緒卻在千裡之外,就在這時,他忽然抬起頭來,那雙困於淤青之中的眼睛朝我看來,讓我猛地吃了一驚。他的目光並不凶狠,隻是透著些茫然,也許還有好奇。

「她是誰?」冬兵問道,嗓音低沉,但聲音聽上去卻不可思議地年輕。我在電影裡聽過他的聲音,但當你看電影時,你知道自己是在看電影、知道那不是真的。

我強迫自己轉開了視線。特工之一簡短地回答:「不是你的目標。」他說話時朝冬兵看了一眼,但並未與之保持視線交流。

冬兵的臉藏在麵具之後,看不出神情,但他把目光移開了,沉默著重新望向地板。我鼓起勇氣看向他,說道:「我們在馬瑪歐耐克見過,紐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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