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斷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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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占地麵積並不太大,整座宅子的規格與趙愷正四品的身份並不相稱,宅子裡也幾乎沒有一般四品官員常用的檀木和楠木家具,更多的是價格親民的紅木和榆木家具,奉客的茶具也是市麵上常見的白瓷杯,待客廳裡也沒有懸掛名貴的名家字畫,而是一副趙愷親筆書寫的中堂,上書「修身如執玉,種德勝遺金」。

此刻,甄蒙與趙勛坐在廳內,座分主賓,氣氛有些沉悶。兩人相識多年,趙勛性格憨直,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高興不高興都寫在一張臉上,比起同樣一起廝混多年的李滿堂,甄蒙更願意與趙勛親近一些。

如今趙愷身陷囹圄,吉凶難料,趙勛這些日子憂心父親,整個人憔悴了一圈,氣色極差。他滿含歉意的看了甄蒙一眼,說道:「猛哥,實在是對不住,家父身陷囹圄,我情緒不寧,怠慢你了。」

甄蒙搖了搖頭,寬慰道:「你不用過於擔心,我打探來一些消息,知道你不放心令尊,今天特地趕來通知你,令尊與此次潰堤牽連不大,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便能回家了。」

趙勛眼中精光四起,站起身急切道:「此話當真?」

甄蒙笑道:「自然是真的,我讓李滿堂牽線,與林毅那幫人搭上了關係,便是從他們口中得到的消息,幾相佐證,應該無誤。」

趙勛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他知道甄蒙的脾性,最厭惡那些勛貴子弟的做派,更不願與他們有半分牽連,此次為了自家父親,居然肯放下身段主動結交那些人,這等行徑,不由得趙勛不感動。

他緊緊握住甄蒙的手,誠摯的說道:「猛哥,啥也別說了,你就是我親哥!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你兄弟就是我兄弟,你仇人就是我仇人,你媳婦就是我媳嫂子!」

甄蒙哭笑不得,這憨貨手勁兒不小,握的自己雙手生疼,他費了好大勁才把雙手抽出來,一邊甩動雙手一邊說道:「跟我客氣什麼,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我聽說令尊有一本手抄本的《大佛頂經》孤本,我娘這些日子在城北施粥,看多了家破人亡的人間慘劇,我便想著找本佛經給她讀,不求修成什麼正果,隻求個心安,不知道方不方便?」

趙勛道:「這叫事?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我爹書房!」

說完拉著甄蒙便向書房大步走去。

趙愷的書房並不太大,但藏書頗豐,幾排書架上分門別類放滿了各種典籍孤本,有上古歷史,有治世經略,有記載農工冶商各個行業的技術資料,也有記錄山川水文、地形走勢的堪輿筆記。這些書都被翻看的有些破損,幾乎每一本上都密密麻麻的記滿了蠅頭小楷的讀書筆記,可見趙愷平日裡涉獵之廣。

甄蒙看似隨意的翻看著書架上的書籍,嘖嘖稱奇:「這麼多書令尊居然都看完了,令人肅然起敬,不像我家,書房的書有一半都不曾翻開過。」

趙勛一邊翻找著《大佛頂經》,一邊說道:「我爹唯一的愛好便是看書,他的俸祿有一半都用來買書了,要不你以為我真不想跟那幫人似的,整天泡在青樓勾欄?」

甄蒙餘光看著他的背影,一邊迅速的在書案上翻動,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趙勛說著話。

他今日是帶著目的來的。作為一個前世飽受各種政治權謀劇熏陶的現代人,他習慣性的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份不信任,尤其是那些平日裡偉光正,找不到明顯缺點的人,這種人要麼就是天生的聖人,要麼就是偽裝的極深的幕後boss。從趙府尋常甚至有些寒酸的宅子,到那一副中堂,甚至是書房這滿屋子做滿筆記的書,越發的加深了甄蒙對趙愷的懷疑和戒心。

他知道自己對趙愷的懷疑毫無道理,純粹隻是受影視劇毒害而產生的直覺,所以自然無法對旁人明說,尤其是趙勛,這個耿直的小兄弟對自己百般信任,自己卻瞞著他偷偷搜查他父親的書房,如果被他知道,怕是要與自己割袍斷義了吧。甄蒙心底苦笑一聲,手下卻不停,仔仔細細的翻找著蛛絲馬跡。

「什麼線索都沒有,莫非我誤會了趙愷?」

甄蒙心中有些疑惑,卻帶著一絲釋然,是誤會最好,自己也能坦然麵對趙勛了。

正待他要開口說話時,他放在書架上一處不起眼角落的手指扌莫到了一絲異樣,他身軀輕輕一頓,眼神微微眯起,用手指仔細摩挲了一番,大概能確定是一個十分隱蔽的機關按鈕。

「原來是密室,我就說嘛,越是人前偉光正的人,背地裡越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甄蒙定了定神,對還在書架上翻找的趙勛說道:「先別找了,你幫我弄點吃的來,我這一天還沒怎麼吃飯呢,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我記得你家的馬蹄酥不錯,你給我弄點,我自己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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