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1 / 2)

加入書籤

chater 10

伺候親王boss脫了個衣服搓了個澡,雖然過程提心吊膽,好在小命是保住了。

走出浴室的魏薇薇擦了擦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感謝命運的不殺之恩,謝完在浴室外轉一圈,沒見到其它人,不由又開始溟茫:那瘋批親王隻讓她出去,卻沒說讓她出到哪裡去。

趁機逃跑吧,完全不認識路;睡了吧,沒到就寢的點兒;出去溜達溜達吧,她這會兒黑發濕潤兩頰泛紅,身上還罩著萊希爾斯的黑綢緞浴袍,這造型配上原主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段兒,怎麼看怎麼盪漾,著實是有傷風化。

也不知道侍寢前還有沒有其它什麼禮儀和規矩。

苦澀欸。

魏薇薇正走著神,女官溫梵領著幾個侍女從拐角處過來了。瞧見她,溫梵麵色微訝,道:「殿下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陛下讓我出來了。」魏薇薇朝溫梵隨意地擺了下手,又好奇地問:「溫梵女官,我自己洗完了澡,也圍觀陛下洗完了澡,還有其他事麼?」

一旁的眾侍女瞧見魏薇薇身上穿著的黑色浴袍,彼此對視一眼,目光瞬間變得驚訝古怪,但又很快恢復常態。

溫梵並不答話,而是疑惑地給魏薇薇拋出一個問句:「殿下,您身上的衣物……」

魏薇薇沒發現眾人麵色的異常,實話實說:「我剛才沒找著自己的衣服,看見洗手間架子上擺著這件袍子,順手就拿來穿了。」

溫梵遲疑,音量弱下幾分,像是怕被聽見:「您穿了這件浴袍,陛下生氣了麼?」

眼見她這副凝重的模樣,魏薇薇不知為何也跟著緊張起來,道:「看不出來生沒生氣。陛下隻是叮囑我今後穿之前要經過他同意。怎麼了?」

溫梵暗自鬆了一口氣,點頭:「那就好。」說罷表情重歸平日的淡然疏離,吩咐其餘侍女:「以後你們幾個就負責近身服侍王妃。先將殿下的衣服換了,隨後便帶殿下去臥室等親王。」

眾人低頭齊聲:「是。」

揮別溫梵女官,魏薇薇被幾個年輕小侍女帶著往寢宮更深處的地方走。

待走出段距離,魏薇薇悄悄回頭往身後一望,嗯,已經完全看不見溫梵。便不再按捺好奇心,低聲向身邊的小侍女打聽:「小妹妹,剛才你們女官為什麼要問陛下生沒生氣。難道有什麼隱情?」

小侍女小頭小臉,模樣生得很是嬌憨,看起來呆萌呆萌的。聽完魏薇薇的話,小侍女謹慎地左顧右盼一番,才壓著嗓子回道:「殿下有所不知,親王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

「哦?」魏薇薇眼中的八卦之火一下點燃。

另一名短發小侍女接話:「可不是麼。聽護衛隊的人說,很久以前有個女官暗戀陛下,偷偷拿走了陛下放在浴室的衣物。您猜,那女官後來怎麼了?」

「怎麼了?」

「丟了工作不說,還被王室以盜竊罪起訴告上了法庭。您也知道,血族壽命本就長,好像現在都還跟裡頭蹲著呢。」

還真是難伺候。

魏薇薇默了默,岔開話題:「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幾個小侍女便恭恭敬敬地報上大名。這幾個姑娘的名兒大多都聽起來都像外國人,又長又繞口,因此魏薇薇認真聽了一圈,隻對呆萌侍女的名字印象最深刻,木楹。

好記還好聽。

不多時,木楹等人把魏薇薇帶進了整個寢宮的最深處——親王的臥室。

臥室很大,幾乎是那個「酒池肉林」的兩倍,裝潢典雅,整體色調壓抑沉悶。屋子裡有一個小型吧台,書櫃上藏書無數,邊兒上擺放有酒櫃辦公桌等常規家具。

而不常規的家具,有二。

一是窗邊的黑鐵兵器架,上麵擺著帝國軍隊每次更新換代的所有武器,從冷兵器到熱|兵器,從刀劍到槍支,似乎象征著這個世界千萬年來一個個時代的變遷。

二是臥室正中的黑色大棺材床。

木楹取來一件暗紅色的女士睡袍給魏薇薇換上,其餘兩個漂亮侍女則拿出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魏薇薇看了眼那口棺材,又看了眼俏生生的小木楹,很想問問木楹這所謂的「侍寢」是人類傳統意義上的侍寢,還是血族有什麼別的方式。但又不好意思。就這麼思來想去糾結了約十分鍾,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她嘗試著用一種委婉的說法,說道:「木楹,待會兒侍寢,你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要叮囑我?」一頓,又別有暗示道:「比如,親王陛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木楹仔細替她將長發編成一股鬆鬆的麻花辮,聞言認真思考一番,搖頭:「殿下,親王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魏薇薇:「真的?」

「如果非要有什麼注意事項的話,您隻要牢牢記住一點就好。」

「什麼?」

「親王陛下至高無上。」木楹表情嚴肅,「忤逆陛下,可絕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

魏薇薇走後,溫梵低眉垂首地候在了浴室門外。沒過多久,她聽見裡頭傳出親王陛下不帶情緒的話音。他說:「進來。」

溫梵緩緩走進去,朝水池中的親王恭恭敬敬低下頭,喚道:「陛下。」

萊希爾斯:「怎麼樣。」

「今天服侍王妃沐浴,我們仔細檢查過她全身,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溫梵道,「隻是王妃殿下平易近人,似乎並不像資料裡寫的那樣挑剔謹慎。」

萊希爾斯沒有回應。他麵無表情地在水池中側過身,朝向那麵落地鏡。水汽模糊了鏡麵,裡頭隱約映出他的身形輪廓,極不清晰。

看著自己的影子,他抬手去觸碰黑蝠紋身正中的傷痕,臉色陰晴不定。

過了好一會兒,溫梵才聽見親王的聲音。

「知道了。」

溫梵:「陛下,王妃已在臥室等待您,我們是否需要即刻替您更衣?」

一片花瓣隨著水流飄到他掌心。他垂眸瞧著那片脆弱的小花,冷冷說:「讓她等著。」

在王宮當了數千年女官的侍女長對親王的不按常理出牌習以為常,聞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應道:「是。」隨後便離去。

萊希爾斯麵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月匈前的劍傷跟了他多久,六千年?七千年?還是更長。這日復一日的光陰漫長枯燥,萊希爾斯早已經記不清。

他忘記了傷痕的由來,忘記了給予他傷痕的人,忘記了許多事。

萊希爾斯隻知道,那段過去留給他的是一道醜陋的傷痕,和一個永生都無法消除的詛咒。

傷痕明明陳舊,數千年來幾乎已被他徹底遺忘。

可就在今天,沒有任何征兆的,傷痕處劇烈的痛感瘋了般席卷萊希爾斯的四肢百骸,幾乎要將他活生生撕裂,像是某種信號,以如此殘酷的方式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半晌。

萊希爾斯麵無表情碾碎了掌心的花瓣,紅色汁液順著冷白色的手指流淌下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被冒名頂替嫁人後,我人生開掛了 絕品仙尊奶爸 八零之改嫁 修仙界網戀 穿成攻二死了的白月光 貴妃娘娘穿回現代後,直播打臉 與幼馴染黑澤HE的可能性 暴躁符文師竭誠為您輔助 乖巧美人被迫當作精了 霍少的超A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