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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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正德揚眉:「是嗎?」

林望舒:「是。」

雷正德:「那我倒是好奇——」

他眉眼間泛起惡劣來:「他知道你已經被我睡了嗎?」

林望舒一怔,之後低頭,她記得旁邊有一塊板磚。

她撿起來,直接拍過去:「我看你這張臉就是欠。」

一板磚呼過去,雷正德被打得半邊臉通紅,不過他卻並沒惱,他眸底翻滾著火燙到燒人的情緒,抬手指著自己完好的另一半臉,啞聲說:「來,還有這邊呢,再來一下,我的望舒就是能乾,打人都打得這麼利索。」

林望舒:「給錢,不然你的懷表我直接給你扔糞坑裡去。」

雷正德癡癡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拿出一個信封:「給。」

林望舒接過來,拆開信封,之後一張一張地數錢。

雷正德:「我會少你錢嗎?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林望舒:「這可不好說,錢上麵,隻有我自己不虧待我自己。」

她是刻意要數,不但要數,而且要清清楚楚一張張地數,這是一種姿態,也是一種羞辱,更是一種清算,這就是在告訴雷正德我和你就是錢的關係

雷正德這個人大方,林望舒和他算錢,他就已經很受不了了。

最後,終於數明白了,竟然是三十張,林望舒不太記得自己存折裡剩下多少錢,她隱約記得沒到三百塊,按說二百多,也許是二百五六十?

她將那三十張大團結塞進已經有些泛潮的信封裡:「我存折多少錢?我忘了。」

雷正德:「差二十多不到三百,你不用找零了。」

林望舒把懷表掏出來,又從三百塊裡掏出來兩張,一起扔給他:「還你,我們兩清了。」

雷正德拿過來懷表,錢卻是根本不接。

兩張大團結飄落在地上,很快被地上的濕潤浸透。

雷正德:「我給出去的錢,不會再拿回來。」

林望舒拿到了錢,真是神清氣爽,從此後她和這個人徹底沒關係了。

再相見,這個人將是她丈夫的發小。

於是她笑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深情,但你知道你說的話都是放屁嗎?」

雷正德卻隻是癡癡地望著林望舒:「林望舒,如果我說的不是放屁呢,那一切還可以挽回嗎?」

林望舒無動於衷:「我剛才說了,我已經喜歡上別人了,我要和別人結婚了。」

雷正德突然咬牙切齒起來:「你就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回到北京之後你吃飽了撐的閒著沒事就要折磨我折騰我,你是不是想看我給你跪下來呀?我給你跪下來可以嗎?」

林望舒轉身就走。

雷正德從後麵喊:「林望舒,你忘了嗎,明明說好了,回來之後就結婚,你忘了我們在雲南農場,在紅杉樹下,坐在蘆葦叢旁,我們曾經說過的話嗎?」

林望舒回首,看了一眼雷正德,她清楚地看到了雷正德眼中的痛苦。

她嘆了聲,終於道:「雷正德,我已經忘了,這些回憶,在我眼裡早就褪了色,就像是嚼過的甘蔗,咂得毫無滋味了。」

她實在是不想說,這種話,上輩子她早就聽過十八遍了。

*********

陸殿卿正在房間翻譯著一份文檔,並不是保密級別很高的文檔,所以乾脆拿回家翻譯了,他翻譯過後,便開始修繕潤色,誰知道這時候雷正德來了。

雷正德一進屋就很有些抱怨:「你怎麼還住這裡,還不搬家?這地兒是人住的嗎?我差點沒找到,進院子還差點踩了一腳泥!」

外麵雨有些急了,他半邊臉腫著,頭發都濕了,仿佛一個落湯雞,所以才過來陸殿卿家避避雨。

胡奶奶見了,忙笑著招呼他,又說給他沏茶:「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一時看到他那張臉,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你臉怎麼了?這是讓人給打了?」

雷正德擺擺手:「沒事沒事,大老爺們被拍一磚算什麼!」

之後一屁股蹲在旁邊的老靠背座椅上:「殿卿,你什麼時候搬家,等搬家就方便了,回頭找你打牌。」

陸殿卿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過來了?」

雷正德濃眉打著結:「我這不是找望舒聊聊嘛!」

陸殿卿:「她搭理你了?」

雷正德:「搭理了。」

陸殿卿:「是嗎?」

雷正德指著自己的臉:「瞧,這就是她留給我的紀念,她可真能耐了……」

陸殿卿打量了一番他那臉上腫脹,之後低頭繼續潤色自己的文件。

雷正德便開始嘀咕起來了:「她就是這樣,總愛鬧脾氣,生我的氣,不理我,對我說那麼絕情的話,她說的那些話多難聽,她還打我,她怎麼可以這樣,她以為我沒脾氣嗎?」

他突然狠了起來:「我就應該給她來一個狠的,從此真的不搭理她了,如了她的意,我看她以後等著哭去吧!」

陸殿卿漫不經心地道:「我覺得可以。」

雷正德卻又痛苦起來:「其實她就是氣性大,和我媽賭一口氣,這個事我在中間也難辦,殿卿,你知道我的苦衷。」

陸殿卿沒搭理他。

雷正德閉上眼睛,將腦袋往後仰靠在交背椅上,長出了一口氣說:「女人和女人的之間的事情真是讓人受不了,我就是受那個夾心氣的,裡外不是人。」

外麵春雨簌簌而下,胡奶奶推開門,笑嗬嗬地說:「我給你拿了紫藥水,趕緊抹抹,你再喝口熱茶,我還放了紅棗,暖暖胃,不然萬一傷風感冒了就不好了。」

雷正德看到胡奶奶,覺得親切,勉強笑了笑:「胡奶奶就是好,什麼時候胡奶奶搬回去住就好了,我能天天去蹭飯。」

雷正德和陸殿卿關係好,打小經常一起混著,自然對胡奶奶熟。

胡奶奶:「之前我還念叨著,殿卿也說,請你和望舒吃飯,怎麼現在我聽說,你們就鬧掰了呢!」

雷正德正是一肚子苦沒處說:「胡奶奶,我也不知道啊,她氣性大,脾氣也不好,我媽說話也不好聽,話趕話沒好話,結果誰也不服氣誰,望舒就拿我撒氣,和我鬧掰了。」

胡奶奶;「這……其實要談對象,還是得和氣,不能鬧氣,鬧氣了,說難聽了,誰心裡也不好受,回頭婆媳關係也不好處。」

雷正德:「說得可不是嗎,其實我們談了對象,你說還能怎麼著,她最後還不是得嫁給我,她就是自己沒想明白,耍小性子,要我低頭,但她哪裡知道,我萬一一狠心,真不要她了,最後哭的還不是她?」

胡奶奶嘆了聲:「我怎麼聽著,林家那邊,好像這個事真是黃了呢,鬧了半天你們是鬧性子啊!」

雷正德:「哪還能真分呢,胡奶奶,你估計也知道她性子,她就是性子太烈了!就是要我低頭,他逼著我低頭!」

胡奶奶:「敢情是這樣?」

陸殿卿卻在這個時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淡聲說:「據我所知,林家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分了就是分了,她就是不想和你結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做夢呢?你能醒醒嗎?」

雷正德卻突然火了:「這話我可不愛聽,你根本不懂,你當然不明白我們的愛情,我們生死與共的愛情,我們都是一起熬過來的,這種愛情,外人永遠不懂!」

胡奶奶嚇了一跳,心想這孩子怎麼這樣,當即趕緊道:「這個我是不懂,我都老了,哪裡懂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先做飯去了。」

說著趕緊出去了。

然而雷正德顯然還是有話說:「誰也不能明白,我可以對著一百個姑娘笑,但我隻會對著她哭,我發誓我這輩子一定會娶她為妻,她就是我的妻子!」

他反應這麼激烈,倒也在陸殿卿意料之中。

他眸光毫無波瀾地看著他:「你還記得五年前我找你的事嗎?」

雷正德:「是啊,我記得,這幾年,我一直照顧她,我把她照顧得很好!其實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她,我那麼喜歡她!」

陸殿卿唇角拉得平平的,一句話沒說,繼續低頭看他的文件。

或許是發泄過了,雷正德稍微平靜下來了,他喃喃地說:「我再想想吧,這一件事情我要好好想想,我得琢磨一下她到底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備不住怎麼回事呢……」

陸殿卿:「對了,正德,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雷正德:「什麼?」

陸殿卿:「我領證結婚了。」

雷正德一聽,眼睛瞪老大:「領證,什麼意思?」

陸殿卿翻過一頁材料,才漫不經心地道:「我說我已經登記結婚了,就在前幾天。」

雷正德騰地一聲站起來:「你竟然結婚了,你竟然結婚了,你什麼時候結婚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殿卿:「還沒來得及說而已。」

雷正德:「你得告訴我啊,你怎麼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呢!完全沒聽你說,你看這,我都沒給你準備賀禮!」

陸殿卿唇角微微翹起:「臨時起意,突然覺得結婚不錯,就去登記領證了,不過家裡也是剛知道,也沒走正經流程,怕她家裡覺得不好,所以沒正式公開。我已經和家裡長輩聯係了,過幾天我三叔有空了,會過來北京登門拜訪談婚禮的事。」

雷正德簡直是嘖嘖稱奇:「我真沒想到,沒看出來,你悶不吭聲的,竟然做出這種事,竟然偷偷扌莫扌莫領證了?你行啊,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姑娘乾嘛的,長得怎麼樣?什麼時候領出來見見?」

陸殿卿:「等我三叔過來北京的時候,會一起吃個飯,到時候也許有機會見見。要不然現在也沒正經提親,她也不好意思,怕人說閒話。」

雷正德:「好好好,我肯定給你準備一份大禮!一定得給我看,一定得給看,我得看看是什麼樣的天仙,才讓你動凡心!」

陸殿卿想了想:「你好像比我小兩三個月吧?」

雷正德連連點頭:「對對對!」

陸殿卿:「到時候你記得要叫嫂子,你總得有點禮貌吧。」

雷正德:「行啊,那肯定!別說讓我叫嫂子,讓我叫奶奶也行!」

陸殿卿:「那好,我等著你送給我結婚賀禮。」

這時候胡奶奶進屋了,雷正德趕緊道:「胡奶奶,殿卿竟然結婚了,我都不知道!」

胡奶奶:「啊?什麼?」

她也是驚了一下,腦子沒鬧明白怎麼回事。

陸殿卿:「奶奶,我忘記說了,這兩天領證的,估計一兩周後,我三叔進京,正式登門提親,商量補辦婚禮的事。」

胡奶奶有些懵:「領證了?跟誰,怎麼就突然領證了?沒聽說過這事!先生那裡知道嗎?」

雷正德哈哈笑:「所以我說殿卿這小子行,比我強多了!他蔫不吭聲竟然領證了,胡奶奶你竟然也不知道!」

胡奶奶滿臉狐疑,她可是從小看著陸殿卿長大的,總覺得哪裡不對。

雷正德這個時候拍拍屁股起身:「天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陸殿卿竟然已經領證了,他覺得自己也得盡快,該哄的哄著,不能再鬥氣了。

胡奶奶見此,趕緊起身,拿了一把傘給雷正德,又起身要送:「望舒的事,你要真是還存著念頭,我回頭幫你勸幾句。」

陸殿卿沒過去送,他坐在臨窗的書桌前,聽到了雨中透過來的話。

過了一會,胡奶奶進屋了,擦了擦頭發,嘆了聲:「你說這叫什麼事,我今天怎麼就跟活在夢裡一樣。」

陸殿卿便道:「奶奶,我剛才忘記說了。」

胡奶奶:「怎麼了?」

陸殿卿:「和我領證的,是林望舒。」

胡奶奶一呆:「什麼?」

陸殿卿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所以你老人家不用去勸了,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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