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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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則她會扯開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頭。』尖叫是死亡條件嗎?」我老爸對著報紙若有所思。

「我們要進去看嗎?」我問老爸。

「不進去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路走。」他環顧四周,示意我看向身後的路。

白茫茫的一片,不是那種起霧的白,而是那種畫中有一塊地方被人用橡皮擦擦去了的那種突兀的空白。

「看來我們沒得選了。」我嘆氣。

「走吧。」我老爸率先踏出了前進的步伐。

小木船是那種非常小的,感覺隻能坐一個人上去,多坐一個就會翻船的那種小木船。我老爸先上的船,他在小木船的一陣搖搖晃晃裡穩定了下來,然後給我留出了一個上船的位置。

「真的不會翻嗎?我覺得它的吃水線有點危險。」我猶猶豫豫不敢上船。

我老爸身高一米八八,一身肌肉,這種體型,不用問就知道他的體重絕對不會輕到哪裡去,我也有百來斤,這艘小木船真的能夠承受得住嗎?

「船翻了的話,我帶你遊過去。」我老爸無奈地向我保證。

「那好吧。」我慢慢地在空位上落腳。

小木船非常堅強的支撐住了我們兩個人的體重,搖搖晃晃地帶著我們過了河。

在腳從船上離開,踏上了大劇院的地板上的那一刻起,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變化,整個大劇院瞬間活了過來,破敗的環境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外牆和環境,穿著禮服的人們走進大劇院的門口,打扮成大型木偶的人在門口檢票,熱鬧的場景把我們重新帶回來那個還沒有荒廢的大劇院裡。

老爸和我的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禮服,他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拿出了兩張票。

「瑪麗·肖與比利?」我念出了票上的劇目名稱,「它想請我們看腹語表演?」

扮成木偶的檢票員來到了我們前麵,他月匈前的名牌上寫的是【木偶比利】。

「先生小姐,請出示您的票據。」檢票員對我們說。

我老爸和我對視了一眼,我遞出了手中的票據。

檢票員撕下了副券,把票根還給了我們:「祝兩位觀劇愉快。」

「進去吧。」我老爸說。

我們就這樣踏進了瑪麗·肖的老巢。

劇院裡的燈光很亮,進來看腹語表演的有大人也有小孩,多數是一家幾口一起來看的,我們的桌位在比較靠前的位置,是非常好的觀看位置。

腹語表演開始的時候觀眾席的所有燈光都暗了下來,隻剩下了舞台上的燈光。

瑪麗·肖帶著木偶出來表演,現場的觀眾隨著表演的內容情緒跌宕起伏,時不時一起笑出聲,我和我老爸兩個人抱臂觀察著現場,在這群人裡麵就像是雞群裡的丹頂鶴,格外突出。

「而且我覺得她懷裡的那個木偶,有點醜。」我小小聲地向我老爸吐槽。

然後全場寂靜,所有人的腦袋都轉了過來,眼珠子死死地盯著我。

坐我前麵的那個兄弟腦袋甚至轉了整整一百八十度。

我抓著我老爸的手臂,我感覺到了我老爸手臂上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開玩笑,開玩笑哈。」我訕笑,「很可愛,我亂說的,不醜。」

硬著頭皮誇完之後,他們——不,應該說它們,它們的腦袋緩緩地轉了回去,我鬆了一口氣。

……醜還不許別人說。

我在心裡默默嘀咕。

不過這個突發情況之後,讓我們確定了整個劇場都是瑪麗·肖的木偶。

我們被包圍了。

我老爸拍了拍我,讓我伸出手。

【不要輕舉妄動。】他在我的手心裡寫下這幾個單詞。

我點了點頭,悄悄地往我老爸那邊的座位上靠了靠。

節目還在表演,一個屬於小朋友的稚嫩的聲音響徹這個劇場:「她根本不是用腹語表演,我看到她的喉嚨動了!」

全場嘩然。

瑪麗·肖在上麵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鎮定了下來,用木偶開了個玩笑把這件事情帶了過去,小男孩的家長也捂住了他的嘴巴。

「然後,有一天,那個男孩他失蹤了。」舞台上,瑪麗·肖手中的木偶比利說道。

「他們認為是我殺了那個男孩。」瑪麗·肖接著說。

「咦?為什麼他們這樣認為?是因為他質疑了你的腹語嗎?」木偶比利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割掉我的舌頭說是要為那個孩子報仇。」瑪麗·肖說,「他們把我沉進河裡說我罪有應得,我的罪狀是什麼?」

「是你優秀的孩子們,是你優秀的腹語。」木偶比利又說。

「他們把我的孩子們丟進火裡,我聽到我的孩子們在哭泣,他們在尖叫,他們在喊:『媽媽媽媽,你在哪?媽媽媽媽,救救我。』」瑪麗·肖很難過。

「哦媽媽媽媽,別怕別怕,你的孩子們都已經回到你的身旁。」木偶比利安慰她。

「是的,我的孩子們都回到了我的身旁。」瑪麗·肖點頭。

「我有罪嗎?我的孩子有罪嗎?」瑪麗·肖問。

「我有罪嗎?我的媽媽有罪嗎?」木偶比利問。

「你們能告訴我們嗎?我們有罪嗎?」他們異口同聲地問。

「你們能告訴我們嗎?我們有罪嗎?」整個劇院的木偶異口同聲地問。

就,別這樣。

我是個法學專業在讀生,還不是法官呢,也不是警察,這種東西……我哪裡能給你們定罪。

全場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你,等著你回答,這種感覺讓人怪社恐的。

特別是這種,你不回答給我一個我滿意的答案我就殺了你的情況,我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定住了。

『我要怎麼回答?』我用眼神詢問我老爸。

這個時候總不能靜觀其變了吧?

『隨便你吧。』我老爸用眼神回答我。

好嘞了解。

「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應該去找警察。」我對瑪麗·肖開啟了我的忽悠**。

「你看啊,按你說的,這些村民無緣無故沒有證據就殺人滅口,還把你的孩子扔進火裡燒,這不就是故意殺人和損害他人財產嗎?還有那個小男孩,無緣無故誣陷你對腹語是假的,給你造成了損失還帶來了傷害,鑒於他還小,他的監護人全責,你應該早點報警啊,警察叔叔會幫你沉冤得雪的。」我語速飛快地講。

「簡單的來說呢,就是運用法律的武器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你看你沒學好法律,就被這些人隨隨便便就給騙成了厲鬼,演出的大劇院也沒有了,絡繹不絕的粉絲也沒有了,難道他們不該對此作出賠償嗎?所以啊你一開始就走錯了,你應該直接找警察叔叔的。」

說完了之後,瑪麗·肖和她的木偶們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一旦我動一下,木偶們開始就跟著轉移視線,一來一回地讓我選擇了繼續在原地相對靜止。

我不動,木偶不動,但是劇院卻動了起來。

它恢復了破敗,盯著我的木偶們的臉色也逐漸蒼白了起來,瑪麗·肖消失在了舞台上。

它被我說服了嗎?

不可能。

怎麼說呢。

鬼是由一種執念組成的東西,並不是所謂的人死了之後就變成了鬼,一旦鬼放棄了它的執念,等待它的隻有消亡。

像瑪麗·肖這種會害人的惡鬼更不可能會輕易放棄這種執念。

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消失了,座位上的木偶都垂下了頭。

我們站了起來,回過頭看。

進來的那個門口消失了,周圍一片死寂,通往後台的道路洞開,就差在那裡掛個歡迎參觀了。

我老爸眉頭緊皺,來到這裡之後一直被瑪麗·肖掌握著主權,被它一步步地帶領著往前走。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是會讓人感到很憋屈的,但凡我再脾氣暴躁一點,或者我手裡有一個火把,我會直接選擇把這裡燒了。

我老爸在前麵打頭陣,我在後麵腦袋空空亦步亦趨地跟著我老爸走。

我老爸的腳步停了下來,我們現在是在一條很長很黑的走廊裡,已經走了有一段路程了。

「不對。」他說,「我們走過這裡。」

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哢噠」一聲之後,一到微弱的火光亮了起來,周圍的黑暗被火光驅散了一點。

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空氣中彌漫著一層黑霧,很輕薄,與黑暗融為一體。

我老爸往旁邊走了一下,借著打火機發出的微弱的光線,我們看到了牆上掛著不少熄滅的火把。

他從隔壁的牆上拿下了一個熄滅了的火把,利用手上的打火機點燃。

在火把亮起的那一瞬間,周圍的黑暗瞬間被驅散,環境隨著火光的亮起發生了變化。

本來是牆壁的兩邊多出了不少窗戶,月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我們還站在這條走廊的入口。

「鬼打牆加鬼遮眼?」我看了一眼老爸,「剛剛走了那麼久的走廊是幻覺嗎?」

他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劇院裡,我老爸格外沉默。

「老爸,如果這個劇院是瑪麗·肖的主場,我們又有火把,能不能直接燒了這裡跑出去?」我盯著他手裡的火把蠢蠢欲動。

「在夢裡死亡可能會影響到現實。」我老爸說,「如果想要燒了這裡,最起碼我們要找到能夠出去的路。」

「或許。」我盯著破碎的窗戶,往窗戶外麵看了一眼,「底下是我們進來那條河。」

——

破敗的劇院化成了一片火海,我老爸和我從小河裡爬上了對岸,我現在對我老爸的武力值和嘲諷能力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他非常給力地以一己之力纏住了瑪麗·肖和追上來的木偶,用嘲諷拉住了瑪麗·肖的所有仇恨,還能順手把一邊的可燃物丟給我點燃。

火光中,瑪麗·肖發出憤怒的尖叫,我們跳出了窗戶,一大片木偶跟著在我們身後,卻伴隨著瑪麗·肖火光中消失的身影失去了行動能力。

它們下餃子一樣一個個掉進了水裡,浮在了水麵上。

年久失修的老建築是非常容易被點燃的,比我想象中的容易地多,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火焰就蔓延到了一整座建築裡,能看到的東西都被點燃。

火光中,我又雙叒失去了意識。

這次再睜眼,我終於是在我熟悉的房間裡了。

我老爸和紮塔娜站在我房間門口聊天,看起來非常休閒。

「老爸?」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他聽到我的聲音走了過來。

「不怎麼樣。」我虛弱地捂著我的額頭。

額頭上包著紗布,紗布下我感覺到了一股尖銳的疼痛。

「我剛剛夢到我和你一起勇闖鬼屋了。」我有氣無力地說,「還夢見傑森打暈了我整整兩次。」

「那看來你還記得你說要封我當貴妃的事。」我老爸眼中含笑,和我夢裡大殺四方的那個老爸判若兩人。

「不,我不記得了。」我試圖否認這件事,「我撞到腦袋了,我失憶了。」

「那你應該也不記得你今天的小甜餅還沒吃這件事了。」我老爸說。

「所以,那個瑪麗·肖被我們燒死了嗎?」我轉移話題。

「是的,你很勇敢。」紮塔娜說,「我利用魔法把布魯斯送進你的夢中,因為一些限製,在麵對瑪麗·肖的時候,他沒辦法非常主動地去做一些事情,隻能對你進行一些引導。」

「夢境的主人是你,隻有你能夠對夢境造成具體的影響。」

「勇敢的女孩,你找到了瑪麗·肖的弱點。」

她在誇我耶。

「那,我的腦袋是被什麼砸的?」我扌莫了扌莫腦袋上包著的紗布,回憶起了眾多電器朝我砸下來的那個場景。

「……你摔到地上自己磕的。」我老爸無奈地說。

在他和紮塔娜的解釋下,我明白了我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鬼是沒有實體的,它們想要殺人需要一定的條件,並且多數是要依靠幻覺使得這個人在恐懼中觸及死亡條件。

就像是瑪麗·肖,它製造幻覺讓人恐懼,從而發出尖叫,在對方尖叫的瞬間拔下他的舌頭致使這個人死亡。

瑪麗·肖出現在韋恩莊園的時候已經非常虛弱了,甚至連幻覺都製造不出來,所以它在麵臨紮塔娜的時候隻能選擇躲起來,並在我路過它藏身之所的時候躲到了我的身上。

而它能夠躲到我的身上的原因,還要從我那把鏡子說起。

人的氣息是中和的,陰與陽平衡,而那把鏡子讓我身上的陰陽失衡。簡而言之就是我身上陰氣過重,所以可以被鬼上身。

所以,我在廚房看到瑪麗·肖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已經在夢裡了。

現實中的我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我老爸聽見我倒地的聲音和紮塔娜進來查看,紮塔娜探查出我身上有瑪麗·肖的能量,然後我老爸進到我的夢裡進行《拯救露易絲大冒險遊戲》。

夢中出現的迪克提姆傑森是在夢中被來進來的。

「……所以,瑪麗·肖在躲進我夢裡之前是附在哪裡?」我發出了疑問。

「……」

他們都不說話。

「不會是微波爐上吧?」我乾巴巴地笑了一下。

……不會吧?真的在微波爐上?

我隻知道鬼身上有奇怪的磁場可以影響電器,不知道鬼還能躲在電器裡。

所以我的宵夜是瑪麗·肖幫我加熱的嗎?

——

我老爸他讓我好好休息,他和紮塔娜離開了我的房間,並體貼地幫我帶上了門。

我玩了會手機。

包著紗布的額頭隱隱作痛,最終還是決定找人問問瑪麗·肖的事情。

我翻到了被我備注為前同事的人,點開了和他的聊天框。

【是露絲不是肉絲:滴滴,問件事

捉鬼小天才:說

是露絲不是肉絲:找個鬼的資料】

我下載了一個整整二十頁的文件。

裡麵寫著瑪麗·肖的生平,還有她變成鬼後殺過的人。

二十頁裡有十五頁都是她殺的人的資料,說句作惡多端不以為過。

它在夢裡腹語表演中的話確實是真的,鎮上的人拔掉了它的舌頭燒掉了它的木偶。

而失蹤的那個質疑它的男孩確實也是它殺的,它把男孩做成了木偶。

我在夢中的劇院裡見到的裝成人的木偶原本真的是人。

整個雷萬斯費爾小鎮的人都被它做成了木偶。

【捉鬼小天才:瑪麗·肖上次殺人是在好幾年前了,在那之後沒有人再聽說過它的消息,雷萬斯費爾小鎮也準備因為那邊的開發規劃推到重建了

捉鬼小天才:你怎麼突然間要它的資料?撞鬼了?

是露絲不是肉絲:對,家裡鬧瑪麗·肖了

捉鬼小天才:嗯?!沒事吧?

是露絲不是肉絲:沒事,解決了】

我放下了手機,決定再睡一會,撫慰一下我被瑪麗·肖傷害的心靈。

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鬼了,阿門。

作者有話要說:提姆:我隻是打了個瞌睡,怎麼就出現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易露絲的無厘頭噩夢和再次被燒的瑪麗·肖

一時間不知道誰更慘一點……

或許是頂替了小燕子位置的傑森hhhhh

——

昨晚碼字的時候因為碼字姿勢奇怪電腦砸到腦門了,一瞬間靈感全被砸飛(哭哭)

謝謝大家支持!

更新遲了一點,但是萬字奉上~

——

感謝在2022-05-0500:46:54~2022-05-0610:14: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斯塔克家的甜蘿卜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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