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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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透過帳幔入了床內,影影綽綽,翁璟嫵眉眼微眯地望著上方的謝玦,有些不真實。

謝玦眼神幽深,雙唇緊抿,下顎線與喉結都緊緊繃著。

壓抑卻又狂放。

這樣的謝玦全然與上輩子的謝玦重合在了一起。

兩輩子的謝玦分明都是同一個人,又好似不是一個人,讓翁璟嫵有些許的迷亂。

察覺到了妻子的分心,謝玦俯下身子,在她身上輕咬了一口。

在這一瞬,謝玦不管妻子是不是多活了一輩子。

也不管她多活的那一輩子是否有沒有改嫁他人。

他隻知道不管如何,她這輩子還是他的妻子,隻是他一個人的妻子。

……

月色如水,幽幽沉沉。

翁璟嫵手枕著腦袋,背對著謝玦,遮不住圓肩與毫無瑕疵的半背,隱隱燭光之下,肌膚散發著滑膩誘人光澤。

翁璟嫵有了困意,正要入睡之時,身後滾燙的身軀便貼了上來,從背後擁住了她,肌膚相熨,粗糲的手掌在被衾之下細細愛撫。

謝玦低下頭,在肩頭落下溫熱一口勿。

翁璟嫵擔憂自己才生了瀾哥兒又接踵有孕,便拒了他:「別了,莫等瀾哥兒百日的時候又有了。」

她在謝玦沒有度過那戰死一劫前,不打算再生一個。

身後的人動作一頓,許久未有動作。

半晌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呼出濁息,啞聲道:「那我日後再想法子。」

翁璟嫵有些疲了,也就含糊的應了一聲。

謝玦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月要腹。

心下也生出了不解,夢中孩子沒了,他們好似也做了許久的夫妻,為何就沒有給她留下一兒半女?

但總歸不會重蹈覆轍,謝玦也沒有再糾結。

隻是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妻子。

便是親密無間,謝玦卻也依舊有一種她依舊離自己很遙遠錯覺。

想到此,攬住她月要身的手臂忽然用了些力氣,把人擁得更緊。

翁璟嫵不知他的那些個想法,隻當是他還沒緩過來,便也就隨他了。

夫妻人一直無話,隻如此擁著。

翌日。

天色漸亮,有清亮日光透過雕花窗入了屋中。

翁璟嫵醒來的時候,發現謝玦還在睡著。

倒難見他睡懶覺。

她瞧了一眼緊攬著自己的謝玦,想起昨日他好似說過有幾日假,不需要上朝也無須去軍中。

她好似聽到了瀾哥兒在哭,也顧不得把他吵醒,忙從他的懷中伸出手臂,伸手把榻上的衣服撈來,推開他坐了起來,匆忙的穿著衣裳。

謝玦自然醒了,也聽到了瀾哥兒在哭,他便起了,幫她把外邊掛著的外衫拉進了榻中。

看了眼她身上的痕跡,略微心虛。

翁璟嫵忙穿上衣裳,道:「瀾哥兒早間起來都是我來哄,今日晚了,自是要哭的。」

說著,便下了床,朝著外邊說道:「把瀾哥兒抱來。」

謝玦也起了身,套上了褻褲,見她的一縷發絲壓在了衣內,便伸手撩了出來。

翁璟嫵微微側身扭頭看了他一眼,勾唇淺笑:「多謝夫君。」

眼神如絲,笑意淺淺,謝玦麵上雖毫無變化,心頭卻是略一顫。

翁璟嫵傳了裡衣,簡單披了件外衫便朝外間走去。

房門打開,奶娘抱來哭紅了鼻子,哭得一抽一抽的瀾哥兒。

翁璟忙抱了過來,低聲與明月他們說:「準備熱湯送到耳房。」

瀾哥兒到了阿娘的懷中,便真的不哭了。

房門闔上,奶娘從外邊把房門給關了上來。

謝玦也穿上了裡衣,從裡間出來,看了眼抱著瀾哥兒在哄的妻子。

許是昨日鬧了有些狠,所以她有些不適的扭了扭脖子。

謝玦走了過去,與她說:「瀾哥兒我先抱著,你且先梳洗吧。」

翁璟嫵抬眸瞧了他一眼,道:「瀾哥兒早間誰也不跟,你來哄,怕會鬧。」

「不試過怎知曉不跟。」謝玦瞧向她懷中的兒子,如是說道。

翁璟嫵想了想,便嘗試地把孩子遞到了他的懷中。

許是謝玦身上還摻著淡淡的香氣,瀾哥兒到了他的懷中,出乎意料的沒有哭鬧。

翁璟嫵等了半會之後,瀾哥兒依舊還是乖乖的,她這才放心去耳房沐浴。

泡了熱湯身子也舒緩了許多。

從耳房出來的時候,瀾哥兒已經睡在了軟塌上,梳洗過後的謝玦則坐在一旁。

翁璟嫵過來瞧了眼熟睡的兒子,然後掖他身上的小被衾後,拉起了謝玦的手,低聲道:「夫君與我來。」

謝玦瞧了眼她牽著的手,便也就站了起來,隨著他到了桌旁。

鬆開了手,翁璟嫵瞧了眼兒子,繼而輕聲問:「再有一個餘月就是瀾哥兒的百日宴了,祖母的意思是大辦,夫君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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