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畫皮(二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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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十七是怎麼找到神侯府,又如何從畫皮變成人類,相關的問題鐵手一點沒問。

在不辦案的時候,他一向能讓便讓、能容就容,從不追究細枝末節,讓人難堪,以及最重要的一點……他更怕這是一場美夢。

鏡中花,水中月。

一旦說破了,她就會和話本子裡的狐妖艷鬼一樣,乘風而去,從此再也不出現了。

這樣的美人,被她問一問名字,恐怕就已是所有男人所夢寐以求的事了,他能與她兩情相悅,共枕而眠,又怎麼能苛求更多?

鐵手是一個如山嶽一般沉穩的男人,平日氣勢淵渟嶽峙,舉止悠閒淡雅,誰能發現這樣一個英偉的男人竟也會在心中不安呢?

十七起初也沒發現。

白日裡,鐵手溫和有禮、心思縝密,每一件事都親力親為——包括但不限於端茶倒水、畫眉梳妝,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情人了。

他強悍、忠誠又馴服,像一隻威風凜凜的犬隻,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細心包容,辦案回來之後,還不忘帶一點小禮物當做驚喜。

有的時候是一塊桂花糕,有的時候是鐵手自己用竹篾編的小兔子、小螞蚱,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羅裙繡鞋,什麼東西都有。

十七一收到禮物,心情就特別好,臉頰上泛起一層動人的紅暈,柔若無骨的伏在他的月匈膛上,繾綣的道:「大捕頭,你真好。」

鐵手不說話,口勿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一般在這個時候,美人會比平時更加主動、也更加熱情,不管鐵手說了什麼,結果都一樣。

係統時常懷疑他是故意的。

直到有一天夜裡,她覺得口渴了,細微的嗚咽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清醒過來,就被身旁的男人摟在懷中,餵下一口溫熱的蜂蜜水,嗓子裡甜絲絲的。

男人的臂膀和月匈膛一樣火熱,十七迷蒙了好一會兒,已下意識湊過去,用臉頰蹭了下,柔軟的紅唇在他蜜色的月匈膛上口勿了下,說:「謝謝,好甜。」

姿態十分親昵,尾音也繾綣的拉長,仿佛有一片柔軟的羽毛,在人的心尖兒上輕輕的掃了一下,讓他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非常,腳下也似乎踩在了雲端。

黑暗中,鐵手似乎輕輕的嘆了口氣,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此刻已狼一樣的撲過去,要把這美人拆吃入腹了,他卻隻是輕輕一嘆,溫柔的撫了一下她緞子似的長發。

這一扌莫,就不可避免的撫到了美人光潔的玉背,讓十七忍不住嗚咽一聲,睜開還迷蒙的、水光粼粼的眸子,道:「乾什麼呀?」

鐵手柔聲道:「無事,睡吧。」

她是上天最完美的造物,身體的每一寸起伏的弧度都如此誘人,縱然他沒有打擾美人春睡的心思,隻是看一下,目光也忍不住要流連忘返。

美人嬌哼一聲,倦慵的打了個哈欠。

她的身子在錦被下動了動,湊上去咬他的耳朵,像一隻嫵媚動人的小狐狸,不依不饒的道:「不可以,醒都醒了,誰讓你碰我的背,現在都不要睡了。」

鐵手:「……」

係統熱淚盈眶,心想:幸好氣運之子是習武之人,身強體壯,內力雄厚,又有男主角buff加成,應該抵擋得住。

不過很快,十七就發現不對了。

鐵手一向是克製、隱忍的,若是與人纏鬥受了傷,痛的被汗水打濕睫毛,忍耐到小臂上迸出青筋,也不會多吭一聲,凡事一定要先照顧別人的感受,很少會有失控的時候。

可是回想一下這幾天的相處……

他也太克製、也太小心了吧?

簡直是把她當成了脆弱的瓷娃娃,一碰就碎,所以耐心細致到了極點,遞一杯茶水,也要會溫柔的詢問一句「燙不燙」,偶爾的親口勿都不會比一隻蝴蝶落在指尖的力道更大。

十七:「……」

不太可,微妙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怎麼可以隻顧及一個人的感受。

鐵手把美人連被子一起摟進懷中,道:「還要喝水嗎?還是直接睡下,我明日還要去查案子,會讓人晚一點再叫你起來……嗯?早上想吃什麼?」

十七眨了下眼,對他耳語了一句話。

這大膽、直白的用詞,就是青樓中的女子也不好意思出口,調戲老實人用剛剛好。

鐵手聽完了:「……」

純情如他,初時還沒反應過來,待美人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臉頰紅撲撲的看著他,身為男人,他幾乎是立刻無師自通了某些含義,臉龐一下子就漲紅了。

十七:「害羞什麼呀,大捕頭?」

鐵手:「……」

他的唇動了動,本想說「我從未想過折辱於你」,可轉念一想,這樣的事他已做過許多次,自己做的時候竟覺得快活無比了。

不過還是不可以,她會覺得不舒服。

又被拒絕了一次,十七眯起眼——鐵手不太會說情話,可是在閨房之樂上,他哪怕羞澀的不行,卻還是會口嫌體正直的配合。

然而最近一個月,他認真的拒絕了十幾次……這就不對勁了,x生活不和諧往往來源於心理上的原因,鐵手在顧及什麼事情呢?

係統思考了一下,係統覺得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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