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2 / 2)
在一起之後,他就開始改變她,改造她,令她仰視他。
這是他熟悉的領域,而她初來乍到,又缺乏見識,就這樣被唬住了。
其實她對他是可有可無的,可如果她走了,他還要花時間再去培養下一個小姑娘,那太累了,而且他已經不再年輕,也要認識到自己的市場競爭力,比不上年富力強的小夥子。
有些姑娘喜歡年輕帥哥,有些姑娘喜歡有內涵的老男人,這就是一個概率問題。
他也不是總有機會在川藏線上「撿」到被拋棄的美女,就算撞大運又撿到一個,還要重新練號,耗費腦力、精力、心力、物力。
這番利益權衡之下,他就認為她更重要了,舍不得刪了這個號。
就這樣,徐蕤持續輸出了二十分鍾,直到晚飯結束。
徐蕤也不餓,葉沐也吃飽了。
徐蕤感謝了葉沐聽她發牢騷,也對沈之越的包容和沉默表示感激,然後起身回房。
再看劉封坐的那桌,劉封已經喝得小醉,被隊友扶起來離開餐廳。
葉沐收回視線,放低了聲音說:「你剛才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啊,她說的那些你都認同嗎?」
主要是他表現得實在太過平靜,雖然這可能和他的職業有關,他要經常聽製片、編劇、策劃說話,接納、包容不同的聲音。
沈之越笑了下,這才應道:「一半吧。我不說話,是怕刺激她。她情緒上來了,我又是男性,和劉封關係還可以,我說什麼,她可能都會解讀為是在幫劉封騙她。可是站在我的立場,我也不能勸他們分手啊。」
葉沐:「這倒是,勸和不勸離。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外人也就聽個熱鬧。」
隨即葉沐又問:「你說一半認同,哪一半啊?」
沈之越說:「其中一點就是,她認為不管劉封怎麼解釋,他的行為就是最好的回復,這點我是同意的。對於男人來說,會先產生一個目的、目標,等這點明確之後才會產生相應的思考,然後再去執行。」
葉沐:「所以你也覺得,劉封目的不純嘍?」
沈之越停頓了一秒:「純不純我不敢說,但……」
說到這,沈之越為難了。
葉沐連忙笑著將他打住:「好啦,不用措辭了,我明白了。或許他的目的就是想獲得什麼,不管是精神上的滿足還是實際上的便宜都好。我覺得這件事也是徐蕤最在意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安靜了幾秒,沈之越才接道:「專一不是男人的本性。能嚴格自我約束的,跟後天的教育、道德感,還有考慮出軌要付出的代價有關。」
葉沐:「所以在婚姻裡,如果女方原諒了男人的出軌,男人不需要承擔離婚帶來的實際損失,不用付出代價,那就可以繼續出軌嘍。」
沈之越皺了下眉頭,又看了她一眼:「你這是過度解讀,有的男人也會從此約束自己。」
葉沐搖頭:「我沒見過,大概是我孤陋寡聞吧。」
沈之越笑了。
隻是話說回來,這種考慮實際損失和代價的思維方式,女人也會有。
還有感情的時候,消耗的就是感情,等感情消耗完了,考慮的就是利益和其他實際問題了。
不過在問題產生的最初,更容易出現的情況是,女人會先處理情緒問題,這在男人看來是無理取鬧。
男人不明白,為什麼女人要沉浸在情緒困擾中,而不去實際解決問題。
他們更不明白的是,女人的處理器是雙核的,當情緒處理完了,「問題」也就處理完了,一旦有一天不再「無理取鬧」,那就意味著情感已經割舍完了,那你這個人也就完了,這就跟處理bug和殺毒一樣。
葉沐靠著他的肩膀思考片刻,不會兒又道:「為什麼劉封不好好跟她談談呢,哪怕大吵一架也好啊,他越是那樣,徐蕤對他的感情冷卻的越快。就剛才那些話,依照女人的角度,我覺得在徐蕤這裡,劉封的分數已經扣完了。」
沈之越說:「因為按照他的思考方式,他認為要先解決問題,再去解決情緒,如果問題解決了,情緒自然就沒問題了。」
葉沐:「不是吧,他連徐蕤的情緒都沒安撫好,他們怎麼可能會有良性溝通。徐蕤如果一直沉浸在那些負麵情緒裡,怎麼可能按照他的方式解決問題呢?他是本末倒置。」
沈之越點頭,隨即問:「所以你覺得,要先讓徐蕤心平氣和下來。」
葉沐說:「其實她要的不過就是個態度,劉封如果能在態度上讓她滿意,可能事情不會鬧到現在這樣。不過我也是站著說話不月要疼,如果我是徐蕤,我也想不到自己怎麼忍下這口氣。」
沈之越:「你說得對,對她來說,就是情緒、態度,和這口氣的事。」
葉沐:「就是嘛,你讓我不滿,又沒解決問題的誠意,還回避重點,逃避責任,我當然要差評啦。」
說到這,兩人一起回房。
不過葉沐還有點意猶未盡,回房後,趁著刷牙的功夫,她還口齒不清的拋出一個問題:「還有沒有更現實更殘酷的,快告訴我。我指的是男性角度。」
沈之越吐掉嘴裡的水,仿佛想到了什麼,笑了:「的確還有更現實的。至於算不算殘酷,見仁見智。」
葉沐:「說來聽聽。」
沈之越:「如果劉封不止有才華,他還有金錢、地位,和一點權勢,他不會陪徐蕤走這一趟分手旅行,分了就分了。」
葉沐沒接話,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
沈之越繼續道:「如果精神和物質都不缺,那他不會缺愛情,他很容易就能再得到一份。」
葉沐:「所以你也覺得,劉封花這十幾天時間試圖把徐蕤哄好,不是因為……感情。」
她本想說「愛」,但又覺得太嚴重。
沈之越點了下頭,雖然很輕。
然後,沈之越說:「他對那個班花也不是,那就是一種情懷。自己有些情緒沒放下,寄托在班花身上罷了。我相信經過這件事,他差不多也從情懷裡解脫了,對班花也就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