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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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頭便望出了窗外,壓根沒打算給他檢查。

謝玦默了默,把帕子隨意掛到了架子上,然後朝她走了過去。

身旁忽然有陰影籠罩了下來,她眉心淺蹙,正要轉頭問他到底想做什麼的時候,忽然被他彎下身來攔月要一抱。

她一驚,嚇得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緩過神來,氣得徑直拍打了一下他的肩頭:「你作甚嚇我!?快放我下來!」

肩頭不痛不癢地挨了一下,謝玦卻依舊抱著轉了身,把她放到床榻之上。

因瀾哥兒還在睡榻上,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說話的聲量也不敢太大,隻瞪他,惱道:「瞧瞧就能瞧好了不成?」

謝玦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罐子:「從大夫那處要來的,說你磕到了。」

說罷把罐子放到了一旁,把她月要上的月要帶解開。

翁璟嫵拍了拍他的手:「我自己來。」

謝玦卻依舊解著衣裳。

不一會,她隻餘一件遮不住月要身兩側的小衣。

月要身兩側依舊是淤青,好似被打了一般,謝玦也沒有那些邪念。

翁璟嫵不大習慣在這青天白日這般衣衫不整,正要起身,卻被他的手掌捏著肩頭。

「需要揉開,淤青才會散去。」他說。

翁璟嫵知道謝玦的執拗,索性任由他折騰,自暴自棄地轉身趴到了床上。

謝玦把罐子打開,挖出了一小藥膏,在她兩邊的月要側都點了好些,一會後才就著他那粗糲的掌心在她的月要上推揉。

藥膏在他的掌心之下逐漸發熱,倒也還算舒服。

逐漸地,她也犯了困,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藥膏推散了之後,謝玦收了手,把罐子的蓋子蓋上,道了聲「好了」,卻未見她有反應,略一側身瞧了眼,才發現她已經閉著眼,呼吸勻稱,似乎睡著了。

嘴角微掀,去洗了手回來後,把被衾拉上蓋在了她的身上,隨而在床沿坐了下來,望著熟睡的妻子。

回想離開侯府,回雲縣的路途上,她與他相處間越發的鮮活了,謝玦便覺得這一趟蠻州之行的決定做對了。

他們夫妻之間,就是太過缺乏相處了。

如今小半個月日常都在船上,相處的時日似乎比起他們過往兩年的時間都還要多。

他也開始認真思考過,他們除卻夫妻這層關係後,到底還剩下什麼。

後來認真思索後,他才覺得現在的相處方式才是他最想要的,而不是相敬如賓。

她的喜悅,惱怒全形於色,謝玦由心的覺得百看不厭。

不管是瞪他,罵他,還是方才的拍打,都讓謝玦心頭感到莫名的愉悅。

謝玦也躺了下來,左邊是兒子,右邊是妻子,心下角落似乎有某些空缺似逐漸填補了。

閉上眼,也漸漸的睡了過去。

有淡淡江風從窗縫中拂入,吹入床榻之中。

床榻之上的謝玦不知夢到了什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夢中,謝玦沒有夢到妻子的上輩子,隻夢到在一片虛無的荒漠之中,日頭高高懸掛著。

在那遼闊得無邊無際的荒漠中,隻有他一個人。

他在荒漠中,好似漫無目的往某一個方向走著,好像就這麼一直走著便能從這片荒漠中走出一樣。

終於,忽然聽到了一聲聲呼喊,漫天的風沙迷了眼,再睜開的時候,他卻已經出現在了停放著棺槨的靈堂上。

已是深夜,守夜的人是他的兩個堂弟,他們哭紅了雙眼,在火盆中一遍又一遍地燒著紙錢喊著兄長。

謝玦從他們的身旁走過,走到了未闔上的棺槨前,往棺槨中望了進去,望向了躺在裡邊的自己。

——死氣沉沉,臉色慘白,就是一個死人。

猛然之間,那緊閉的雙眸猝然一睜,與謝玦直接對上了目光。

謝玦心頭一跳,但一息後,卻隻餘平靜。

他隻有一個感覺。

棺槨中的人就是他,他就是棺槨中的人。

四目相對不知過了多久,周遭的一切緩緩猶如塵霧消散,塵霧成了瘴氣,把謝玦籠罩在了其中。

謝玦不過隻睡了小半個時辰,便從夢中醒了過來。

左右瞧了眼依舊還在睡的妻兒,隨而把手臂放在了雙眼之上,暗呼了一口氣。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自離開金都後,謝玦便一直在重復這樣的一個夢。

這個夢好像在告訴他什麼信息。

謝玦沉思了許久,把夢中景象重新聯想了一遍。

他身陷在荒漠,身陷迷霧之中,難道需要走出這荒漠,走出這迷霧才能明朗起來?

那他與夢中的死去的自己相視,又是什麼意思?

或許,這個夢與那邕州有什麼聯係?

滿腹疑問,謝玦揣測或許去一趟他夢中戰亡的地方,便能知曉他為何會做這些夢,也能知曉妻子回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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